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貌普通，衣着寒碜。
眼神中有着小市民典型的市儈。
這是一個很難打交道的人。
周文清做了論斷。
還好，這樣的人一般都很現實。
淩霄問道：“你一份兒人情值多少錢？”
“我倒是忘了，像你這種人，怎麽可能知道我一個人情值多少錢，這麽着吧，你退出，我給你五萬怎麽樣？”
“真的？”淩霄愣住了。
不是覺得自己受到了羞辱。
而是在想……媽媽呀，好多小錢錢！
“當然，你若是不同意，那也沒什麽。”
狀元同學眼神清冷而驕傲：“因爲……你不可能争得過我。你不是像我這樣的天才，我若是鴻鹄，你就是隻鹌鹑，想通過攀附孫振義的高枝來改變自己的人生？很抱歉，有我在，你不可能有機會。”
狀元同學的聲音很平靜，沒有刻意地盛氣淩人，言語也說不上多麽刻薄，但正是如此，帶給淩霄的羞辱反而愈盛。
我是鴻鹄，志在九天，而你隻是鹌鹑，甚至隻是蝼蟻。
我不是在求你，而是在施舍。
你應該答應我，更應該感激我。
這就是狀元同學想傳達給淩霄的情緒。
赤裸裸的羞辱。
換做任何一個高傲的少年，隻怕都會憤怒地反駁。
但在周文清看來，淩霄不是一個高傲的少年，而是一個現實的少年。
所以他一定會接受自己的提議。
他唇角微翹，好整以暇地看着淩霄。
“五萬塊錢真的好多，我似乎沒有拒絕你的理由。”
周文清放松下來，臉上有了些笑意。
淩霄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了。
他說道：“但現在……我改主意了。”
外面是盛大的朝陽，陽光和煦又溫暖，鳥兒在自由飛翔，一切都很美好。
唯有周文清，原本很美好的心情，突然就變得不怎麽美好了。
他忽然間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壓抑住心中憤怒，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溫和些：“既然都想答應了，爲什麽改主意呐，要不……”
淩霄閉目養神，懶得理他。
剛才那個冷豔面試官進來了。
“好了，你們兩個跟我去見大小姐吧。”
到了另外一個更加寬敞的會議廳。
會議廳人很多，其中有幾個淩霄甚至在電視上看到過，都是江海知名的國學大師。
“乖乖，陣仗挺大的！”
淩霄掃了一眼，不由愣住。
坐在正前方的是個冷豔女子，年齡約莫二十上下。
高端職場女性最青睐的黑色鉛筆裙，艱難包裹住她中段的玲珑曲線，搭配一件看不出logo的精緻白色襯衫，黑白搭檔，最簡單，也是最經典。
脖子裏圍了一條藏青琵琶色的愛馬仕絲巾。
雪白手腕上露出一隻行家一眼就能認定是價值連城的翡翠镯子。
她有傲人的妖娆身材，仿佛輕輕一捏就滴出水來的天下無雙肌膚。
配上她清冷高貴的氣質，像天鵝，又像鳳凰，驕傲到了骨子裏。
這種女人，道行一般的男性牲口見了，一眼就能自卑到骨頭裏，從此奉爲天人，敬若神明。
淩霄傻眼了。
他認識這妞。
甚至還跟她發生過一些脖子底下不能描寫的親密接觸。
冤家路窄呀。
淩霄小心肝兒幽怨了。
他先前因爲調戲女同胞三進宮，第一個是校花楚惜惜，第三個是大胸警花商清雪，而這個女人，就是第二個。
“是你？”孫采薇看到這個面容還算清秀的小眼睛男生，目光一冷。
她記得淩霄，就是再過一百年也不會忘記。
“薇薇，你們認識？”周文清有些詫異。
“化成灰我都認識他！”孫采薇冷聲說道。
卻并沒有跟周文清解釋她爲什麽認識淩霄。
她恨極了淩霄，可并不意味着她就不讨厭周文清。
