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

顧琛看着南笙,許久之後才笑了笑,但那笑究竟有多麽的勉強和苦澀,怕是也隻有他自己心裏才能夠明白。

“阿笙,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南笙看着顧琛,也很想組織面部表情像他那樣笑一下,也想反問一句‘爲什麽自己不知道?’,可她笑不出來,這樣的問題也無法開口。

五年之間渾渾噩噩的過,像個被世界遺忘的孩子,若永遠這樣,她或許還可以欺騙自己維持現狀,可一朝清醒,記起了所有的東西,包括自己此時是别人妻子的事實,她改變不了事實,所以也不可能若無其事的過下去,更不可能自欺欺人的和顧琛回到從前。

自己是别人的妻,又該如何去接受顧琛如此深沉的愛?她怎麽配?

“顧琛,對不起。”

南笙不敢再看他失望的眼神,于是在低頭說完這句話之後轉身就走,顧琛條件反射的想要去抓住她的手腕,可因爲她的動作夠快,徒留手心的也隻有一縷清風。

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顧琛突然覺得自己和南笙之間似乎正在出現一道鴻溝。

——

回到主卧,秦瑟還在等自己,南笙知道她有很多話要說,也有很多問題要問,雖然她已經心神俱疲到無力說話,可面對秦瑟那張含笑的臉,似乎讓她感覺到了這個世界最後的一絲溫暖。

秦瑟什麽也沒說,什麽也沒問,她隻是看着南笙出現在卧室的門口,從落地窗前的沙發上站起來,然後笑了笑,對她張開了雙臂。

南笙竟在這一刻有種熱淚奪眶的沖動,她走過去,投進那個此刻隻爲自己敞開的懷抱中,緊緊的抱着,仿佛抱着這個世界上最後的一塊浮木。

秦瑟通過南笙加諸在自己身上的力道,多少了解到了她此刻孤獨無助的心情。

她并非猜測不到,畢竟時間再如何流逝,一個人的本質也不會有多少變化的,更何況還是一個迷迷糊糊五年的人,即便她以後會真的有變化,此刻也是當初最爲真實的阿笙。

秦瑟輕輕拍着她的後背,給予她無聲的安慰。

對于南笙過去的遭遇,和五年内發生的事情,秦瑟自然很想知道,可是她卻并不主動開口問,如果那些事情是自己需要知道的,南笙會說,若那些是南笙不想與人提及的,那麽她也會選擇不問不聞。

畢竟,傷痛這種事情,并非攤在太陽下就會好的快。

有時,也會感染。

她相信南笙會在自己未來的道路上,做出最正确的選擇。

兩個人靜靜的抱了好久,南笙才笑着放開了她,忍住即将流出的眼淚,笑看着秦瑟:“抱起來太舒服了,一時忍不住。”

秦瑟笑:

“那要不要再多抱一下?看在我們認識這麽多年的份上,價格算你便宜一點。”

南笙笑笑,轉身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秦瑟看着她,走到房間的小吧台旁爲她倒了一杯水,遞到她的手中後才跟着坐下來:“我想過你會恢複,卻沒想到會是這麽快。”

水是熱的,水杯也開始在手中漸漸有了溫度,南笙緊了緊手中的水杯,輕輕勾起了一抹笑:

“這要托唐七七的福了。”

秦瑟将這抹笑看在眼裏,心裏卻突然有了一種不太确定的感覺,以前南笙即便再如何,受了再大的委屈,也不會有這種讓人不寒而栗的笑意,這樣的笑意讓人覺得冷,覺得遙不可及,甚至判若兩人。

“阿笙,你身體好不容易才恢複,這段時間好好休息。”

南笙小喝了一口水:

“我剛才和顧琛說了,我明天要搬出去靜園了。”

秦瑟看她:

“搬走?搬到哪裏去?你們……”

“我們不可能了,再繼續住下去,對彼此都不好。”

秦瑟蹙了眉:

“不可能?阿笙,你知道顧琛這些年……”

“瑟瑟,我記得自己有對你說過,我結婚了。”

秦瑟沉默了下來,可是南笙心中所愛是誰她再清楚不過了,且不說他們之間有沒有可能,就算是沒有,依着南笙的個性也不可能會愛上其他人的,當年的結婚是權宜之計,還是被逼無奈,秦瑟不知道,可她知道南笙一定不是自願的。

可她現在居然默認了這段婚姻。

秦瑟靠近南笙一點,握住了南笙的手:

“阿笙,你告訴我,當年你爲什麽要結婚?”

“很重要嗎?”

“很重要!”

