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
“你想殺了阿笙?”
“你不都已經聽到了嗎?怎麽?記性爛到需要我再重複一遍給你聽?”
秦瑟知道和唐七七這種性格扭曲的人根本講不通任何的道理,可是她還是想不通身爲一個将南笙傷害到這步田地的人究竟還有什麽資格去尋仇報複,但這個問題她是不會問出的,因爲唐七七不會聽。
看向屋内其他二人,是唐牧川手下得力的殺手,看來唐七七是下定決心要将阿笙置于死地了。
“你們先出去吧,至于唐小姐給你們下達的命令,自己掂量掂量應該不應該去執行,畢竟她要你們殺的人,是顧琛最愛的女人。”
顧琛雖然早已脫離這個組織,可是畢竟曾留下的威信還在,剛才他們不知道南笙是什麽人,或許看在唐牧川的面子上會幫唐七七去完成這個任務,可如今得知對方的身份,卻是借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了。
且不說顧琛會不會拿他們怎麽樣,就連唐牧川那一關怕是也過不去。
唐七七憤恨的看着兩人離開,随後瞪向秦瑟:
“真應該讓你感受一下我所承受的,那樣你或許就不會阻攔我了?”
秦瑟淡淡的看着南笙:
“那或許應該也讓你承受一下阿笙曾受的,這樣你才懂得阿笙如今對你做的,已是仁至義盡!”
“我對她怎麽了?”
“你心知肚明。”
唐七七冷笑一聲:
“秦瑟,你仗着是我哥的女人就管起我來了是吧?你以爲趕走兩個人我就對南笙沒辦法了嗎?組織裏多少人不用說你也知道,你能告訴每個人不能動南笙嗎?她南笙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她的命遲早是我的!”
秦瑟微微蹙了眉頭:
“唐七七,你當真對五年前的事情一點也不後悔?”
“後悔!”唐七七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當然後悔,我怎麽能不後悔,當初若不是我玩心太重,想要好好的折磨一下她,而是直接将她殺了,也不會有現在的事情了,如果給我重新來一次的機會,南笙她會比現在幸福的多,至少不會人不人鬼不鬼的活了五年,哈哈。”
秦瑟知道,唐七七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她若心中做了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有任何改變的,即便唐牧川出面也不會有任何區别,因爲在她的潛意識裏,唐牧川不管再怎麽生氣也是會保護她的那一個,而這麽多年,唐牧川也是這麽做的。
所以,唐七七若今天真的将南笙殺了,唐牧川也不會因爲顧琛而将唐七七交出去。
可是,南笙已經受了那麽多的苦,已經承受了那麽多,這麽多年來她除了眼睜睜的看着卻是半點方法也沒有,如今她好不容易能夠爲她做些什麽,卻是再也不能讓她處于危險之中了。
秦瑟看着唐七七,堅毅的眼神似乎下定了什麽決心,異常冷靜道:
“你如果回頭,離開t市,保證絕不打擾到南笙和顧琛的生活,我今天可以饒你一命。”
唐七七初聽秦瑟的話有那麽一瞬間的微微愣神,幾秒之後又恢複如初,嘲諷的笑了笑:
“你還真唬到我了,怎麽?爲了南笙那個賤人,你居然想殺我?先不說我哥會不會饒了你,就憑你的本事?能殺的了我嗎?”
“那要試試才知道。”
——
唐牧川接到電話趕回别墅的時候,門口停着三輛警車,他心下一沉急忙向屋内跑去,也不過是剛剛踏進客廳,便看到秦瑟戴着手铐在兩個警務人員的鉗制下正緩緩走下樓梯。
兩人的目光交彙一處,一個平靜無波,一個卻堪比驚濤駭浪。
唐牧川萬萬也不曾想到會有這麽一天,自己最愛的女人殺死了自己唯一的親人,他更加不曾想到,秦瑟會以這種方式離開自己身邊。甯可投案自首,也不願繼續留下。他一步步的走近秦瑟,目光裏蘊含的怒火幾乎能将人燃燒殆盡,以至于秦瑟身旁的警務人員伸手阻攔住了他。
“唐先生,請不要妨礙公務。”
唐牧川充耳不聞,一把擒住秦瑟的手舉到自己胸前垂眸看着那隻刺眼的手铐,突然笑了:
“以爲這樣我就會放過你?秦瑟,你未免把事情想的太過簡單了。”
猛然的一甩手,秦瑟措手不及的跌倒在地,并不着急起來,反而釋然的笑了:
“唐牧川,已經五年了,不管我欠你什麽也都已經還清了,唐七七的命是我要的,我現在以命抵命也并不欠你什麽,再繼續折磨下去也沒什麽意思,我們就放過彼此吧。”
唐牧川居高臨下的看着秦瑟:
“放過?今天若死的是南修遠,殺人兇手是我,你自己可以放過嗎?”
