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調功率低,客廳空間大,溫度打不起來,沈淮與孫亞琳穿了外套,覺得有些冷,沈淮又從卧室抱出被子,與孫亞琳裹在一起,兩人坐沙發上喝酒聊天。
酒醉人迷,孫亞琳蜷腿而坐,慵懶的靠沈淮的懷裏,人香體軟,沈淮心猿意馬,手随意的搭在孫亞琳柔軟的腰上,低頭能看到毛衣包裹下渾圓誘人的雙峰,誘人去摸,情難自抑,但沈淮有心做賊在孫亞琳面前卻是無膽。
“是不是想摸一下?”孫亞琳擡頭見沈淮的眼神閃閃躲躲的,問他。
“真能摸?是不是剛幫你揉半天腳,你過意不去?”沈淮不确定的問道,看着孫亞琳唇紅似染,眼眸流波,看得他直咽唾沫。
沈淮本來就想着這次到徐城來能跟陳丹好好纏綿一番,不意陳丹比他想象中要鬼,先一步躲開梅溪去了。好幾天積累下來的心思落了空,心裏就特别沒有着落,就特别容易給勾起興頭來,何況喝得微酣的孫亞琳,臉蛋美得像泛了一層分紅的瓷光,眼眸裏也是流着媚氣,說不出的風情跟女人人味,沈淮這時候情能自抑,才叫有鬼。
聽着孫亞琳勾引的話,沈淮渾身的骨頭都輕了三分,接下來他也看得出孫亞琳眼睛裏戲谑的意味,但不知道要不要半真半假的摸上去,心裏想着,孫亞琳雖然對男人不感興趣,但憑他倆的關系,他臉皮厚點,說不定她會便宜他一把。
沈淮心裏想着好事,手從孫亞琳的腰部慢慢的往上移,不意孫亞琳擡手一個肘擊,直接将他打翻下沙發:
“原來你還真有龌龊心思啊;你怎麽可以對我有這種心思?”
“這不是還沒有摸嗎,想想都有錯啊,”沈淮揉着給打得發悶的胸口站起來,好在易拉罐裏的酒喝得差不多了,沒有灑出來,郁悶的說道,“你在街上遇到那些想你舔兩口的男人,還都上去打人家一頓啊?”
“想可以想,但有你這樣頂人家的?”孫亞琳指着沈淮下面高高支起來的帳篷,不屑的說道,“這東西真醜,你怎麽這麽不要臉啊?”
沈淮彎起腰,掩飾醜态,沒好意思說給孫亞琳勾引的,剛才他滿心想着摸上面,沒注意下面擡起頭來,胡扯道:“酒喝多了,脹的;我去上廁所……”跳着進衛生間解手。
“你們男人是不是整天就琢磨着怎樣把女人腿掰開來,你們男人人生的意義,是不是都耗在這上面了?”孫亞琳推開門,靠着門框問道。
沈淮正硬得排尿困難,叫孫亞琳推開門吓一跳,忙側過身子擋住說道:“你是不是尊重一下我的**?”
“又不是沒見過,稀罕,”孫亞琳說着話,還伸過頭瞥了那根東西一眼,評價道,“真心醜。”
“你怎麽不給我看?”沈淮說道。
“你這東西我看了沒感覺;我要脫給你看了,不是折磨你嗎?”孫亞琳“吃吃”的笑了起來,又催促道,“你快點,我也想上廁所了……”
沈淮硬得難受,孫亞琳不出去,他死活尿不出來,隻能哭笑不得的憋着尿将東西藏回去,讓孫亞琳先上廁所。
孫亞琳見沈淮站在門口也不說把門關上回客廳去,歪着頭問道:“你真想看啊?看了等會兒熬不住,可不要怪我啊。”她渾不把沈淮當異性看待,當即就要解帶褪褲,也不敢沈淮出去。
“你真對男人沒感覺嗎,一點感覺都沒有?”沈淮問道,他對這個一直都挺好奇的,也沒有機會好好跟孫亞琳研究一下,女人怎麽會喜歡女人這個問題。
“你過來讓我摸摸,要是有點感覺,我今天就便宜你,”孫亞琳伸手揪住沈淮的衣領子往廁所裏,她坐在馬桶上,手伸進褲裆裏,摸住沈淮那根沒軟下來的東西,評頭論足的說道:“真的很大呢,”擡頭見沈淮眼皺嘴咧,又問道,“是不是很舒服?”
沈淮那裏叫孫亞琳嬌嫩的手伸進來握了一下,頭皮都麻翻了,渾身的血都要沸騰起來,哪裏顧得上回答。
沈淮剛要伸手去按住她的肩膀享受,孫亞琳的手卻縮了回去,說道:“我是真感覺不舒服,不然就忍忍便宜你了;我跟你又不是沒有這個交情……”
沈淮隻能無奈的退出去;孫亞琳将門反鎖上,褪下褲子,再坐到馬桶,那裏就有一股什麽東西滲出來似的,她拿手紙從裆間伸下去擦了一下,略感粗糙的手紙觸及,渾身給電流打過似的顫栗,有股說不出來的、比以往更強烈的需要在身體翻騰。
孫亞琳傾耳聽着外面的動靜,心想這渾蛋要是推開門,今天就把他扒光了嘗嘗男人的滋味,隻是半天沒見沈淮再推門進來,心裏一笑,暗道這渾蛋大概給她打擊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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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亞琳解過手再出來時,見沈淮裹被子裏喝着酒,隔着被子踢了踢他說道:“你又不缺女人,不要這麽一副受打擊的樣子好不好?”甩掉拖鞋,也裹進被子裏去,見沈淮臉還悶悶的樣子,推了他一下,滿臉鄙夷的指着衛生間那邊說道,“至于這樣嗎?憋不住自己進去撸去……”
“小姑剛打電話過來,說我爸可能會分管交通、能源工作……”沈淮說道。
沈淮把手機調震動上,孫亞琳沒有聽到他手機響,沒想到他原來是聽到這個消息悶悶不樂,說道:“你那個二五爹不會真的要接受省裏的安排吧?”
