花璃被墨玄這舉動驚得渾身一僵,随即默默的看了一眼墨玄的側顔緩緩閉上了眼眸,心口的躁動怎麽也壓不下去,這想睡覺的心都散了。
一路上就聞着墨玄身上那淺淡的好像是香味,又不像是香味。
很好聞的味道。
花璃閉着眼眸浮想聯翩,墨玄全程僵着身軀不敢動彈,真以爲花璃是睡着了,生怕自己動一下花璃就睡不好,那嬌小的身軀靠着自己,一股淡淡的幽香不受控制的鑽入自己的鼻尖。
一股甯靜的氛圍在馬車内升騰而起,花璃抿起了唇角,馬車震動了一下,花璃也在此時适時的睜開了眼眸,直起身軀伸手扶了扶自己的發髻開口問道:“到了嗎?”
“主上,南親王擋住了去路。”就在花璃這問話才問出來,馬車之外的夜非便是開口說話了。
“……”墨玄這一路的好心情在聽到南親王這三個字,頓時便是皺起了眉頭。
“齊暮南?擋着路幹什麽?”花璃聞言微微愣住。
“攝政王大人,請把本王的未婚妻請出來可好?”齊暮南的聲音在馬車之外響起,隔着馬車的壁沿花璃都能感受到,齊暮南說這話之時那一股咬牙切齒的味道。
花璃頓時便是笑了,轉首将目光落在了一邊的墨玄身上。
果真是瞧見墨玄那冰寒的臉,伸手掀開了馬車車簾,邁前一步探出頭直接下了馬車,卻不讓花璃下馬車,就這麽大刺刺的将車簾給擋下了。
“南親王。”馬車外墨玄平靜的看着齊暮南說道:“花璃她不願下馬車。”
“攝政王說笑了,花璃是本王的未婚妻,不管願不願意下馬車,就這麽跟随攝政王進宮,是否有違禮制?”齊暮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緊緊的盯着墨玄說道。
“禮制?”墨玄冷笑一聲,負手而立冷漠的看着齊暮南說道:“與本王何幹?”
“你……”齊暮南眼眸一瞪,臉色冷了幾分。
“齊暮南。”墨玄倏然直呼齊暮南的名諱,那在日光之下俊美的讓人發指的容顔,透着無盡的冰寒開口說道:“從你在大漠之中抛下她的那一刻起,她就不是你的了。”
“我會告訴你,什麽叫禮制的。”墨玄嘴角扯出一個薄涼的冷意,再不看齊暮南一眼,轉身便上了馬車,冷聲下令:“擋本王路者,先斬後奏!”
“是!”墨玄的馬車威風淩淩的越過了齊暮南朝着皇宮的大門揚長而去。
墨玄進入馬車重新坐下,而坐在馬車内聽完全過程的花璃已經徹底石化了,這會兒看着墨玄許久,才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對着墨玄豎起大拇指說道:“對着親王都敢說出先斬後奏的話,果然牛逼!”
“……”墨玄眉頭一皺,看了花璃一眼不說話。
“那個……我跟着你進宮真的沒關系?”花璃看墨玄不說話,又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