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身體軟成了一團棉花,隻能依附着他,明明心裏是厭惡的,可身體卻忍不住的靠他更近,她的理智在不恥自己。
秦瑟一直都知道唐牧川是一頭蟄伏的惡魔,卻不知道他壞起來竟可以如此壞,他得到自己的同時居然還要自己身體對他迎合,爲此不惜對自己下藥,她突然想到下午時分在沙灘上和南修遠說的話。
她曾告知南修遠自己已經和唐牧川上過床,問他還要不要自己?
當時不過一句試探話,卻不想竟一語成谶。
秦瑟被放置在柔軟的大床上,這張床她曾睡了一個多月,可是卻沒有任何一次是像此般這樣灼燙着她的肌膚,唐牧川站在床邊目光沉沉的看着她,慢條斯理的脫着襯衫,秦瑟就那麽看着他,不曾移開視線,直至他露出精壯的肌肉,将黑色襯衣随手丢開,秦瑟笑了笑:
“唐先生,我可以有個請求嗎?”
唐牧川大概未曾料到此刻的秦瑟會如此好生煙雨,錯愕自臉上一閃即過,随即點頭:
“你說,隻要我做的到,應你。”
“你再喂我點藥,或者直接把我打暈吧。”
唐牧川蹙了眉。
“我覺得看到你在我身上起伏,我多半會吐出來。”
唐牧川恢複了冷清神色:
“雖然我做的到,但卻不能随了你,我不喜歡和死人做。”
秦瑟嗤笑一聲,閉上了眼睛。她知道自己的要求會被毫不猶豫的拒絕,她也知道這麽做是毫無作用的,可她就是想要讓唐牧川知道自己的态度,知道自己多麽的厭惡他。
她以爲唐牧川會迫不及待的要了自己,可是秦瑟錯了,他在脫去襯衫之後顯得無比從容,雙手環胸的站在那裏靜靜的看着自己,秦瑟有種早死早超生的心态,她覺得既然終究逃不過,那不如早點做,這樣至少心裏煎熬的事件會短一些,可他竟遲遲不動。
秦瑟企圖讓自己睡着,這樣的話她會少了一份難堪,可是小腹的那股躁動越來越強勁,強勁到她開始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情不自禁的夾緊了自己的雙腿,開始磨蹭。
理智漸漸退場,她在徹底失去自我之前突然明白,唐牧川他等待的就是自己的失控。
他不僅壞,還卑鄙的可以。
秦瑟原本是打算妥協的,反正也逃不脫,可是唐牧川的所作所爲讓她莫名其妙的來了一股怒氣,這股怒氣在她胸腔裏熊熊燃燒,甚至比她小腹聚集的那團火還要旺,秦瑟告訴自己,即使自己最終還是失了清白,也不能讓他一個人爽!
唐牧川大概是覺得藥效可以了,所以俯下身撈起了她,準備抱起她去浴室之前,秦瑟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用了十足的力氣,像是一隻被人殘害的小野獸,正亮出尚且稚嫩的獠牙還擊對方。
隻是,那獠牙并不稚嫩,甚至是銳利的。
身體痛了,霸占她的念頭隻會更加強烈,這時候沒人能說服唐牧川,就算天塌下來,他也要先占有她再說。
本來是打算去浴室先洗澡的,可秦瑟的這一口淡化了他想要慢慢來的念頭,于是将她重新放置在床鋪上,動手開始脫秦瑟衣服,秦瑟掙紮,用盡了所有力道的掙紮,可是小腹的火焰開始漸漸稀釋她的力氣,尤其是觸碰到唐牧川微涼的肌膚,她竟然覺得舒服。
她鄙視這樣的自己,于是在抵不過他的力氣最終選擇不做無謂掙紮的時候,她開始笑,最後笑出了眼淚。
衣衫褪盡,唐牧川覆在她的身上,引領她的腿環上自己的腰,藥物的原因使他根本不用做太多的前戲就已經濕潤,他用手指輕輕試探,帶出一指粘膩,放在秦瑟眼前讓她看,給出結論:
“你也很舒服。”
秦瑟别過臉,不去看,可唐牧川卻用手擒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張開嘴,下一刻他便如野獸一樣的吻了下來。
那是一個極具掠奪性的吻,秦瑟幾乎要在這樣的相濡以沫中窒息,後來唐牧川在秦瑟胸口劇烈起伏中放開了她溫熱的唇,餍足的舔了舔嘴唇,雙手撐在她的身體兩側,目光灼灼的看着發絲淩亂,臉色酡紅的她:
“秦瑟,你是我的了……”
唐牧川在秦瑟憤怒的聲音和驚惶的眼神裏,分開了她的腿,然後挺進。
秦瑟覺得痛,可抵不過他帶給自己身體的歡愉,她爲這樣的自己感到羞恥。
秦瑟是少女身,而唐牧川卻是粗暴的,他在最初的怔忡之後,迎接他的是前所未有的狂喜,這抹喜悅的到來,消弱了他對南修遠的芥蒂,徒升了他對秦瑟的懊惱和愧疚。
她是他看中的女人,又是第一次,他本該溫存的,該壓抑情yu的,她一定是痛了。
“别哭。”
唐牧川俯下身溫柔的吻着她的淚,盡管知道這些眼淚絕大部分不是來自于初夜的疼痛,而是源自于他用手段侵占了她,但他不動氣,他甚至在笑,輕聲哄着她:“放松,男女情事應該是美好的,你會喜歡的……”
秦瑟體會不到美好,也沒有所謂的歡喜,除了身體情不自禁的迎合,她隻剩下惡心這一種情緒,她在一波一波的疼痛裏無助痛哭,那時她最爲寶貴的禁地,雖然并不對初夜抱有任何浪漫的幻想,可卻也沒想過會以這種方式,給了一個強盜,一個惡魔!