五年了,他一直對南修遠耿耿于懷,她的人日日夜夜在他身邊,可是她的心卻飄忽不定的從未靠近過自己,唐牧川也不想去介意那些曾經,可是眼睜睜的看着秦瑟一點點的陌生,一點點的越來越遠離自己,怪不了,恨不了,于是那些情緒的發洩口隻能對着南修遠。
秦瑟在警務人員的攙扶下從地上站起來,迎視着唐牧川的視線:
“事到如今,我已經沒什麽不能放下和放心的。”至于南修遠,雖然曾經動情,可是五年的情感折磨,早已讓她覺得對任何人都能做到冷情,唯有一個南笙,可如今唐七七已死,南笙再也不會有什麽潛在的危險:“你想要做什麽,想要殺誰,和我無關。”
唐牧川上前一步,鉗制住秦瑟的下巴,那種狠絕的力道,秦瑟幾乎以爲自己的下巴會在下一秒被他狠狠的擰下來,可他隻是越來越狠的捏着,用一種毀天滅地的眼神瞪着她,宛若閻羅般的對她說道:
“你以爲我不敢嗎?”
秦瑟迎視着他的目光,沒有說話。
“既然你那麽想進監獄,那麽你就好好的住着,我會把你弄出來,那時候,才是好戲上演的時候。”
——
秦瑟被帶走了,随着警笛聲逐漸從耳邊淡去,直到消失不見唐牧川一直坐在客廳的沙發裏未曾動過一下,唐七七被單架擡下樓的時候,管家小心翼翼的來到他的身邊,小聲提醒:
“唐先生……您還要再看小姐一面嗎?”
唐牧川有些迷茫的看向管家,似乎不知道他在說什麽,可當他的目光觸及到那片刺眼白色的時候,卻是什麽都懂了。
靜默了片刻,他終是邁開了腳步。
從天台上對顧琛坦誠五年前的那一刻,唐牧川就知道唐七七這一次是真的走到了盡頭,顧琛甯可與自己反目成仇也會爲唐七七報仇,他早就預知到了這樣的一個結果,可是卻不想事情仍然發生的讓人措手不及。
這是他在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如今冰冷的躺在那裏,動也不動,唐牧川多麽希望她是睡着了,用不了太久的時間,她還會醒來,還是學不會乖到處闖禍,然後趾高氣揚,永遠也不會服個軟的等着自己去爲她收拾爛攤子。
唐牧川知道,唐七七的性格并不讨喜,身邊的人沒有幾個人是喜歡她的,包括自己對她也是愛不起來。
可是這麽多年,縱然不愛,唐牧川也是寵唐七七的,畢竟她是自己唯一的妹妹,他對她有太多的責任和義務,所以不管她犯了再大的錯誤,闖了再大的禍,他雖然生氣和懊惱卻還是會幫她解決。
但唐牧川現在卻懂得了,正是因爲自己對唐七七這種毫無理由可言的寵,才鑄就了她今天這樣的結局。
若當初在她第一次目中無人,無法無天的時候自己能夠對她多一點的管教,在她第一次傷人卻沒有絲毫愧疚,理直氣壯把他從背後拉出來的時候,他能夠責備她多一點,懲罰重一點,也許一切都不會是今天這個模樣。
可是這個世界,本沒有如果,任何的事情都不可能跟随一個人的意願再度重來一次。
顫抖着想要掀開那層阻隔兩個世界的白布再看她一次,卻終歸卻沒有那個勇氣,靜立許久,揮揮手讓他們走了。
他早就想過唐七七會死,可是卻沒想過會死在秦瑟的手中,她從未愛過自己,也從未看重過自己,在她的心中,怕是誰也比不上南笙對她的重要性吧?
