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燭燈影搖曳,紅浪紗幔遮了一襲羞澀。
“小白,痛……”
原本晃動着的床嘎然停止,接着傳來淩風充滿色彩喘着氣的黯啞聲音,“很痛嗎,要不我們不做了。”
這個時候停下來簡直要他的命,可還是不忍她疼痛。
“……不是。”
“嗯?”顯然沒明白。
蕭韻兒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很想揍身上的家夥一頓,可下面的不适讓她隻能磨牙。
摟着淩風的脖子,氣喘着,少頃,才忍着羞澀小聲呢喃,“你試試看。”
如果她不吭,他肯定不會繼續下去。
有些羞人的話語讓她怎麽說嘛,小白果然是小白,在這上面一片空白,還說自己提前做了準備,估計看的全是那些純純的愛情小故事。
忍得大汗淋漓的淩風聽到她說的這四個字,頓時大喜,摟着蕭韻兒的肩膀就進了最深入。
蕭韻兒忍不住想要叫出聲,卻被堵住了唇,意識慢慢的被帶走。
紅帳裏,暗影重疊,輕吟低語,溫情溢滿了整個屋子……
第二日,蕭韻兒睜開眼側首就看到身邊躺着的人,昨夜的溫情造就了今日的不适。
開始小白什麽都不會,後來就好似一頭永不滿足的惡狼,若不是她苦苦哀求,隻怕今天就沒辦法下床了。
曆經了重重,他們終于成了夫妻。
蕭韻兒将頭朝着淩風心髒處移了移,聽着他有力的心跳聲,心裏尤爲的滿足。
看着淩風那張俊美絕世的臉,蕭韻兒忍不住低下頭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本想親一下就起身,誰知原本熟睡的淩風蓦地睜開眼,眼底還帶着一襲戲弄的笑意。
身子一轉,就将蕭韻兒再次壓了下去。
或許偷親被發現,蕭韻兒有點心虛的笑了笑,“小白,早。”
“娘子,早。”淩風說着,就堵上了蕭韻兒還有些紅腫的唇,輕柔輾轉。
蕭韻兒感覺他又要擦槍走火,連忙推了推身上的人,“唔,小白,我今天還想出門看我娘。”
她這句話成功讓淩風的動作停了下來,不過,在下來之前在她的肩窩處用力親了一下。
看着自己種下的紅梅,才滿足的翻身下來。
蕭韻兒看着某個吃飽噎足的男人,唇角狠狠抽了一下,好幼稚的小白有木有。
淩風快速穿了衣服,大手一撈将還躺在那裏不想起的小女人撈進懷裏,吓得蕭韻兒哇哇大叫,“小白,你幹什麽,我們今天不可……”
“不能幹什麽。”淩風帶着深意的笑意看着她,點了下她的鼻子,揶揄道,“想什麽呢,我在幫你穿衣服。”
然後,從一旁拿來提前準備好的衣服,往她身上套。
蕭韻兒:“……”
她被耍了,竟然被純純的小白耍了,好郁悶。
這不是淩風第一次給她穿衣服,手法倒是熟練了很多,很快替蕭韻兒穿好衣服。
穿了衣服淩風又伺候蕭韻兒洗漱,簡直把蕭韻兒當嬰兒對待。
去找賀蘭婧的路上,也由淩風抱着去。
“小白,你這樣會把我養成肥豬。”衣服不用她穿,臉不用她洗,就連走路都給剝奪了,簡直大米蟲一枚。
淩風垂眸看了她一眼,“是我導緻你身體不舒服,你隻管養身子就好,其他的由我來做。”
“……”
到了賀蘭婧住的地方,陪着賀蘭婧吃了飯,蕭韻兒就和淩風出了月華。
漠北皇雖然有負賀蘭婧,但他畢竟是她父皇,而且對她又很好,成親這麽大的事情沒讓他參加,事後總要告訴他一聲。
月華距離漠北皇宮不太遠,以淩風的速度半天的時間就到了。
“也不知道魏妃現在怎樣了,有沒有被吓死。”蕭韻兒皇宮漆紅色的大門,開口說道。
魏妃做下那麽多惡,肯定會夢到很多孤魂野鬼來尋她報仇,即便吓不死也會被吓出個精神分裂。
二人從皇宮大門進去,守在皇宮的侍衛見是他們,連忙過來行禮,“參見公主。”
“免禮。”蕭韻兒指了指身邊的淩風,“他是驸馬。”
那侍衛一愣怔,随後很有眼色的朝淩風行了一禮,“參見驸馬。”
心裏卻是一陣納悶,公主失蹤快一個月了,回來竟然帶了個驸馬爺。
不過,由于蕭韻兒以前的名聲不太好,自然不敢露出一絲的異樣。
“公主,屬下派人通知皇上。”
“不用,我們自己過去。”蕭韻兒揮揮手,牽着淩風走了進去。
熟門熟路,蕭韻兒和淩風去了漠北皇辦公的議和殿。
“哎喲,我的公主啊,你這是去哪裏了。”漠北皇身邊的何公公揉了揉眼,有點不敢相信的念叨起來,“自從公主走後,皇上可是天天念叨您呢。”
蕭韻兒:“……我父皇呢。”
“哦,皇上在青鸾宮,這些天皇上一直住在那裏,老奴領您過去。”何公公急忙說道。
青鸾宮?蕭韻兒忍不住皺了下眉頭,這是她娘以前住的宮殿,一直都空着,任何人都不得踏足那裏。
聽何公公說父皇這些天一直住在青鸾宮,難道父皇知道了娘還活着?
