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漠北皇正和賀蘭婧摟抱在一起。
聽到推門聲,二人同時朝着這邊看來,見門口站着的人是蕭韻兒。
賀蘭婧頓時惱羞成怒,擡手用力将漠北皇給推開,一不小心用的力氣大了點,又加上漠北皇一時沒注意,差點跌倒在地,若不是淩風反應快及時接住了漠北皇,被賀蘭婧這麽一推真要摔倒了。
“哇哦,我剛剛什麽都沒看到,小白也沒看到。”蕭韻兒反應過來,連忙捂住臉,不過,手指露着大縫隙,還不忘沖着漠北皇擠眉弄眼。
賀蘭婧拿眼瞪了蕭韻兒一眼,雙手慌亂的比劃着,可對方根本不懂她什麽意思,小女人般在地上跺了一腳,轉身就要走。
“婧兒。”漠北皇慌忙拉住她,然後,沒好氣的瞪了蕭韻兒一眼,“死丫頭,看把你母後氣的,還不快點過來道歉。”
蕭韻兒翻了個大白眼,“父皇你确定是在生我的氣?”
“……”剛剛他情不自禁抱了下婧兒,卻被韻兒撞了個正着,如果韻兒他們不來,他肯定會被婧兒推開,顯然婧兒生的是他的氣。
漠北皇尴尬的摸摸鼻子,咳了一聲,故意闆着臉對蕭韻兒喝道:“快點。”
“好嘞。”蕭韻兒立馬走到賀蘭婧面前朝着她深深的彎了個腰,“娘,我替父皇向您道歉,請原諒他的情不自禁。”
漠北皇:“……”
怎麽辦,好想将這丫頭塞進她娘肚子裏去。
賀蘭婧表情變化萬千,略無奈的在蕭韻兒額頭上戳了戳,心中的氣也消失了不少。
拉着蕭韻兒走到一旁,那裏有紙筆硯,提筆寫道:“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想娘了呗。”蕭韻兒親熱的摟住賀蘭婧的腰,撒嬌道。
賀蘭婧莞爾一笑,慈愛的摸了摸她的頭。
看着這對母慈子孝的畫面漠北皇嫉妒不已,婧兒從來都沒和他這麽笑過呢。
不過,幸好是韻兒,也隻有韻兒才能讓婧兒露出這樣的笑容。
擡腳走過去,試着拿話插入賀蘭婧和蕭韻兒母子之間,“都不想父皇,嗯?”
蕭韻兒擡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撇嘴道:“父皇,你又不想讓我回來,幹嘛想你。”
“……”好吧,他承認剛剛的确有點怨怼爲什麽要回來,不過,好歹是他和婧兒的女兒,又怎會不希望她來呢。
“死丫頭,白養你這麽多年了。”漠北皇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道。
蕭韻兒摟着賀蘭婧的腰,挑釁的沖着漠北皇挑了挑眉,好似在說,她能抱,他就抱不得,這就是差别。
漠北皇自然知道她打的什麽小九九,唇角抽了抽,真不想認這個女兒。
“娘,我認識一個神醫,和她說了下你的情況,她說可以将你的容貌恢複,也可以幫你治好手和腳。”蕭韻兒想起正事,便開口道。
在黑魔族,她問了下有關娘的情況,唐玥說容貌可以恢複,手腳也能恢複正常,不過,舌頭就無法複原,也就是說這輩子娘都無法開口講話。
不管怎樣,能治好手腳,恢複容貌也算不錯了。
“你說的是厲王妃?”漠北皇聞言并沒有多大的歡喜,在他心裏無論婧兒什麽樣都是最美,不過,如果能醫好她的手腳那就更好了。
“嗯。”蕭韻兒點了點頭,“玥姐的醫術相信父皇您也知道,既然她說了肯定就能治好。”
賀蘭婧聞言,眸色略動,手不由自主的撫上了自己的臉。
哪有女人不愛美,如果能恢複自然是好的了。
“還有啊,金火蜃珠找到了。”蕭韻兒興奮的道,“這次去黑魔族收獲不小,沒想到大白竟能蘊化出金火蜃珠,相信過不了多久小白就好了。”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以後要好好感謝厲王夫婦,真是我們的福星。”漠北皇也高興的道。
作爲一名父親,他自然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幸福一輩子,而這個給他女兒幸福的人可不能早早的就撇下女兒離開人世。
賀蘭婧眸光也不由亮起,忙拿起筆在紙上寫道:“金火蜃珠呢,讓娘看看。”
“還在玥姐那裏,玥姐說金火蜃珠屬火性,而惡龍珠也是火性,如果不處理就讓小白吃了,很有可能導緻小白的身體爆炸,她要先處理下蜃珠,再讓小白吃。”
這樣,看來這位厲王妃醫術還真不簡單,賀蘭婧聞言也沒在說什麽。
