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惜眼神呆萌,見血那一下就是她拍的,她當時見淩霄被抱住了,眼看就要被開瓢,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勇氣,拿起酒瓶就給了楚南一下,現在才知道後怕。
“多半沒命了。”淩霄歎了口氣,“小娘皮,看來以後我們得做一對亡命鴛鴦咯。”
“我……”楚惜惜蹲在地上,崩潰了,哭得稀裏嘩啦。
“喂,他真死了我去抵命。”
淩霄笑着說道:“還有,出來的時候我瞅了他一眼,這孫子疼的直叫娘,中氣還挺足的,跟殺豬似的,哪兒那麽容易死啦。”
“你……”楚惜惜破涕爲笑,複又哭了起來,哭了一陣,不哭了,狠狠打了淩霄一拳,臭家夥,現在還有心思捉弄人家。
“你……你想謀殺親夫呀。”淩霄疼得哎喲一聲,這小娘皮絕對故意的,這拳就打在他負傷的手臂上。
“誰跟你謀殺親夫呀。”楚惜惜不樂意了。
“好啦,擦擦臉吧,哭得跟個小花貓似得,難看死了。”淩霄遞給她一張衛生紙。
楚惜惜連忙将臉擦幹淨,見淩霄也挺髒的,貼過身來幫他擦。
兩人從未貼得如此近過,淩霄聞了聞,是她頭發的味道,如蘭似麝,腦袋嗡的一聲,有些不聽使喚了。
他眼珠一轉,惡從膽變生,一把将楚惜惜的手握着。
楚惜惜竟是沒躲,也沒掙紮。
淩霄心裏那個激動,直勾勾看着她。
在他灼熱目光的注視下,楚惜惜俏臉飛快地泛紅,火辣辣的,滾燙滾燙。
“你……幹嘛這樣看着我?”她說。聲音低如蚊讷。
“做我媳婦兒吧。”淩霄說道。
楚惜惜不說話。
淩霄繼續說道:“我這人沒什麽大本事,但我一定會努力的,絕對不讓任何人欺負你,也不會再讓你受一丁點的委屈。”
“不幹。”楚惜惜搖搖頭。
“不幹也得幹,咱倆都這樣了,你得對我負責。”淩霄恬不知恥地說道。
“呸,我們怎麽樣了呀。”楚惜惜揚起恰到好處的尖削下巴,修長頸部的肌膚露了些微,白皙粉嫩,好似剛擠出來的羊奶。
校花同學一如既往的傲嬌。
下一刻,她石化了。
有個流氓吻上了她的唇。
黃浦江邊,背後江水中是一整座倒懸的城市,頭頂是漫天星河。
星光璀璨,車馬如龍。
江邊拂動着夏色的風,将兩人的頭發都糾纏在了一起。
淩霄的吻,很笨拙,但足夠熱烈。
他的鼻息噴塗在她的臉上,酥酥麻麻,讓她雲裏霧裏,連魂兒都沒了。
兩人唇瓣貼合着,摩擦着,她緊咬牙關,不讓他進一步得逞,他卻環上了她的腰,細細摩挲,便是隔着一層薄紗,都能感覺到她腰側的肌膚是多麽水潤光滑,富有彈性。
此腰隻因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
他使壞,她呀地一聲,檀口微張。
他霸占了她的唇,舌頭突破了最後一道防線。
她的舌微涼,如受到驚吓的小蛇,蜷縮着,他細細挑逗,讓她十分羞惱,忍不住反擊了一下。
唇舌相交,此間滋味曼妙絕倫,世間再無任何一物可比。
良久。
他将她放開,嚴肅地說道:“就是這樣。你該不該對我負責?”
楚惜惜小臉爬滿紅暈,心亂如麻,裏面好似有隻小鹿子在撒野。
“你賴皮,這可不算。”校花同學繼續傲嬌。
“難道你想再來一次?”淩霄壞笑。
“你壞死了。”楚惜惜給了淩霄一拳,卻是依偎在他懷中。
夏風變得愈發旖旎,黃浦江邊,兩人依偎着,說着一些不着邊際的話。
今天是端陽佳節,良辰美景,有人在江邊放煙花。
“好美呀。”
“哪有你美。”
“你吹牛。”楚惜惜不信。
“我是說真的。”
正在此時,他微微一愣。
“怎麽了?”楚惜惜問。
“沒什麽,我想我終于明白什麽才是我要的了。”淩霄輕聲說道。
就在剛才,他腦中響起了系統的提示音。
“恭喜宿主,明悟了屬于自己的道路,大情聖系統優化中,此次優化需要三天時間,具體細節,請宿主三天後查看。”
提示音過後,淩霄發現他沒法進入系統了。
不過這不重要了,去你大爺的大情聖系統。
淩霄覺得自己真沒出息,一個楚惜惜就讓他覺得此生再無所求。
不過轉念一想,他又不是奧特曼,這世上貌似也沒有小怪獸跟他相愛相殺,現在宇内升平,更不需要他内褲外穿去拯救世界,那沒出息就沒出息咯。
“淩霄,今晚我們住哪裏?”楚惜惜微紅着小臉說道。
“你不回去?”淩霄心跳加快了幾分。
雖說兩人已經确定了關系,但他還真沒想現在就發生什麽,楚惜惜這妮子骨子裏有多麽傳統他心裏是知道的,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嘛,他有耐心。
不過看這妮子的架勢……不行,這樣是不是太快了一點,像我這種清氣如蘭的男人,應該拒絕她才行。
淩霄這一刻的表情很精彩。
楚惜惜臉更紅了,說道:“喂,你想到哪裏去了。霄哥哥,剛才那樣……已經是惜惜能接受的極限了,不過現在我一身酒氣,衣服還髒了,回家去我媽不得把我打死。”
“哈,我果然是想多了。”淩霄自忖着,又說道:“媳婦兒,你剛才叫我什麽?”