蕭韻兒微斂了下眼眸,試着問何公公,“公公,我父皇爲什麽要住在青鸾宮呢。”
聽她問起,何公公不由歎了一聲道:“還不是魏妃瘋了。”
“魏妃瘋了,父皇應該住她宮裏去才是,怎麽住到我母後那裏了。”蕭韻兒不解的問。
看來娘的藥還真管用,竟然将魏妃給折磨瘋了,魏妃心如蛇蠍,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血,瘋了簡直是便宜她了。
“公主有所不知,其實……”何公公說到這裏停了下來,神色有些複雜的道,“其實皇後娘娘沒有死,魏妃說皇後娘娘在她手中,礙于皇後娘娘的安危,皇上一直不敢動她,也一直派人尋找娘娘的下落,可沒有一點結果,如今魏妃瘋了,皇上沒辦法從她口中得知皇後娘娘在哪裏,心情十分低落,這些天都在青鸾宮度過。”
蕭韻兒對何公公的這番話顯然很吃驚。
原來父皇知道母後沒有死,可也隻隻知道在魏妃手上,卻不知下落。
開始她還有些埋怨父皇,魏妃做了那麽多壞事父皇怎麽會不知,原來他一直在隐忍着,隻爲了母後無恙。
不過,父皇還是太過優柔寡斷,才導緻和母後這麽多年分離,讓母後住了那麽多年冷宮,在這期間受了不知多少魏妃的折磨。
數十年,父皇竟然不知道母後在冷宮,可見魏妃的手段不是一般高明。
即便如此,母後應該也不會原諒父皇了,畢竟傷了心的女人,尤其像母後那樣的天之驕女。
蕭韻兒暗自歎了一聲,沒有再問什麽。
倒是何公公看了一旁的淩風一眼,試了幾次才開口問道:“公主這些天一直和淩堡主在一起嗎。”
“嗯。”蕭韻兒收起臉上的失落,露出新婚小女子嬌羞興奮的表情,“公公,我和小白已經成親了,從現在開始你可以喚他爲驸馬,當然了,你也可以繼續叫他淩堡主,不過,要叫我淩夫人。”
說完,哈哈一笑,拉着淩風走了,獨留下驚呆了的何公公。
剛剛公主說了什麽,何公公驚得目瞪口呆,她……她和淩風成親了?!
天啊,這是什麽時候的事,皇上知道嗎,應該不知道吧,他可是天天陪着皇上。
若是皇上知道了,隻怕要暴跳如雷了。
到了青鸾宮,見平日裏無人的青鸾宮竟多了不少宮人。
見了蕭韻兒紛紛過來行禮,進了宮殿,就看到漠北皇手裏拿着一個白玉鎮尺在緬懷着什麽。
“父皇,我回來了。”
清脆的聲音,将漠北皇緬懷中牽引出來。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漠北皇竟蒼老不少,原本那個溫和卻又不失嚴厲的漠北皇,如今和一個在懷念亡妻的老者一般無二。
蕭韻兒心裏很不是滋味,很想告訴他娘還活着,可她不能爲娘做決定。
漠北皇看到蕭韻兒時,頹廢的眸子明顯亮了一下,不過,随後就沉了下來,“不是和淩風私奔了嗎,還回來幹什麽。”
這明顯是氣話,蕭韻兒收斂了傷感的情緒,笑着走過去,摟住漠北皇的手臂,嬉笑道:“那不是想父皇了嘛,私奔到半路就回來了。”
“你這臭丫頭。”漠北皇有些無奈的點了下她的額頭,然後,移眸看向淩風。
不等他開口說話,淩風主動上前一步,向漠北皇行了一個大禮,“小婿拜見嶽父大人。”
“你……你喊我什麽!”漠北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剛剛聽到了什麽,這個男人竟然喊他嶽父。
淩風不卑不亢,再次說道:“小婿和韻兒已經成親,自然喊您嶽父大人。”
“什麽?!”這次,漠北皇直接站了起來,黑沉着臉緊緊凝視着淩風,“你剛才說什麽,你已經和韻兒成親了?!”
他怎麽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出嫁了,他做父親的竟然不知道。
原本對淩風那點好感瞬間降低爲零,怒氣噌的一下冒了起來,若不是怕韻兒心疼,他早就一腳踹過去了。
“小婿已經和韻兒成親了。”淩風再次面不改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