原本打算拿到金火蜃珠,她用巫術來降低金火蜃珠的火性,這樣對淩風傷害會變小些,不過,她武功盡失,即便用了巫術作用也不會太大。
既然有人幫忙,她自然歡喜。
對厲王妃的醫術她也曾聽說過,韻兒的植物盅就是她取出來的,能将植物盅取出來的人,醫術更不用說了。
好似一切都是那麽的順人心,這種日子好的讓人有些心顫,總感覺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可能她過慣了受虐的日子,幸福降臨一下子無法适應。
“對了,父皇這些天你是住在我和小白那裏呢,還是在這邊。”蕭韻兒一臉暧昧的看着漠北皇。
好吧,她承認這麽調戲自家老爹有點可恥,可這二人一直都處于‘相敬如冰’的狀态,做女兒的怎麽也要攪和一下。
“……在你們家。”他也想住在這裏,可是婧兒死活不讓他住,沒辦法隻好繼續住在女兒家了。
“這樣啊。”蕭韻兒微微擰了下眉頭,有些爲難的道,“父皇,不是女兒不孝順,隻是我那裏太小了,雖然你是我爹,但我們好歹也是新婚夫婦,偶爾做一些親密的舉動有您在不太方便,您看要不您搬到這邊住。”
說着,在屋内掃了一眼,繼續道:“這裏有四間屋子,娘和花姨各一間,還有兩間父皇您可以挑一間。”
漠北皇聞言,不由欣喜若狂,“好好好,朕住你娘旁邊那一間。”
這個女兒簡直太懂事了,又體貼又孝順,越看蕭韻兒越順眼。
隻是他這話一出,賀蘭婧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提筆就在紙上寫道:“你可以回宮。”
蕭韻兒看着那幾個字,眸光閃了閃,然後,握着賀蘭婧的手道:“娘,最近父皇的身體有些欠安,現在的漠北很冷,月華氣候适宜,比較适合他養病,您就看在以前夫妻的情分上,暫時收留他幾天。”
“咳咳咳……”她這話一出,漠北皇就開始咳嗽起來,一副得了肺痨的樣子。
賀蘭婧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裝咳嗽的漠北皇,心中有些無奈。
這些天的朝夕相處,發現他的确變了很多,一直以爲自己對他的感情早已不複存在,可在他抱自己的那一刻,心還是莫名的悸動了下。
見賀蘭婧不再反對,蕭韻兒一錘定音,“就這麽定了,等下我讓小白将父皇的東西收拾下,送到這裏來。”
艾瑪,終于可以過她和小白的二人世界了,想想都覺得很美。
見蕭韻兒這麽積極,漠北皇都有種感覺,這丫頭稱心想将他趕走,好過他們的二人世界。
不過,念在她幫了自己一個大忙的份上,姑且就饒她這一次。
吃了飯,聊了一會兒天,蕭韻兒就和淩風回了自己的住處。
“小白,你說父皇他能拿下娘嗎。”
花前月下,淩風抱着蕭韻兒坐在院子裏,欣賞着即将滿的皓月,心情十分好。
“暫時估計拿不下,不過,娘她的心已經動搖了,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接納父皇。”淩風把玩着蕭韻兒的手,開口道。
“我也這麽覺得,父皇追女人還是不行。”
蕭韻兒在一旁拿了一塊糕點塞進嘴巴裏,仰頭看着天上潔白的月亮,微微歎道:“如果這個時候弄一壺溫酒,你我二人花前月下,小酌一杯也甚有情調。”
“不可以喝酒。”
“爲什麽。”
淩風将手撫上她的肚子,“這裏說不定已經有了寶寶,懷孕後,喝酒對孩子不好。”
“……應該還沒有。”不過,爲了能生一個像小熊那樣的寶寶,她決定不喝酒。
“沒有我們繼續努力,一直努力到有。”淩風湊到她耳邊輕聲低語,順便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然後,将她打橫抱了起來。
蕭韻兒連忙勾住他的脖子,“小白,你幹嘛。”
“生寶寶。”
淩風抱着蕭韻兒大步流星走向屋内,開始做生寶寶的‘運動’,這運動一直持續到了天将亮十分才停了下來……
第二日,蕭韻兒一直睡到中午才醒。
這時,淩風已經不在身邊,不知去了哪裏。
蕭韻兒伸了伸懶腰,坐了起來,感覺自己腰酸還有些不适,不由有些怨怼,這個臭小白吃起來沒玩沒了。
“小白……”
喊了一聲,沒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