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當時爲參加南笙和顧琛的婚禮回國,回來之後卻并不見南笙這個人,詢問顧琛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可依着她對南笙的了解,不辭而别并不是南笙會做出來的事情,即便她真的以爲父親和***死是顧琛所爲,也會找顧琛問一個清楚,而并不會像這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顧琛的婚禮取消最開心的莫過于唐七七,秦瑟看着唐七七每天快樂的像一隻小鳥般總感覺哪裏不對勁,便将自己的想法對唐牧川說了,唐牧川一開始并不願意相信,說秦瑟想太多了。
唐七七畢竟是唐牧川的妹妹,那時的秦瑟和唐牧川的關系剛剛得到緩解,她也不願意因爲一些好無證據的事情就讓彼此的關系回到最初,于是她開始悄無聲息的跟蹤唐七七。
或許是綁架南笙的事情對于唐七七而言是當時最爲重要的事情,所以秦瑟一直在跟蹤了一個星期之後才終于确定了南笙的所在位置,她也曾沖動的當時就上前找唐七七理論,可是她仗着人多,對于秦瑟的單槍匹馬不屑一顧,她說:
“看在你是我哥女人的份上,今天我就不對你做什麽了,但這件事情你最好不要管,否則我就真的不是囚禁她這麽簡單了。”
後來秦瑟找到唐牧川,請他幫忙,唐牧川同意了,卻是有條件,第一,秦瑟不能主動離開自己。第二,南笙不能再出現在顧琛的面前。
唐牧川的兩個條件第一個是爲了自己,第二個是爲了妹妹,終究他們之間是血肉至親,哪怕他的這些所作所爲會傷害到旁人,會讓被迫分離的人痛不欲生,怕是也不會在乎的吧?
站在唐牧川的角度,秦瑟是理解他的這些做法的,無非是爲了給唐七七一個機會,可是理解,卻并不代表認可,更代表不了原諒。
爲了南笙,秦瑟自然隻有答應的份兒,于是,唐七七放了南笙,秦瑟通知了南修遠,讓他帶南笙離開,越遠越好。
秦瑟不是沒想過将這些事情告訴顧琛,可是回頭想想,他知道了又能怎樣?南笙的傷害不會減少半分,若不是喜歡上顧琛,南笙的這一切悲傷本可以不用發生,更何況他們之間夾在着太多太多。
釋然一個,還會接二連三的再出現很多個讓他們措手不及的事情,他們的愛情究竟能在這些措手不及中堅持多久呢?
或許對于南笙而言,離開顧琛才是最好的選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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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牧川的故事講完了,剛剛他打在顧琛臉上的那一拳頃刻之間被還了回來,一倍,兩倍,三倍的數量……
顧琛萬萬不曾想到,曾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會如此的算計自己,爲了自己那半點也不懂事的妹妹,居然将自己最愛的人折磨成這樣,還送去異國他鄉,是他這麽多年錯看了他?還是說,他變了,隻是自己并未察覺。
心中的那團火幾乎快要将自己也吞噬了,全身無一處不在叫嚣着噬骨的疼痛,可是此時此刻的他,除了一拳一拳的将憤怒宣洩在唐牧川的身上,他竟然什麽都不能做,唐牧川并不還手,這是他欠顧琛的,即使他現在要取了自己的性命,自己也不能說什麽。
失去愛人的痛苦究竟有多麽極緻,他曾體驗過,可是他明明知道那是怎樣的一種痛,卻爲什麽在顧琛的身上卻是半點也不留餘地呢?
漸漸的,顧琛打不動了,心髒的抽痛蔓延至全身的每一個角落,他已經沒什麽力氣,卻還是強迫自己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往樓梯處走,這種無力感并非是因爲他運動過剩,而是對于心愛之人的無能爲力消釋了他全部的力量,唐牧川看着他的背影:
“阿琛……”
顧琛的步伐有短暫的停頓,卻是頭也未回的冷笑了一下,繼而下了樓。
唐七七背着自己竟然做了那麽多的事情,怪不得南笙會違背自己的本性找到李豪去對她做那樣的事情,怪不得她會拒絕自己,怪不得她會搬離靜園,她哪裏是想報仇,分明是想和唐七七同歸于盡,她對這個世界早在五年前就已經沒什麽留戀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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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瑟和南笙挂了電話之後一直處于心神不安的狀态,南笙那麽平靜的承認唐七七的事情是自己所爲,若她真的想起當年的事情,做這些事情也無可厚非,可是爲什麽她總覺得事情并不是這樣簡單呢?
似乎,她在等待什麽,等待唐七七的絕地反擊。
秦瑟坐不下去了,她決定要去找南笙好好談談,隻是路過唐七七房間的時候聽到了不該聽到的話,原本此刻應該在好好休息的唐七七卻并不安份。
“我不管你們用什麽方式,今天必須把南笙那個賤人給我整死!”
唐七七簡直要氣炸了,雖說自己将一切都看的開,可發生了昨天那樣的事情,對于一個女生而言簡直是奇恥大辱,若不是她心理強大,說不定此時早就自殺一百次了,她在心裏暗暗的告訴自己,這個仇她一定不會就這麽算了,哪怕對方是顧琛,可畢竟他這麽做是因爲南笙那個賤人,她會将這筆帳一并算在南笙的頭上。
可是不料想,就在剛才,南笙竟将電話打到了自己這裏,她異常平靜且認真的告訴自己,昨晚那些事情是自己找人做的,顧琛隻是爲了保護自己說成了是自己所爲。
唐七七自然不會懷疑南笙的話,畢竟比起顧琛,南笙才更有這麽做的理由,顧琛對于五年前的事情并不知情,即便自己之前做過很多他不喜歡的事情,可卻沒必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報複自己。
她有些佩服南笙的敢作敢當了,冷笑着挂斷電話,卻是一分鍾也不想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