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風見賀蘭錦朝着蕭韻兒走去,眉頭不由蹙了起來,他本以爲賀蘭錦是個正派人,不會拿韻兒怎樣,看來還是算錯了。
眸光一凜,擡手凝聚了十成的内力朝着賀蘭城打了過去。
掌風猶如一股無形的龍,頓時震的周圍的樹都紛紛折斷。
賀蘭城不由大吃一驚,這麽強勁的掌風他可不敢硬接,連忙閃身躲去,可還是被掌風波及到,隻覺得半張臉都是火辣辣的痛。
淩風打出一掌,縱身朝着蕭韻兒所在的地方飛去,擋在蕭韻兒面前。
“小白,威武。”蕭韻兒秒變鐵粉,歡快的鼓起掌。
然後,沖着走過來的賀蘭錦挑挑眉,哼聲道:“你們兩個都不是我相公的對手,勸你們還是從哪來回哪去吧。”
艾瑪,剛剛那一掌簡直帥呆了,不愧是她的好老公,當然現在還處于未婚階段。
賀蘭錦唇角微抽,然後,轉過身對着賀蘭城聳了下肩,“大哥,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幫,而是人家武功比我們高,沒辦法。”
正好他也不想用一個女人來要挾對方。
賀蘭城深吸了一口氣才将湧上來的甜腥味壓下去,黑沉着臉怒視着賀蘭錦。
什麽沒辦法,明明是不肯抓,若是他想抓,在淩風打出那一掌的同時蕭韻兒就到手了,可見賀蘭錦根本不想和淩風作對。
他們兄弟三人也就賀蘭錦的武功最高,如果他都不肯幫忙,憑着他一人肯定不是淩風的對手。
他又不是傻子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還動手。
賀蘭城移眸看向淩風和蕭韻兒,眼底迸射出殺意。
随後,冷哼了一聲,走到賀蘭明珠身邊,彎腰将她從地上抱了起來,縱身朝着黑夜飛去。
等賀蘭城帶着賀蘭明珠走後,賀蘭錦眼眸慢慢的眯了起來。
很快,恢複到平時的翩翩佳公子之風。
朝着淩風拱了拱手,歉意的道:“今日是個誤會,希望淩兄不要介意,在下還有事情先行告辭。”
所謂是伸手不打笑臉人,淩風自然知道此人剛剛手下留情,故意放慢腳步給他解救韻兒的空間,便冷冷的點了下頭。
賀蘭錦又沖着蕭韻兒歉意一笑,然後,縱身朝着賀蘭城消失的方向飛去。
“那對兄妹不咋地,這位人品倒還不錯。”蕭韻兒看着對方飛去的方向,慢條斯理的道。
淩風低頭,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轉身走開,顯然對某女誇别的男人表示不開心。
“诶,小白等等我。”
等蕭韻兒反應過來,淩風已經走出十米開外了,連忙追了過去,抱住淩風的手臂,“小白,我們其實可以跟着他們走,他們肯定知道出去的路。”
淩風聞言停下腳步,低頭橫了她一眼,“你喜歡剛才那個人?”
“……啥人?”蕭韻兒被他突來的問話給弄蒙了,她喜歡誰?
淩風冷哼了一聲,将手臂抽了出來,繼續臭着一張俊臉往前走,絲毫不理會某個呆愣中的女人。
喜歡……剛才那人?蕭韻兒頓時恍然,小白在吃醋。
如此一想,不由沾沾自喜起來。
連忙跑了過去,再次抱住淩風的手臂,嬉笑道:“小白,你吃醋了對不對,啊哈,沒想到小白也會吃醋,這種感覺太好了,吃醋對身體好,以後多吃啊。”
“……沒有。”淩風依舊面無表情的往前走,不過,耳朵卻慢慢的紅了起來。
這一現象被蕭韻兒正好捕捉到,不由大笑了起來,“哈哈哈,耳朵都紅了,還說沒有,艾瑪,小白你太純情了。”
掃了一眼某個笑的前仰後合的女人,淩風額頭上不由滑下幾根粗大的黑線來。
擡手摸了摸有些發燙的耳根,不自然的朝着遠處看了看,輕咳了一聲,道:“若是不困,我們繼續上路。”
“我不困。”原本睡的正香的時候,被這兄妹三人給吵醒,現在一點困意都沒了。
“那我們走吧。”淩風直接将蕭韻兒抱了起來,縱身朝着一個方向飛去。
韻兒說的對,跟着這兄妹三人走,少走彎路。
一路上,淩風帶着蕭韻兒遠遠的跟着,他的速度已經放慢了很多,賀蘭錦一直跟他們都保持着一定的距離,不遠不近,好似故意等着他們一樣。