“……省裏今天才就分管工作調整向下面征詢意見,”沈淮撇撇嘴,說道,“小姑還是從别人哪裏去知道這個消息的……”
孫亞琳頭皮發緊,她知道要是沈淮他父親有個商議的意思,這消息就絕不可能從别人嘴裏傳過來,忍不住歎了一口氣說道:“不過也就你那個二五爹才會去咬這樣的餌……”
“什麽大局不大局的,對有些人來說,撈到自己手裏、捂到自己碗裏的才算是真的。”沈淮也禁不住有些洩氣的說道。
“知道是誰出的馊主意嗎?”
“省政府分管工作調整是田家庚提的動議。”沈淮說道。
“田家庚也不是什麽善茬啊,”孫亞琳說道,“既要你們宋系明面上姿态難看,還要叫你們宋系在背地裏鬥得更厲害,田家庚倒是一石兩鳥……”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别人的手段再厲害,也要這邊有破綻給别人攻擊才成。”
“你打算怎麽做,當作沒聽到過這消息?”孫亞琳問道,“你那個二五爹可是憋足了勁想給你一個教訓啊……”
“小姑說她明天過去談談,”沈淮說道,“小姑不讓我打電話給老爺子,怕把老爺子氣着了……”
“要是談不攏怎麽辦?”孫亞琳問道。
“談不攏就談不攏呗,天也塌不下來,”沈淮苦笑一下,發狠的說道,“宋系的名聲敗光了,散掉了,我們也好自立門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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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亞琳起早趕去機場,沈淮隻是跟秦大偉約好上午見面,倒不忙起來,整個人裹着被子躺沙發上,也不清楚小姑早上跑過去跟他父親見面能談出什麽結果出來。
臨出門時,才接到小姑的電話:
“我光防着你炸毛,沒想到要吩咐鴻軍那個渾球一聲,他打電話到老爺子那裏告狀去了。老爺子一早就打電話把你爸罵了一通,分管的事不再提了……”
“啊,”沈淮沒想到宋鴻軍會打電話告這一狀,又問她小姑,“那邊就沒有辯解幾句?”
“辯解了。老爺子最後說惱了,跟你爸要是連詐病都不會,他這個副省長也不用幹了,才沒有再說什麽,”宋文慧在電話那頭歎道,“你爸也真是的,一點輕重緩疾都分不出來。這事都能叫一個田家庚牽着鼻子走,把宋系最難看的一面露出來,宋系以後還談什麽前途。”
沈淮心裏暗爽,心想他那個二百五爹,要是知道什麽叫大局觀,兩年前也不會給串綴來淮海做這個鬼撈子副省長了。
他又恨不得問小姑有沒有将老爺子大快人心的話錄下來,但想了想問出口多半會給小姑罵,笑着說道:“爺爺那邊我就不再打電話去了,省得爺爺在氣頭上,把我也罵一通……”
“春節你回不回去?”宋文慧問道。
剩不到二十天就是春節,沈淮咂嘴暗歎時光飛逝叫人覺察不到,但又覺得時光過得太慢,梅鋼要成更大的氣候,需要更多的時間去醞釀、去成長,需要相當長的時間才可能改變當下被動的局面。
“今年春節怕是走不開了,”沈淮說道,“看情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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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谷已經将省屬國企工委的工作兼了起來,但省委辦公廳這邊的工作一時間還不能就丢手不管。
李谷上午趕到省委大樓,走到過道裏就聽見田書記在辦公室裏跟人說話。
看着門半掩着露出一道縫,李谷走過去敲了兩下,推開來見秘書一處的李建光在屋裏,好像是爲一份材料拿了兩回才拿對的事情跟田書記認錯。
田家庚揮手叫李建光出去,指着沙發讓李谷坐下來,問他道:“國資工委那邊的情況,熟悉得怎麽樣了?”
“還在熟悉中,每天調研一家重點企業,也要年後才能走完。不過也不能快,快了消化不了。”李谷說道。
“欲速則不達。”田家庚哈哈一笑。
李谷看到桌角上放的是關于梅鋼借殼重組徐城煉油的材料,說道:“渚南煉化項目設計産能提高到一百萬噸,而且初期籌的七億多資金都要投到這個項目裏,梅鋼在新浦那邊同時再上大煉化項目的可能性就小了……”
項目建設前期資金需要總是有限度的,此外煉化項目照國家政策規定,自籌資金隻要達到40%即可。
也就是說,省裏真要給予足夠支持的話,一百萬噸的渚南煉化投入三到四億的自籌資金,其餘依賴于銀行貸款就可以解決全部的資金問題。
徐沛跟沈淮一樣,都沒有直接參與談判,但又都在背後主導了談判的進程跟實際結果。
徐城市這邊要求梅鋼承諾将所有資金都投到渚南煉化項目,這使得未來上市公司的财務成本能降到最低,增強了盈利預期,但同時也限制住梅鋼利用上市公司的資源到新浦發展大煉化的可能。
見田書記沒有說什麽,李谷又問道:“分管工作的調整,宋副省長那邊有肯定的回複沒有?”
“還沒有,”田家庚說道,“不過最好能有肯定的答複,不然我就是徹底做惡人了……”
李谷也無奈的笑了笑,宋炳生未必就一定會蠢笨如狗,但田書記這邊還是需要有些動作能向派系上層表一下立場,他倒不清楚田書記心裏是希望宋炳生咬餌,還是不希望宋炳生咬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