這家夥樣貌家室才學無一不是上品，可私生活卻不怎麽檢點，一年起碼換十個女友，她很不喜歡。
這家夥來應聘做她妹妹的老師，天知道在打什麽歪主意。
“哈，孫大小姐，真巧呀，居然在這裏見到你，沒什麽事兒的話，我就先走了。”
淩霄腳底一滑，就想扯呼。
“淩霄，給本小姐站住！”孫采薇冷冷一笑。
“喂，小爺不就摸了摸你的胸麽，真想趕盡殺絕呀？”淩霄讪讪一笑，“要不這樣吧，我也給你摸摸，那總該扯平了吧？”
他說得一本正經，好像他真的就是這麽以爲的。
孫采薇這一刻的表情，很精彩。
她是一個上千億商業帝國的第一順位繼承人，更是商界奇才，十八歲就在帝國理工拿到了管理學和經濟學的雙料碩士學位，歸國後開始接手家族生意，短短三年，就已經赢得了不少集團元老的認可。
這麽一個天之驕女，哪個男人不把她捧上雲端，奉若神明？
偏生就是這個看起來一無是處的家夥，竟然摸了她将養二十年沒别人亵渎過的小乳鴿，現在竟然還一本正經地叫她摸回去……
若說淩霄先前給她得羞辱是身體上的，那現在就是身體和心靈的二重奏。
“薇薇，你剛才說什麽。這鄉巴佬……他摸過你的胸？”周文清傻眼。
感覺自己的三觀都被颠覆了，他心目中彷如女神的女子，竟然被淩霄這個鄉巴佬給亵渎了？
這一刻，他殺了淩霄的心都有了。
“喂，狀元同學，你這麽看着我幹嘛，難不成你也想摸呀？”淩霄翻了翻眼皮。
他摸都摸了，自然不會不承認。
天大地大，小命最大。當時是爲了保命，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情，再讓他選一次，他隻怕還是會摸。
“你……”周文清臉色鐵青，看着淩霄的眼神滿是冰寒。
“都給我閉嘴！”孫采薇聲音又冷了幾分。
“孫大小姐，我承認那天是我不對，你要覺得那天沒把我揍夠，那大不了就再給你揍一次。”
淩霄豁出去了，倒是有幾分光棍氣度。
“死變态，誰想揍你？”孫采薇冷眼看着淩霄。
兩人根本不在一個層次，說句不好聽的，她想要淩霄小命都是一句話的事，不過從小良好的家教，讓她不至于這麽趕盡殺絕。
至于揍他什麽的，就更不必了，嫌髒。
“淩霄，既然來了，怎麽不跟他比比，認慫了？”孫采薇眼珠一轉，卻是笑着說道。
“認慫倒不至于，就是突然覺得沒意思。”
淩霄又不是傻子，他就是赢了，這位早就對他有成見的大小姐也不可能同意他做她妹妹的老師，那又何必給這小妞當槍使？
他不傻，看得出來孫采薇不想周文清做她妹妹的老師。
“等等。你不是被學校開除了麽，隻要你等下赢了周文清，我就幫你恢複學籍，怎麽樣？”孫采薇說道。
那天淩霄非禮過她之後，第二天淩霄的所有資料就送到了她面前。
對于淩霄現在的處境，她清楚得很。
淩霄有些動心了。
“還是算了吧，沒那文憑小爺也餓不死。”
想了想，他仍舊沒有答應。
孫采薇皺起眉頭，說道：“那這樣吧，你隻要跟這姓周的比一比，我就原諒你，怎麽樣？”
淩霄心想你遠不原諒我關我屁事，話到嘴邊就改口了：“看在你這麽有誠意的份兒上，我就勉爲其難答應你吧。”
不是因爲他突然犯花癡了，而是腦中出現了系統提示。
來任務了！
“恭喜你觸發D級支線任務：孫采薇的請求。”
“因爲孫采薇不想讓周文清做自己妹妹的老師，所以請求你在接下來的比試中擊敗周文清。”
“任務完成獎勵：孫采薇對你的惡感度清零，宿主魅力值提升30點。”
“任務失敗懲罰：孫采薇對你的好感度下降30點，宿主魅力值減少30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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