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嫣然同樣遺傳了顧占野的壞脾氣,可她更像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公主。
兄妹兩的共同點就是壞脾氣,這一點,蕭淩遠深有體會,看着兄妹兩互相瞪眼,感覺他的辦公室瞬間成了角鬥場。
顧嫣然自然是比不上顧廷修的強大氣場,在顧廷修的眼神下節節敗退,可一想到是爲了顧廷修好,她的底氣就一點點足了起來,擡頭挺胸,努力擺出一副我不怕你的姿态。
蕭淩遠不得不跳出來阻止兩人,臉上帶着溫和的笑意:“嫣然,廷修這種說一不二的性格,你難道還不相信他?林西月是個病人,你打擾她不太好吧?物極必反你懂不懂?本來是沒關系的,結果硬是被你折騰出關系來了。”
最後一句話,顧嫣然上心了,仔細想了下蕭淩遠的話,覺得似乎有些道理。顧廷修從來不屑說謊,要不然當初他直接否認了兩人的關系,爺爺也不會那麽生氣。
沒了堅持的理由,顧嫣然的态度一下就軟了下去,小心的問:“是我弄錯了?”
顧廷修眼神一挑:“不然呢?”
顧嫣然一下就心虛起來,既然沒有關系,那她冒然的找過去,也隻會落個笑柄。
趙凱暗自擦汗,果然還是boss厲害。
顧嫣然皺了皺眉,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視線落在趙凱身上,連忙開口:“那他怎麽會在這裏?”
“自己想。”顧廷修又看向蕭淩遠,“我先走了。”
“走吧,走吧,回頭請我喝酒。”
蕭淩遠擺擺手,恨不得趕緊離開,他是樂得看戲,卻不喜歡自己的辦公室被當做戰場。
躺在病房裏的林西月,雖然聽到一些動靜,可也沒有往心裏去,并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
腦子還是昏昏沉沉的難受着,四肢也疼的厲害,這一切都是拜許池所賜,如果她死了,林家的仇也沒法報了,一想到這裏,林西月的心都跟着顫抖起來。許家還沒有倒,她怎麽能死?
她要活,她要好好的活,她要親手報仇!
中午,林西月朦朦胧胧的睡了一會兒,腦震蕩帶來的後遺症也減輕了些,讓她整個人都舒服不少。
期間,張蘭出去了一會兒,林西月也懶得問,總該有點私人空間。
張蘭回來後,視線總是落在林西月的身上,時而蹙眉,仿佛是有話要說。其實張蘭出去,就是跟護士們打聽一下八卦,可聽完八卦後,她就更好奇了。護士們說什麽樣的都有,各種揣測,可有一點,許池把林西月推下去的,現在兩人又住在一家醫院,隔了沒多遠距離,而且許池傷的不重,怎麽一次都沒見許池來看林西月?林西月也沒有提過任何關于顧廷修或者許池的話題。
林西月不可能沒有注意到張蘭的眼神,炙熱的眼神裏仿佛都透出八卦,林西月瞬間明了張蘭的好奇心,可她從沒有與人分享自己心事的習慣,所以林西月也不開口。
現在腦震蕩的症狀還在,林西月腦海裏都是亂糟糟的聲音,她也不能看電視打發時間,就盯着空無一物的天花闆發呆。
當時許池想親她,她雖然不喜卻也忍着,她還以爲自己的勾、引有了一點效果,可兩天了,許池也沒出現過,甚至連個問候都沒有。
難道傷的很重,過不來?可她現在不能動,身邊唯一的人就是張蘭,讓她替自己去看看許池?林西月皺眉,想要讨好許池,這個時候必須得送去自己得關心。
“張姐,你知道那個跟我一起進醫院的病人,在哪個病房嗎?”
“知道,斜對面的706病房。”
張蘭點頭應聲,眼睛裏仿佛都閃爍着光芒,她正想着林西月的八卦,她就主動開口了。
“你能替我買個果籃送過去嗎?就說祝他早日康複。”
林西月問道。
“好,沒問題。”
張蘭答應的幹脆。自己慘兮兮的躺在病床上,還眼巴巴的主動關心許池,人家許池不聞不問,分明就是沒有放在心上,好好的一個姑娘家,長的還那麽漂亮,不本本分分的過日子,怎麽就那麽勢利?被人甩了,又來找前未婚夫。
想着,張蘭暗自搖頭,按照林西月所說,在錢包裏取了錢就出去了。
看了張蘭一眼,林西月沒吭聲,有些話有些事,真的解釋不清楚,她也懶得理會。
——姚珍珍——
“啊!”
姚珍珍歇斯底裏的大喊一聲,氣的都快要瘋了,雙頭狠狠的抓了幾次頭發,把好好的發型都給抓爛了。
林西月這個賤人是什麽時候勾、搭上許池的?上次那個電話開始嗎?
姚珍珍恨的是咬牙切齒,一拳頭狠狠的錘在茶幾上。
電視裏,正播着林西月、許池和顧廷修的新聞,上面是顧嫣然出來辟謠的臉。
好一個許池!好一個林西月!如果不是今天被媒體曝光,那她姚珍珍豈不是還瞞在鼓裏?她昨天給許池打電話,他說他正在見客戶。
林西月是客戶嗎?見客戶去滑雪場摟摟抱抱?把她當傻子嗎?
深呼吸幾口,壓下脾氣,姚珍珍這才給許池打電話,什麽都沒多說,隻問了地址,然後就開車去醫院,路上不忘買點水果。
病房裏,臉上纏滿了繃帶的許池躺在那裏,旁邊是一個俏麗的護工。
“你先出去。”
許池趕走了護工,這才看着姚珍珍:“珍珍。”
姚珍珍氣呼呼的放下果籃,轉身瞪着許池:“你居然騙我。”
“我都這樣了,你還跟我計較?”
許池說道,語氣不太好,臉上四處都是火辣辣的疼,尤其是鼻子,醫生說打骨折了,顧廷修下手太狠了!也不知道會不會破相。
“說吧,怎麽回事?”
姚珍珍坐下來,看着許池。到底沒敢真的發火,許池到現在都沒有承認她女朋友的身份,她也沒資格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