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之後,她笑了笑,甚至上前一步,輕聲說道:
“我值不值錢不用康總憂心,但一定有康總認爲值錢的東西。”
她拿出手機打開相冊,在康總的面前晃了一下,便看到康總微變的臉色,南笙看在眼裏,笑了:
“怎麽樣?康總覺得這是值錢的東西嗎?”
“你威脅我?”
照片裏,一個熟悉的女人和一個陌生的男人在車裏共赴**。
“不是威脅。”南笙淡然的收了手機:“我隻是在提醒康總,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是南氏有難,但你又怎麽能知道下一個倒黴的不是榮興呢?同在商場,要記得給自己留條後路,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南笙以爲自己成功了,來之前她了解過,康總能有現在的社會地位,全憑她老婆的娘家在背後支撐,所以南笙打賭他不敢讓這張照片流傳出去,自毀前程,可是結果卻出乎了她的意料,康總聽完她的話之後竟是笑了。
南笙感覺到了一絲不安。
“南小姐。”康總提高了音量:“我不會因爲你的威脅而出手幫助南氏,你大可将照片放出去,我身敗名裂的同時有南氏陪葬,這樁買賣怎麽看都是我占了便宜。”
“你當真以爲我不敢?”也許隻有南笙自己發覺了聲音裏的顫抖,但她不能認輸。
康總還未說來得及說什麽反駁的話,手中的那杯白酒就被人奪走,在他還未察覺到是怎麽一回事的時候,那杯白酒已經悉數潑在了南笙的臉上,震驚了所有人。
“南小姐,請你自重。”
是康總的夫人,這就對了,照片上的主人公是她。
南笙的禮服已經被打濕,妝容也花了,站在白熱的燈光下,顯得狼狽不堪,她似乎看到周圍看熱鬧的大家嘴巴張張合合的在說什麽,但是一句也沒有進入她的耳朵,她知道自己失敗了,以爲勝券在握,卻不料到最後竟是一敗塗地。
除了離開,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麽。
是的,宴會還未正式開場,卻已經到了她離場的時刻。
邁開腳步的同時,她眼角的餘光突然看到一個人撥開人群向自己走來,在她尚未看到他面容的時候,他将一塊白色的手帕遞到自己面前,溫和說道:
“擦一下吧。”
南笙對于在這裏看到慕邵揚并不驚訝,接過他遞過來的手帕:“謝謝。”
“我陪你去休息室整理一下。”
——
慕紹揚是南笙的同班同學,也是慕氏集團的繼承人,他喜歡南笙似乎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卻從未點破這層窗戶紙,始終和南笙保持着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不暧~昧,卻從不疏離。
此時他端了一杯熱飲遞到南笙面前,在她道謝接過之後,坐在了她旁邊的位置上:
“阿笙,你不必這樣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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