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繼續?”
南笙沒說話,都到了這個份上,她的身體太過煎熬,的确是很想繼續,但這話她說不出來,于是也隻能看着他。
無言的請求。
顧琛笑着俯下身體,臉貼着她的,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垂,說道:
“求我。”
南笙的瞳孔瞬間放大。她知道顧琛在床上向來沒什麽節制,但一切都提現在他充沛的體力上,像這般在語言上尋求刺激,還是第一次,她覺得不可思議的同時,更多的是羞愧難當。
嘴巴張了好幾次,才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句:
“顧琛,你混蛋!”
顧琛埋在她的脖頸處,低低的笑了,那笑聲有着震懾人心的魔力,此刻兩人chiluo交纏,南笙更是聽的神魂颠蕩,想要說什麽,可是卻不知道還能說什麽。
他大概也是不舒服,便小幅度的動了動,這動作對南笙而言除了讓她更加難耐之外,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下意識的扭了扭,顧琛便又笑了:
“這麽難受還不求?”
南笙瞪她一眼,但怎麽看都是媚眼如絲,風情萬種。
顧琛被她瞪的險些堅持不住,咬了咬牙,問道:“不會求?要不要我來教你?”
南笙别過臉去:
“如果你不做了,就出來吧,我困了。”
顧琛又動了動:
“能睡得着?”
這次他用力了,深深的頂至最深處,卻隻此一下,再無動作,南笙有一種将他打暈的沖動,卻到頭來也隻能想想,爲床事謀殺親夫,她怕眼前的這個男人會恥笑自己一輩子,她不留這個把柄讓他開心。
南笙确實被他折騰的不舒服,也知道這個男人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格,心下一橫,也便豁出去了:
“你到底要怎樣?”
“我不是說了嗎?求我……”
南笙靜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那聲音很輕,若不是此時一室夜深,顧琛即便距離她再近,怕是也聽不清,他聽到她低低的聲音:
“求你……”
顧琛心裏的打算原本不是這樣,他之所以在關鍵時刻停頓,是腦海中浮現了南笙穿着背帶褲的畫面,于是便想到了那聲‘叔叔’,他其實沒有那個惡趣味,隻是想逗逗她,也很想體驗一下在穿上被她那麽稱呼究竟是一種什麽樣的體驗。
可是,此刻她宛若一隻受驚的小兔,蜷縮在自己的身xia,甚至雙tui還在自己的腰間環繞,能讓她說出這樣的兩個字已是不易,他實在不應該再苛求什麽,微微一笑:
“阿笙……”
他叫她的名字,聲音撩人,他用暗啞的聲音,笑着調侃她:
“小妖精。”
南笙覺得自己很冤枉,明明是他的惡趣味作祟,最後怎麽自己還落得這樣一個名号?不過,此時她已經來不及反抗什麽了,因爲顧琛在下一秒已經開始發了瘋般的沖刺起來,南笙也感覺有一種又麻又癢的感覺逐漸在身體内積累,直至一股熱liu湧了出來。
……
當情潮降臨,南笙松了一口氣,疲憊不堪的躺在床上,不管他是否還在她的體内,是否還壓在自己的身上,很快就睡着了。
這一覺,南笙睡的很沉,沉到連做夢的機會有沒有,醒來的時候已經上午九點二十分,全身都宛若散了架一般,她仍覺得困,此刻醒來,是被渴醒的。
顧琛還在睡,呼吸沉靜。
南笙小心翼翼的準備離開他的懷抱,隻是還未将他放置在腰間的手拿起來,他卻重新緊了緊力道,讓兩人之間的距離更爲貼近,嘴唇覆在她的脖頸處,問道:
“昨晚不累?這麽早做什麽去?”
男人聲音裏帶着晨起的沙啞,聽在耳裏别有一番魅惑力,但南笙無心欣賞,因爲他的話讓他想起了淩晨的那一幕一幕,不僅如此,他還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先是吻了吻她敏感的脖頸,然後手臂摟着她滑膩的腰身,輕輕的将她翻轉了身體,直接封住了她的唇。
南笙覺得危險,便推着他的身體抗議道:
“都九點半了……”
這麽晚不起床,早飯不吃,連強強也不曾去看過,傭人們會怎麽想,南笙想想都覺得頭大。但現在也顧不了那麽多了,因爲她實在想喝水。
“九點半怎麽了?再睡會。”
他說完還想繼續剛才未完的事情,南笙别過臉錯開他欲吻下來的唇,急急的喊了聲:
“我渴了。”
他笑了笑,終于放開了她,翻了個身,将她舒舒服服的放在床上,又低頭吻了吻她的唇,方才說道:
“你躺着,我去幫你倒水。”
說罷,便掀開被子下了床,沒穿衣服,不着寸屢,南笙看了一眼就閉上了眼睛,後來又忍不住的透過指縫悄悄的看了看,然後她便後悔了,因爲顧琛正身着睡袍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我是你的男人,想看可以光明正大的,不用如此,我身材很好,不會對你隐藏。”
南笙扯過被子将自己全然的蓋住,悶在被子裏催促他:
“快走快走。”
顧琛無奈的搖頭失笑:
“被子拉下來,呼吸很順?”