南笙笑了笑,掙開了秦瑟的手,将手中的水杯放在了面前的矮幾上:

“對于我而言并不重要,瑟瑟,我知道你想和我說什麽,你想說我和他之間沒愛情,被逼無奈,或者說是在我意識不清楚的情況下才結婚的,可這些對我來說是無所謂的,與我而言是怎麽樣都改變不了我已經結了婚的事實的,所以,結果已經有了,過程是怎麽樣的,不值一提。”

這些話秦瑟理解,卻不認可:

“你想和他過下去?”

“至少我現在不想和他分開。”

“他對你很好?”

南笙笑笑:“五年了,我瘋瘋癫癫渾渾噩噩的,他都沒有放棄過我,你說他對我好不好?”

秦瑟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可一時之間又想不出來是哪裏不對,看着南笙與之前完全不同的狀态,秦瑟很擔心她,剛要與她說什麽,房門在這個時候被輕輕的敲響,兩人齊齊的看過去,顧琛出現在門口。

他的臉色不太好,眼神在臉上南笙的臉上一掃而過:

“吃晚飯了。”

秦瑟站起來:

“好,我們馬上下去。”

顧琛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秦瑟看到顧琛的模樣已經多少猜到了兩人之間剛才的談話内容是什麽,靜默了一秒,重新坐下來:

“你的婚姻被你當作顧琛對你好的擋箭牌?”

南笙不說話,等同默認。

秦瑟歎了一口氣:

“你這又是何必?”

“既然走不到一起,我這麽做對彼此都好。”

“可顧琛等了你五年的時間,你這麽做,對他似乎……”

“無情?”

秦瑟沉默。

南笙站起來,看着秦瑟:“我若現在多情,才是對他的不公平。”

——

南笙和秦瑟才剛剛走到樓梯口,就聽到了顧琛和人交談的聲音,南笙覺得那個聲音很熟悉,一時之間卻想不起是誰,可身邊的秦瑟卻是微微變了臉色,南笙剛想詢問她怎麽了,卻突然想起了這個聲音似乎是來自唐牧川。

走至客廳,南笙看到了正坐在顧琛對面的唐牧川,西裝革履的模樣,看起來儒雅的很,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文質彬彬的樣子,卻操控着一個黑暗帝國。

南笙注意到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似乎談話内容并不是很愉快,至于内容是什麽,南笙多少能夠猜測到一些。

身爲風暴中心,她沒心思去理會這些,看到唐牧川看過來,她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唐牧川起身站了起來,向南笙走來,顧琛似乎也是意識到了什麽,跟着站起來,看到身後站立的南笙,面色有些欲言又止,可最終卻是什麽也沒說。

秦瑟站在南笙的身邊未動,看着唐牧川一步步的靠近,他先是看了自己一眼,才将目光放置在南笙的臉上,微微笑了笑:

“聽阿琛說,你已經恢複記憶了,恭喜。”

南笙:“謝謝。”

她對于唐七七的确是有些恨意,可恨意是針對唐七七的,即便面前的唐牧川是唐七七的哥哥她也不會将那份很轉移到他的身上,那對他而言并不公平。

“舍妹今天做事太欠妥當,此刻大概也知道自己闖了禍,不知道躲在哪裏去了,不過南小姐放心,我見到她會狠狠教訓的,絕對不會因爲她是我的妹妹就包庇。”

南笙知道此刻基于禮貌應該說一句沒關系,可是她試着張口了,卻說不出,隻是淡淡笑了笑。

唐牧川并未在意,對南笙剛才所說的話也不過是場面客套一下,因爲他比誰都清楚這次唐七七所闖的禍,顧琛絕對不會就這麽算了,自己已經對這個妹妹包容太多次,這一次卻似乎是真的有心無力了。

剛才顧琛對自己說的話似乎還猶在耳邊:

“唐七七我絕對不會在放過,此刻隻是通知你一下,你可以阻止,但我卻不會顧忌多年兄弟之情。”

顧琛走過來:

“時間不早了,去餐廳吃飯吧?”

他的目光始終未在南笙臉上停留,徑自走了過去,南笙應該要覺得開心的,可是心卻莫名其妙的抽痛了一下,她幾乎要承受不住,卻隻能若無其事的跟着走過去。

秦瑟沒有即刻過去,而是和唐牧川在客廳面對面站着:

“你來做什麽?”

“我不能來?”

“你不該來。”

唐牧川笑了:“因爲唐七七?”

“唐七七做過什麽,你心裏清楚的很,你一再的包容忍耐隻會讓她越來越無法無天,這一次南笙的事情我不會就這麽算了。”

“還有其他的台詞嗎?”

“什麽意思?”

“你們下樓之前,阿琛才剛剛對我說過這句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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