此時此刻自己的情緒,他已經分不清是因爲唐七七的離世而難過,還是因爲秦瑟對自己的狠絕而傷心……
——
顧琛和南笙幾乎是同時收到唐七七死亡消息的,唐牧川的短信:
七七已死,我代她向你們說聲對不起。
顧琛趕到風景别墅的時候,原本好端端的天氣突然陰沉了下來,他來時想見到南笙急切的心情突然在這一刻卻是一點勇氣也沒有了,他該說什麽,又能說什麽,遲到這麽多年的關心和心疼還有什麽意義?
雨滴迫不及待的開始砸落在車窗上,噼裏啪啦的很快阻絕了他看向風景别墅的視線。
模糊中,他似乎看到了有人撐傘走近的身影,以爲是夢,是幻覺,可是當主駕駛的車窗被輕輕叩響的時候,顧琛才猛然回神,緩和情緒,降下了車窗:
“來接我?”
南笙淺笑:
“怕你忘記帶傘。”
别墅客廳内,南笙盤坐在厚重的地毯上,緩緩沏茶,顧琛坐在對面的沙發上專注且認真的看着她,彼此對于唐七七的死卻是隻字不提。
南笙收到那條短信的時候,其實就已經猜測到了會是什麽樣的局面,也知道秦瑟此刻怕是已經離開了唐牧川,原本想不再連累任何人,可卻還是傷害了自己最爲重要的一個人。
顧琛的反常南笙多少也猜到了什麽,所以在他開口想要說什麽的時候,阻止了他。
“阿笙,五年前……”
她将一杯茶遞到他的面前,微笑看她:“阿琛,不是你的錯。”
一句‘不是你的錯’阻擋了他想說的萬語千言,顧琛在那一刻也突然明白了南笙,對于過去她不想再提,也根本不想再過多回憶,或許之前她還會憤怒,還會故作震驚和隐忍,可是這一切的情緒糾纏都随着唐七七的死而煙消雲散了。
那些傷痛雖然不可磨滅,可是用一個人的命來抵,也是足夠了。
她沒什麽放不下,解不開的了。
顧琛握住她的手,俯下身去親吻,有一滴熱淚低落,灼燙了南笙冰封已久的心。
——
南笙去看秦瑟的時候,秦瑟已經因爲防衛過當而被判刑3年,起初她一口擔下了所有的罪責,承認自己故意殺人,可後來不知道唐牧川用了什麽手段,愣是将故意殺人改爲了防衛過當。
秦瑟比南笙想象中要好很多,五年後再見,南笙一直覺得秦瑟不是原來的秦瑟,可是此刻在監獄裏見到她,才發現這才是原來的那個她,在唐牧川身邊的秦瑟一直都不是真實的。
兩人隔着玻璃,淺淺的笑了,南笙沒有客套的說什麽不值得,你不應該這樣做,隻是尋常的一句:
“還好嗎?”
