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多加考慮,張蘭立刻就點頭答應了。
“可以,沒問題。”
“帶路。”
姚珍珍直接把錢塞到張蘭的懷裏,臉上的不屑一閃而過。
帶着姚珍珍走了沒兩步,張蘭就停下了。
病房門口站着兩個黑衣男人,姚珍珍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隻是沒想到這就是林西月的病房,門口這兩人是誰家的?看了一眼許池的病房門口,姚珍珍果斷否認了許池的可能性。
那兩個黑衣人知道張蘭是林西月的護工,就沒有理會,看到姚珍珍跟着要進去,就毫不猶豫的攔下來。
“我是她朋友。”
姚珍珍頓時拉下臉,看了張蘭一眼,似乎是在埋怨。
“她真的是西月的朋友,讓她進來。”
張蘭附和一聲,不由分說直接拉着姚珍珍就往裏面走。
見張蘭如此強勢,那兩個黑衣人也不好再攔,就放人進去了。
一走進去,姚珍珍就掙脫了張蘭的手,眼裏閃過一絲厭惡。
姚珍珍聽說林西月受傷挺嚴重的,可是看到林西月的樣子,還是忍不住笑出來,林西月兩條腿都打着石膏,右手也有石膏,這模樣當真是慘,怪不得不敢去見許池,還要人代勞。
聽到笑聲,林西月一睜眼,居然看見姚珍珍出現在病房裏,有那麽一瞬間,林西月以爲自己出現幻覺了。
張蘭遠遠的站在一旁,仿佛這事兒跟自己沒關系。
“你出去!”
林西月瞪了姚珍珍一眼,毫不客氣的趕人走。
姚珍珍一邊歎氣一邊搖頭:“高高在上的林小姐,居然這麽慘。”
“出去!”
林西月提高音量又說了一遍,她一點都不想看見姚珍珍,知道是張蘭帶姚珍珍進來的,又狠狠的瞪了張蘭一眼,一個護工而已,就敢替她做決定,她看起來那麽好欺負嗎?
張蘭心虛的低下頭,不敢去看林西月的眼睛。
“喲,這就發火了。許池把你推下去的時候,你怎麽不發火?還上趕着往前湊,你說你賤不賤?”
姚珍珍再次開口,滿是嘲笑之意。
“關你什麽事?”
林西月一眼瞪過去,她現在手腳不能動,奈何不了姚珍珍,不然她直接把姚珍珍轟出去。
“好了,看你這麽慘兮兮的樣子,我心裏痛快多了。”姚珍珍又是一聲輕笑,轉身又看了張蘭一眼,威脅道:“不該說的,你亂說一個字試試。”
“我保證不亂說話。”
張蘭連連保證,隻覺得姚珍珍眼裏一片厲色頗爲吓人。
“你怎麽就沒破相呢?”
惡毒的丢下一句話,姚珍珍這才慢悠悠的走出去。
“你就那麽畏懼我嗎?”
林西月立刻反擊,她知道姚珍珍這是害怕了,不然也不會過來耍威風。
姚珍珍一出去,病房裏立刻就安靜下來。
“你以後不用過來了。”
林西月突然冷冷出聲,她甯可不要人照顧,也絕對不要張蘭這樣滿心八卦,随便讓人進來的護工,這讓她怎麽休息?
聞言,張蘭大驚失色,連聲道歉:“林小姐,我錯了,林小姐,你别跟我計較……”
看着林西月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張蘭才敢這麽做,可她根本沒想到,她不過是放人進來,林西月立刻就翻臉了。
“趕緊走!”
林西月又是一眼瞪過去,本來張蘭那八卦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就讓她不舒服,她又帶着姚珍珍進來,林西月頓時就忍不下去了。
張蘭不斷求饒的聲音停下來,她知道林西月這是真的趕她走:“好,我走,你能把工資結一下嗎?”
“滾,你還要工資?”
林西月差點被張蘭的自作主張氣死,她居然還腆着臉要工資?
張蘭沒有再說話,她發現林西月的眼睛裏仿佛噴出熊熊怒火,那樣子看起來比姚珍珍的表情還要可怕幾分,透着幾分威懾力。
“走就走。”
張蘭嘀咕一聲,略微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就趕緊離開了。心裏埋怨起來,林西月有什麽可裝的,不就是靠着男人的女人嗎?啊呸!
從病房裏一出來,張蘭就去找那些小護士八卦去了。
趕走張蘭,林西月用自己沒有受傷的左手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給蕭淩遠打了個電話。
接到電話後,蕭淩遠就連忙過來,進了屋,看見隻有林西月一個人在,不禁有些奇怪。
“護工呢?”
“被我趕走了。”
想到張蘭,林西月就有些不快,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
“你能幫我重新找個護工嗎?安分老實的。”
雖說可以讓護士幫忙叫護工過來,可有了張蘭這個例子後,林西月已經不想随便找個護工了。如果不是她現在動不了,她真的想出院回家,不願浪費這個錢。
一聽林西月這話,蕭淩遠就明白了,肯定是張蘭在林西月面前八卦了,才被林西月趕走。
“你放心,下班之前,保證給你找來一個讓你滿意的護工。”
蕭淩遠笑了笑,示意林西月放心。想想林西月也挺可憐的,父母雙亡,也沒有個親戚朋友,受傷住院了,也隻能找護工。
他有些懷疑林西月的腦子是不是撞壞了,怎麽她就惦記着許池?顧廷修哪裏不好了?蕭淩遠覺得自己的好友輸的很冤枉。
“真的太謝謝你了,我最近情況不太好,找個便宜的護工吧。”
林西月無力的笑了笑,笑容略顯憔悴。她這種情況,跟滑雪場沒多大的關系,人家不賠償,她也怪不了人家,主要責任還是在許池,可她能跟許池要這錢嗎?所以她隻能自掏腰包。也不知道是誰給她付了醫藥費,請來的護工被她趕走了,現在再請護工,隻能自己掏錢了。
“好。”
蕭淩遠雖然應聲,心裏卻不這樣想,必須得找個有經驗得護工照顧她才行。看着林西月強顔歡笑,心裏有些酸酸的。再次囑咐林西月好好休息,蕭淩遠這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