後來,她一直在哭,明知道這樣隻會令他更加興奮,更有成就感,但就是忍不住淚水一直滑落。
她的身體被不斷的刺穿到最深處,由疼痛漸漸變的麻木,而她的思緒在和身體的感知進行着拔河比賽,她不要讓自己在他身下變成一個dangfu,她不想滿足他的獸yu。
隻是她的思緒漸漸飄遠,飄到她再也觸及不到的地方,她覺得自己做了一個殘缺的夢,夢裏明明什麽都沒有,但她隻覺得恐懼,感到有未知的危險在等着她。
藥物讓她變成了另外一個自己,她已經失去了反抗的力氣,仿佛是四肢都斷了線,已經不能再活動的木偶,被它的主人在丢棄前惡意擺布和羞辱。無休無止,沒有盡頭,後來她連感覺都沒有。
秦瑟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闆,覺得半空中似乎漂浮着自己的靈魂,正冷眼看着床上交纏的一對軀體,進行着奇怪而無聊的儀式,一次又一次,好像一部限制級電影,有聲音,沒有對白。
唐牧川看着這樣的秦瑟,心口泛起絲絲縷縷的疼痛,他強迫自己慢一些,汗珠低落在她的身體上,他低頭耐心的吻幹淨,他放縱自己在她身體裏制造出灼熱,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迷迷糊糊中,秦瑟似乎聽到門口有人走動的聲音,但很快就歸于平靜……
那晚,秦瑟在稀裏糊塗和越來越失控的情況下被他掠奪了三次,後來,秦瑟在眼淚,精疲力盡和酒精的驅使下,沉沉的睡着了,她不會知道,滿足後淡淡唐牧川從身後圈住她,掌心溫度滲進她的肌膚,仿佛最炙熱的岩漿。
夜色已深,秦瑟已經熟睡,卧室裏一片死寂。
——
秦瑟醒來的時候,天還未亮,腦子混沌,過了一會兒才轉爲清明。
下身傳來的疼痛,宛如尖刀,毫不留情的刺穿了她的心口,昨晚那一幕浮現腦海,秦瑟眼裏是一片近乎死亡的平靜。
她以爲自己會哭,會鬧,連她也不明白此時的自己爲什麽可以這般平靜。
坐起來,絲滑的被子自身上滑落,露出一身青紫,秦瑟面無表情的看一眼,掀開被子下了車,撈起床尾的浴袍穿上,她走去浴室清洗自己。
她的确恨,可是她也不會因爲失了清白就去尋死,這種死法未免太窩囊,秦瑟無法接受。
由始至終,她平靜的很詭異,詭異到讓人害怕。
唐牧川進來卧室的時候發現秦瑟沒有在床上,有瞬間的慌亂,這絲慌亂在聽到浴室傳來嘩嘩水聲的時候戛然而止。
他靜默片刻,回到床邊,俯身拿起床頭櫃上的煙盒時,蓦然看到了淩亂的床單上布滿一片片污迹,唐牧川知道那是什麽,尤其是那已小塊血迹最爲醒目,房間裏的空氣中還迷漫着某種味道。
房間都是薛姨在負責整理,隻是今天唐牧川竟自己從衣帽間拿出了換洗的床單,将床上的撤換下來,又打開了窗戶,讓清晨新鮮的空氣進入,替換了一室的尴尬。
他将一切都整理好,又走到陽台去抽了一根煙,可秦瑟卻還是未從浴室裏走出來,唐牧川微微蹙了眉頭,心間閃過不太好的念頭,他撚滅煙蒂,走向浴室,禮貌性的敲了兩聲,沒有等來回應,扭動把守卻是反鎖的。
他近乎慌亂的找來鑰匙打開了浴室的門,見到秦瑟躺在浴缸裏,轉動眼光平靜無波的看過來時,他才松了一口氣,隻是下一刻,他蓦然瞪大了眼睛,大步走過去擒住她的手腕,将她從浴缸裏提出來:
“你在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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