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她不遠處的前方,一位西裝革履,身材筆挺的男人正脫下自己的黑色大衣,爲一個衣衫破舊的老奶奶穿上,他的身後同樣站着一個男人,看樣子應該是助理,爲他撐着傘,阻擋着紛紛揚揚的飄雪。
這是一個紙醉金迷的時代,更多的人開始隻顧眼前的利益,對助人爲樂置身事外,眼前的一幕難免讓人覺得溫馨。
老奶奶穿着那件黑色大衣走遠之前,南笙清楚的看到男人偷偷的往大衣口袋裏塞了一疊鈔票,然後拿過助理手中的傘遞給了老奶奶,望着那漸漸遠去的背影很久之後才轉過身。
男人無疑是高大的,西裝革履,氣質卓絕,清貴不同常人,那張臉,膚色白淨,眉眼澄澈,鼻高唇薄,清秀又英俊。
對上他眼睛的一刹那,南笙心頭微微一顫,那是一雙非常修長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下雪的原因,還是因爲他的膚色太過白皙,那瞳仁明明漆黑如墨,卻又讓人覺得他的眼神疏淡無比。
對于窺探了他剛才的一舉一動,此時又被他發現,南笙顯得有些不自在,正欲開口說什麽,他卻對自己淡漠的點點頭,然後擡步離去,上了路邊一輛停駛着的黑色轎車。
這隻是生活中的一個小插曲,南笙看到那車駛離自己的視線,微微笑了笑,重新邁開了腳步。
父親的辦公室在16層,南笙到達的時候,秘書林飛剛從辦公室裏走出來,見到她露出一個親切的笑容:
“喲,小公主大駕光臨,實在有失遠迎啊。”
南笙笑笑:
“林叔叔,我已經21歲了,你怎麽還拿我當小孩子?”
“我是看着你長大的,在我眼裏,你永遠都是小孩子。”
南笙無奈撇嘴,繼而看了一眼父親辦公室的方向,小聲詢問道:“我爸找我來有什麽事嗎?”
林飛還未來得及回答她的問題,就聽到父親硬朗的聲音從辦公室裏傳了出來:
“來了還不進來,墨迹什麽?”
林飛聳了聳肩膀,給了她一個愛莫能助的笑容,南笙撇撇嘴,一邊往裏走一邊嫌棄道:
“公司的隔音是時候改進改進了。”
對于父親要帶自己去參加宴會,南笙下意識的拒絕,對她來說,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去和很多不認識的人裝熟,還要接受無數男人在自己身上遊移的眼神,那簡直就是一場煎熬。
可是當父親胸有成竹的把一張前往新西蘭的機票遞到自己面前的時候,南笙的心瞬間就軟成了一團棉花糖,接過機票,恨恨的瞪了父親一眼:
“我怎麽會有你這麽奸詐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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