大概是知道自己此刻站在這裏她會不好意思,便轉身離開了。
這天上午,南笙趁着顧琛下樓給自己倒水的時候,急忙從床上起來了,她剛才感覺了他重燃的欲念,擔心如果繼續賴床這一上午就不用起來了。進浴室洗漱完,在衣帽間正換衣服的時候,顧琛已經端着水杯走了進來。
靠在門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我怎麽覺得你是在躲我?”
南笙臉還紅紅的,并不看他:
“沒有。”
顧琛知道南笙其實是一隻小野貓,逗的太過會炸毛,于是見好就收,走過去将水杯遞給她:
“不是渴了嗎?喝吧。”
南笙正在扣襯衣的扣子,擡眸看他一眼:
“等下。”
“你先喝,我幫你扣。”
不是很渴嗎?有水還不喝?
南笙見他堅持,也就沒固執,接過他手中的水杯,仰頭喝了起來,顧琛淡淡的笑了笑,擡手幫她系好襯衫的扣子,當然,‘不是故意’的碰了幾下不該碰的地方,南笙對此不發表任何意見。
“強強呢?”
“李嫂在照顧。”
“沒找我?”
顧琛擡眸看她:“阿笙,強強早晚會離開你。”
“什麽意思?”
顧琛牽起她的手,走出衣帽間:
“之前我讓人去找強強的父親了,因爲沒有任何線索找起來費了一些時間,但并不是不可能。”
“找到了?”
顧琛點點頭,将她按在梳妝台前的座位上,拿起一把梳子,輕輕解開她因爲洗漱随手紮起的一個小馬尾,幫她梳頭:“找到了,但那邊還有事情要忙,可能要過段時間才會過來,我已經讓人告訴他靜園的地址,他會過來。”
——
這天午飯過後,顧琛去了公司,強強午休,南笙原本覺得自己也是需要補眠的,可是回到卧室翻來覆去竟是怎麽也無法入睡,半個小時之後便不再勉強,起身去了書房,打開電腦看新聞,卻不料觸目的是父親明日宣判的消息。
她去成都的這些日子,消息封閉,也是刻意逃避,原本以爲這件事情早已過去,卻不料竟是明天。
是天意吧?一定要她親眼目睹那樣的場景才肯罷休。
好不容易恢複的心情在頃刻間被打破,南笙靠在椅背裏,看着電腦屏幕,開始長時間的發呆,後來她想到什麽,拿起手機撥了一通電話。
等候被接聽的提示音響了很久才被接聽,屬于江離城的聲音響起在電話那端,低沉沙啞:
“南笙。”
南笙聽到江離城有别于以往的聲音,微愣一下:
“江老師,你不舒服嗎?”
江離城輕笑一下:
“從成都回來之後就有些感冒,原本沒當一回事,沒想到越來越重了,你還在成都嗎?”
“沒有。”南笙回答:“我回來t市了,昨天回來的,你現在看醫生了嗎?”
“我現在在醫院,不用擔心。”
南笙靜默幾秒鍾:
“哪家醫院?我去看你。”
江離城原本是拒絕的,自己感冒,又在醫院,難免病菌多一些,更何況,兩人現在的關系已經不适合再見面,且不說南笙有沒有發現他現在的心思,單單是對自己就是一種難以言說的煎熬,如果對自己好一些的話,兩人還是最好不要再見面。
但江離城拒絕的話還未說出口,南笙的話便遠遠的傳了過來,她說:
“我有話和你說。”
這句簡單的話,給了江離城充分的理由讓自己無法再拒絕南笙,便笑了笑,報了醫院:
“t大附屬醫院。”
“好,我大概半個小時到。”
“不急,我等你。”多久,我都會等。
基于上次的經驗教訓,這一次南笙出門的時候,張婧過問了,很恭敬的态度:
“太太要外出?天氣太熱,靜園外不好打車,我讓老王送您過去。”
不必詢問去哪裏,有老王在,顧先生也會放心許多,想要知道太太在哪裏,也不過是一通電話的事情。
南笙沒有拒絕,因爲趕時間,于是點頭: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