秦瑟點點頭:
“難得的自在。”
“很傻。”
秦瑟笑:
“傻人有傻福。”
那時的南笙并不知道,秦瑟的傻人有傻福是什麽意思,可等她明白過來再去看秦瑟的時候,秦瑟肚子裏的孩子已經離她而去了。
秦瑟說,是個意外。
南笙不知道是孩子的到來是個意外,還是離開的方式是個意外。可看到秦瑟蒼白的臉,她知道她是痛的,也從未想過不要這個孩子。
關于那個孩子,唐牧川并不知道,五年間他不是沒想過用孩子将她永久的留下,可是秦瑟卻一直沒有懷上,起初以爲她是背着自己偷偷吃了避孕藥,可是後來發現她并未做任何手腳。
這個他期待了許久的孩子,就這麽悄無聲息的來,又悄無聲息的離開,宛若夢境一場,醒來之後了無痕迹。
秦瑟說:
“不要告訴他。”
南笙沒問爲什麽,可心裏卻是懂她的,孩子畢竟是兩個人的,不管是以何種方式到來,都是歡喜的,不管以何種意外離開,都是傷感的,而這些傷感的确沒有必要讓兩個人一起承擔。
那一刻的南笙發覺,其實秦瑟的心裏是有唐牧川的,可是唐牧川怕是永遠也不會知道了。
——
顧琛沒有再和南笙提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就以一種家人的方式相處着,南笙有時候在這樣的情景之下微微出現矛盾的情緒,不知道是該拒絕,還是該妥協。可她無可否認的是,内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甯和平靜。
關于江離城,南笙偶爾會和他一起出去吃飯,對于兩人的關系也是隻字不提,他沒有說帶她一起走,她也未曾說過要分開。
可是該來的終歸是要來的,江離城不想耗着她,也委屈着自己,這對彼此都是一種拖累,而他,本不是如此的個性。
一個安靜到惬意的午後,南笙看着江離城從對面緩緩推過來的一份文件,愣了足足一分鍾,那醒目的‘離婚協議書’五個字刺着她的眼睛,她甚至有片刻的恍惚,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卻隻看到他一如最初般如沐春風的笑,他說:
“這是我送給你最後的禮物。”
在南笙的心裏,其實從未想過要和江離城離婚,這也是她面對顧琛的照顧矛盾的主要原因。
或許她的确想過要和他離婚,可是她卻沒有勇氣邁開這一步,畢竟五年的點點滴滴,她都清清楚楚的記得,江離城爲自己做出的犧牲和妥協讓她無法再去傷害他,他對自己别無所求,甚至從未勉強過自己,從未要求過自己去履行一個妻子該盡的義務。
這樣的一個男子,恨不得将全世界都捧到自己面前的一個男子,她又有什麽資格和權利去傷害他呢?
可是,他卻主動向自己提出了離婚。
江離城說:
“不要這麽看着我,也不要把我想的太偉大,阿笙,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面對妻子的心裏沒有自己,也會嫉妒和發狂,不是沒想過要對你生氣,可是又清楚的知道,無論我做什麽,也無法取代顧琛在你心裏的地位,否則,我的五年又怎麽會連他對你傷痕累累的一年都抵不過?”
“我輸了,所以我退出,努力了這麽久也累了,現在我還你自由,也還給自己自由,鑒于你從未做到一個妻子該有的責任和義務,我的财産也不會給你一分,希望你可以理解,離婚之後。你可以選擇和顧琛重新在一起,不用顧慮自己已婚的身份,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一個人生活,但……不管你過的好不好,請别再讓我知道,你的任何消息我都不想再知道。”
“過的好,我祝福你,過的不好,我也不會同情你,更不會再出手幫你,與我而言,今生有那麽一次奮不顧身,不計後果已經足夠了。”
南笙眼眶微紅:
“江離城……”
江離城打斷她的話,從座位上站起來:
“協議書上我已經簽過字了,你仔細看過若沒有什麽問題,簽字之後就交給我的律師吧,後續問題他會幫我處理,我還要去趕飛機。”
他說完轉身就走,南笙從座位上站起來想要拉住他,可是伸出手的那一刻卻又退縮,拉住了,又能說什麽呢?自己給不了他什麽,而他也不需要自己的憐憫和同情。
“對不起……”
江離城苦笑一下:
“保重。”
連句再見也不說,是已經下定決心和她再不相見了吧?
他沒有分自己任何财産,其實哪裏是因爲自己沒有盡到一個妻子的責任和義務,又哪裏是因爲他不舍得那一些财産,而是他不希望自己的那些錢給南笙平添愧疚,他能爲她考慮的統統都考慮了。
而她,除了一句‘對不起’,卻是再也說不出任何的話。
——
一年之後,t市機場出口處有一位氣宇非凡的男人頻頻引人注目,而他卻置若罔聞的倚靠在車子旁邊靜靜的看着出口。
許久之後,他的視線裏出現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嘴角瞬間便化開了最柔軟的弧度,邁開腳步,走了過去,順手接過了她肩上的背包:
“累嗎?”