“叫你死淩霄,臭淩霄,大壞蛋,大色狼!”楚惜惜俏臉更紅。
“不對。”淩霄不依不饒。
“霄……霄哥哥。”楚惜惜低下頭來,連耳垂都紅透了。
“我喜歡這個稱呼,以後都不許改了。”淩霄壞笑。
“走吧。”他說道。
“去哪裏?”楚惜惜問。
“孤男寡女,良辰美景,當然是去開房了。”淩霄一臉賤笑。
……
淩霄對自己媳婦沒有什麽要求,隻要認準了,也不求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隻求上得了大床,能給他生胖娃娃,幸福安穩,白頭偕老。
他也沒什麽稱得上偉大的情懷,能找個人就這麽相守一生就是他最大的野望,一個不折不扣的小男人。
外灘這片兒,賓館酒店不是一般的貴,他兜裏就剩下三百多塊,開個房連押金都交不夠,還是楚惜惜從包裏掏了三百出來。
也就是說,不是淩霄故意,而是兩人身上錢全加起來,也就夠開一間房的。
“隻要你不勾引我,我保證不使壞。”淩霄隻得這般承諾,楚惜惜卻是拉着他的手,說傻瓜我相信你。不過以後我們得節約一點了,開個房就五百多,好貴好貴的。
淩霄頓時有些吃味了,第一次對金錢有了些念想,楚惜惜這麽個大美人兒,淩霄若讓她跟着自己受苦,那才是該天打雷劈。
楚惜惜醉了,一到房間就吐得稀裏嘩啦,淩霄一旁照顧。
“不能喝酒就别喝,何苦來哉。”淩霄笑道。
“我樂意。”
“看來我該跟你科普科普我淩家的家法來着。”
“什麽家法?”楚惜惜懵懂。
“女人不聽話就得打屁股!”淩霄一把抱起她,狠狠打了兩下屁股,那手感,真心沒的說。
楚惜惜淩亂了。
羞不可耐,頭埋在被子裏,扮起鴕鳥。
隻是那小屁股撅起模樣,真心誘惑。
淩霄無語,把被子給她拿開。
“你相信嗎,我是第一次逛酒吧,第一次喝醉。”楚惜惜輕聲道。
“還是第一次跟異性睡在一間房。”淩霄眯着眼睛,還在回味這妮子小翹臀的手感。
“還不是你。”楚惜惜自欺欺人,想了想,又說道:“霄哥哥,你是怎麽跟李倩在一起的呀?”
“是不是你們女孩子都喜歡追問男友的前任?”淩霄翻白眼。
“我就是好奇嘛。”楚惜惜開始賣萌。
“其實也沒啥,學校新生報道那天,她抱着剛領的新書,我走路沒長眼睛,把她撞了,然後就認識了,接下來大家入了同一個詩社,下學期我做了社長,她是副社長,一來二去就在一起了,後來的事兒你不都知道了。”
“霄哥哥,那你還喜歡她麽?”
“你有完沒完?”淩霄不高興了。
“好啦,那惜惜以後再也不問了。因爲我覺得惜惜比她好多了。”楚惜惜極爲認真地說道。
“睡吧你,要不第二天動物保護協會該來找你了。”
“啊?”楚惜惜懵懂。
“熊貓可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
“可是我沒力氣。”楚惜惜可憐兮兮。
“算我上輩子欠你的。”
淩霄把她抱上床,幫她脫去高跟鞋,蓋好被子。
這姑娘估摸也是累了,很快就睡着了。
淩霄自己洗了個澡後就披上浴袍在沙發上躺着,端着煙灰缸,關上燈,靜靜抽着煙,望着燈火輝煌的外灘,怔怔出神。
禽獸不如就禽獸不如吧。
淩霄苦笑,覺得這樣挺好。
喝了酒就上床,太像一夜情了,低俗,幼稚,禽獸,牲口。
天人交戰的淩霄同學抽完倒數第二根煙,望了眼大床方向,模糊朦胧卻玲珑有緻的身軀,唉聲歎氣道:“文藝片上那些漢子的路數都太霸道了,媽的我一個處男,提槍上陣後連往哪裏刺殺都不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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