“小白,賀蘭錦是不是知道我們跟着他?”蕭韻兒窩在淩風懷裏,看着遠處正用輕功飛行的賀蘭錦問道。
“嗯。”淩風應了一聲,開口道,“他一早就發現我們了,故意這麽做的。”
本來也沒想隐藏他和韻兒的行蹤,對方不戳破正好。
“你說他爲什麽要幫我們?”蕭韻兒疑惑的問。
他們和賀蘭錦也不過是萍水相逢,甚至還打傷了他妹妹,得罪他大哥,不尋仇已經夠可以了,竟然還幫他們。
“不知道。”
冷冰冰的三個字,其中夾雜着一股道不出的醋酸味。
哈哈,某人又吃醋了。
蕭韻兒頓時心情大好:“小白,你放心我心裏隻有你,最愛的永遠是小白,對于賀蘭錦隻是好奇而已,不過呢,你想吃醋就吃吧,我會很開心。”
淩風俊美的臉不動聲色的抽了幾下,然後,默默的看着前方,表示自己什麽都聽不到。
這丫頭的臉皮還是一如既往的厚啊,不過,那句‘最愛的永遠是小白’還是很中聽。
一路上,賀蘭錦都不緊不慢的飛行着,等帶着他們出了這片森林後,才加快了速度消失不見。
“終于出來了。”蕭韻兒從淩風身上跳了下來,看着遠處在月亮下的房屋,心情很不錯,“我們先找個地方歇腳,明天朝着黑sen林出發。”
“嗯。”
兩人進了城,這裏的建築物和璇玑大陸的不太一樣,基本上都是用竹子建造的竹樓,街道上都能聞到一股竹子的青澀淡香味,感覺非常好。
在森林裏,一路走來,見到過大片大片的竹林,這裏的竹子非常多。
“小白,他們用的貨币是什麽,銀子還是别的東西?”蕭韻兒看着這一幢幢的竹樓,開口問道。
“銀子。”
“你怎麽知道?”
“伯母說過了。”
“……”好吧,這點她沒想到,難怪來的時候淩風帶了不少現銀,原本她還覺得帶銀子重呢,現在倒是派上用場了。
夜已經深了,家家幾乎都閉門了。
“怎麽辦,都關門了,我們住哪呢,難道還學上次先住店再給錢?”蕭韻兒有點郁悶的道。
現在已經到了子時,這個時候人都已經睡了,根本就沒人開店營業。
蕭韻兒朝着四周張望,突然,看到有一幢竹樓還亮着燈,橘黃色的琉璃盞在夜色泛着淡淡的光,給這個黑夜添了一點光亮。
連忙拍着淩風,道:“小白,那邊還有一家還亮着燈,我們過去瞧瞧。”
這幢竹樓修飾的很氣派,雖然是竹子建造的樓,但還是不失氣派,上面挂着紅院兩個大字。
大門開着,可以看到裏面燈火輝煌,有不少人還在飲酒吃飯,這樣的熱鬧和外面清冷的街道形成了鮮明對比。
“我們進去吧。”蕭韻兒沖着淩風招了下手,擡腳朝着裏面走去。
隻是她還沒走一步,手就被人拉住。
蕭韻兒扭頭不解的看着拉着她的淩風,“怎麽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還開業的客棧,她還想飽餐一頓,然後,美美的洗個熱水澡,睡上一覺。
淩風有些不自然的咳了一聲,指了指上面的牌子,開口道:“這家不行,我們換一家。”
“爲什麽,别的關了。”蕭韻兒很是困惑他爲什麽要換地方,一條街望去,就這家還開着。
“沒有爲什麽,總之你不能進去。”淩風冷冷的說道,然後,拉着她的手就走。
“小白,别啊。”蕭韻兒勾着頭往裏看,這一看才明白過來,爲什麽淩風非要換一家了,“小白,原來這是青樓。”
裏面有年輕貌美的女子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坐在男人身邊,甚至還有女子大膽的坐在男人的腿上,嬌美調笑,整個氣氛都洋溢着某些暧昧。
蕭韻兒收回視線,看着依舊冷着一張俊臉的淩風,有些納悶的道:“小白,你怎麽一眼都能看出這是青樓,該不會你以前經常來吧。”
淩風聞言,俊臉頓時黑了下來,不高興的道:“我沒碰過這裏的女人。”
他隻是說沒碰過,而不是沒來過,可見還是來了。
不錯以前的确來過幾次,但那都是和人家談生意,不過,從沒碰過這裏的女人。
蕭韻兒聽懂了他話中的意思,神色頓時變得古怪起來,“小白,你肯定來過,對不對?”
“……”某人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