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她做什麽,說什麽,隻要看着她,觸碰到她,他的**就猶如脫缰的野馬,奔騰而來,怎麽樣都壓抑不住。
南笙也累,這麽多天幾乎不曾有停歇下來的時候,原本想着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如此看來,休息的前提是要先滿足顧琛。
……
激情褪去,顧琛原本以爲兩人會抱在一起耳鬓厮磨一會兒,可是他終究還是想錯了,在自己尚且還埋在她體内未曾出來的時候,南笙已經有些急切的想讓他離開,顧琛以爲是剛才自己用力過猛讓她痛了,于是撐起身體看她,仔細的盯着她的臉色:
“不舒服?”
南笙搖搖頭:
“已經很晚了,我還要趕回去照顧強強。”
這句話過後,顧琛的臉色有些沉了,他并未聽話的翻身而下,剛剛稍稍恢複的呼吸卻是又重了起來,南笙感覺到體内某處的變化,惱怒的瞪着他,顧琛卻是微微一笑,用之間輕撫着她的臉:
“是我的錯,顧念着你身體疲憊不忍折騰你太狠,現在看來,你還真是精力無限啊。”
“阿琛,不能再做了,我真的要回……”
一句完整的話尚未說完,南笙就因爲顧琛猛然挺近的動作止了聲音,顧琛俯身吻住她的雙唇,呢喃出聲:
“乖,我太想你,再給我一次……嗯?”
南笙忍住想翻白眼的沖動,他一邊動作一邊問,不會覺得有些晚嗎?
——
本是疲憊的人,兩場暢快淋漓的歡愛過後,南笙終是忍不住周公的召喚,沉沉的睡了過去,顧琛倚靠在床頭,光裸着上半身,看着蜷縮在自己懷中的小女人,嘴角不由的揚起了一抹笑意。
很淡,卻是幸福的味道。
顧琛感覺的出來,這次見面,南笙較之以前,有了些許的改變,她不再像之前那樣有什麽情緒都标注在臉上,可以通過她的一個眼神就能看到她的内心。她帶上了一層保護色,雖然很薄,卻終究是學會了隐藏自己。
好嗎?
顧琛覺得不好不壞。
人總要學着長大,讓外人輕易的窺探到自己的内心其實并不是一件太好的事情,容易被人利用,也容易受到傷害,稍稍隐藏是對自己的一種保護,這一切看似是好事,可顧琛卻在這樣的情緒裏滋生出了許多的不舍。
其實她本可以不用改變,她情緒外漏也好,容易被人利用也罷,有自己在她身邊,總不至于讓她吃虧,還被别人欺負了去。萬一有人欺負了呢?他也會數以百倍的從那人身上讨回來。
可有關南永信事件的發生是必然,他逃脫不開宿命的追逐,正如他同樣也逃不開南笙給予自己的溫暖,愛上南笙,純屬意外,是他計劃中的一個變數。他在這樣的一個夾縫中,唯一能做的,也隻能将傷害減至最低。可即便再低,傷害終是存在。
顧琛俯身輕吻在她的額頭:
“阿笙,别恨我……”
——
興許是心裏始終挂念着強強,也許隻是因爲這一周以來已經習慣在半夜醒來照看身邊的孩子,所以淩晨時分,南笙照樣醒了過來,觸目的是一片柔和的的燈光,她愣了有幾秒的時間,随即笑了。
和顧琛在一起以來,每晚他都會給自己留一盞燈,以防自己起夜的時候害怕。她感動之餘卻也知道,顧琛在有光的情況下,是睡不安穩的。
曾試圖勸說他不必如此,自己可以在醒來之後再開燈,他每天因爲公司的事情已經那麽忙了,回到家裏還讓他夜夜難成眠,她于心不忍。可她的這個想法被顧琛想也不想的斷然拒絕了,理由很簡單:
“現在隻是不習慣,以後會好的。”
“可是……”
她反駁的話還未說完,顧琛卻已經上前擁抱她,在她的耳垂輕咬一下,笑言道:
“你若真擔心我的睡眠質量,那以後在床上就盡可能的滿足我,做的累了,也就睡的好了。”
這是調侃話,顧琛沒當真,可南笙聽在耳裏,卻是記在了心上。其實聰慧如她,又怎麽能聽不出來他是在開玩笑?隻是在她沒有辦法改變顧琛決定的情況下,覺得他這話也未免不是一個方法。
所以自那以後在床上,她總是對顧琛很配合,任由他變着花樣的折騰。
她本想事後觀察一下他的睡眠質量是否有改變,可是每到最後,腰酸背痛,睜不開眼的那人總是她,往往一覺到天亮,醒來的時候,他早已不在床上,以至于直到現在她都沒有一個答案。
此時半夜醒過來,看到這傾瀉一室的燈光,她的心都宛若被暖陽照耀,溫暖的不可思議。
腰間被一雙手輕輕的扣着,南笙覺得異常踏實。猶豫着是否轉身看一眼他睡眠的時候,身後的人卻是率先有了動作,擱置在腰間的手緩緩上移,落在了她的胸前,不輕不重的揉捏着。
南笙:“……”
他是醒了還是沒醒啊?
若是他下意識的動作,南笙此刻阻止怕是會擾了他的睡眠,這讓她于心不忍。可若是他有意爲之,南笙覺得他有些過分了。
正在她左右糾結不知道該如何抉擇之際,顧琛卻開口說話了:
“大半夜不睡覺,還想再來一次?”
這樣的聲音,哪是剛睡醒的樣子?不再猶豫,利索的在他懷裏翻了個身,顧琛閉眼笑了笑,将她抱的更緊了一些:“睡不着?”
南笙輕聲應了一下:
“這一周以來,習慣了每晚醒來看看強強,大概是習慣了。”
“打算什麽時候回去?”顧琛沒說任何心疼的話,但這個問題又何嘗不是心疼的表現,因爲不忍她如此辛苦,所以才想要她快點離開這裏,回去t市。
南笙知道他的意思,靜默了一會兒:“我想等強強的爸爸,親自将孩子交給他。”
顧琛睜開了眼睛,視線落在厚重的窗簾上,南笙這樣的答案,其實在他意料之中,談不上什麽意外和失望,他甚至知道,若現在說出秦瑟正在靜園養傷,她怕是放下一切回去t市。
可如此一來,她的心中怕是會留有一抹遺憾吧?
不見得多重,但終歸是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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