南笙笑笑:
“還好。”
一年之間,南笙放下所有開始四處遊走,顧琛并未有任何的阻攔,隻是在工作不是那麽忙的時候,飛去她所在的國家陪她漫步街頭,或者隻是吃一頓當地的特色菜。兩人誰也沒有提及對于今後的打算,是結婚還是保持現狀,他們似乎有着一種外人不足以窺探的默契。
感情到了他們這個地步,又在經曆了這麽多之後,結不結婚于他們而言早已經不重要了,開心就好,能夠在彼此的身邊,就好。
此次南笙回來,是因爲顧琛的生日,原本是想要兩人在國外度過的,可顧琛的工作太忙走不開,計劃趕不上變化,南笙也隻好回來了。
顧琛念及她長時間的飛行太累,便決定先帶她回家睡覺,南笙對此安排沒有任何意見,隻是車子行駛到一半,顧琛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瞥了一眼手機屏幕,按下了車載耳機。
lisa嬌媚的聲音緩緩傳來:
“顧總,您今天還回公司嗎?需不需要幫您訂午餐?”
南笙原本放在窗外的視線聽聞這一句,便轉頭看了他一眼,顧琛察覺到,微微一笑,對着電話那端說道:
“不用了。我今天不回公司。”
一年前顧琛的秘書蘇亞被解雇,原因是當初她被唐七七收買,趁鄒宇暫時不在工作崗位上的時候用他的手機給南笙發了一條短信,簡介造成了兩人之間的誤會。顧琛知曉後,自然容不得這樣的人繼續在自己身邊。
至于lisa,是人事部選上來的,工作倒也認真,隻是對顧琛多了一份不屬于下屬對上司的感情,加上爲人處事豪爽,她對顧琛的感情不遮不掩,更是全公司都知道的事情。
鄒宇曾提議将lisa重新調回原來的崗位,顧琛想了想,便笑了:
“暫時不用。”
鄒宇片刻的疑惑之後便明白了,微微一笑:
“顧先生變壞了。”
變壞沒變壞他不知道,但現在看來,自己這個方式還是有用的。
南笙又何嘗不知道顧琛是故意的,原本告訴自己不用去在意的,可他這麽堂而皇之的警告自己對他要嚴加看管,那麽自己若不做出點小反應則太過對不起他的獨角戲了。
微微一笑,調整了姿勢,看着顧琛:
“lisa倒是貼心。”
顧琛淺笑:
“嗯,在某人四處行走遊玩的時候,我的一日三餐多數都是lisa在管。”
“那你要好好謝謝她。”
“自然。”顧琛笑笑:“要不等一會兒,你陪我去給她買個禮物?”
南笙笑意加深:
“什麽禮物?禮服還是首飾?”
“你覺得哪種好?”
“我覺得lisa不會喜歡這種禮物。”
顧琛看她一眼:
“那你覺得她會喜歡什麽?”
“你啊,你把自己打包送給她比較好。”
顧琛哈哈大笑:
“不是不行,就是害怕有人哭鼻子。”
南笙冷哼一聲,便不理他了,顧琛也知道自己不能鬧的太過,空出一隻手握住了她的,南笙小小的掙紮了一下便不反抗了,任他握着:
“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
南笙看向窗外,淺淺的笑了:
“不走了。”
一年的行走和旅行,把那些殘留在内心所有的不快和憤恨也統統消釋了,這是一個生她養她的城,對于這裏,她有着深深的眷戀和不舍,更何況如今這個城裏還住着自己最爲想念的人,自然是不想走了。
她所有的情緒得以釋放,沒什麽理由讓她再離開他了。
顧琛将她的手拉至唇邊,輕吻一下:
“真好。”
世上所有的人都在尋求一種幸福,而幸福已經被他們握在手中,雖然曆經風雨,如今卻是綿延流長。
【這個故事到這裏就告一段落了,我承認它的并不完美,我卻是已經盡力了,在這裏,對那些一直等待我更新的讀者說聲對不起,自6月份以來,我一直都沒有盡到一個作者最起碼的更新,對此,我深感抱歉,我曾答應讀者絕不爛尾,但也不得不承認這本書的最後卻是倉促的很,也被我起碼省略了幾十章的故事篇幅,但好在它還是在我預設的結局之下劃上了句号,我是一個不盡職的作者,所有的批評我都有看到,我會吸取教訓,好好反思,希望下次再見,你們能看到我的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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