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有什麽玉玺,盒子裏除了一封信别的就沒什麽了。
“玉玺呢?”無名老者連忙将信拿起來,恨不得将底部戳個窟窿。
見玉匣子裏空空蕩蕩的,唐玥也不由皺起了眉頭,擡眸在那信上掃了一眼,問道:“信上寫的什麽?”
“我看看。”驚慌的無名老者這才反應過來他手上還拿着一封信,連忙打開,簡單的在上面掃了一眼,整張老臉都黑了。
看他的反應,信上寫的肯定不是什麽好話。
唐玥伸手将信紙拿了過來,看到信上寫的字不由笑了。
信上寫着兩行龍飛鳳舞的字,這字行筆飛揚,潇灑自如,可見寫信的是個恣意灑脫之人。
“笑什麽,讓我看看。”祁連星辰立即從她手中将信紙拿了過去,看到上面的内容不由瞪大了眼,“看到本尊的信是不是傻了,費盡千辛萬苦承受各種折磨到頭來隻得到了一張紙,哈哈哈,這滋味肯定很不好受,哈哈哈……”
這封信分明是在嘲笑他們,費盡千辛萬苦依舊得不到想要的東西,可憐又可悲。
“這,這是什麽。”祁連星辰手指都顫抖了,不過,不得不承認寫這封信的人也太無恥了吧。
無名老者氣的臉紅脖子粗的,一拳頭砸在一旁的石壁上,咬牙怒吼,“該死的龍帝,死了還這麽可恨!”
“你怎麽知道是龍帝,而非虞汐。”這時,唐玥淡淡的問了一句。
“那還用猜嗎,自從我認識他們,龍帝的自稱一直都是本尊,而虞汐她……”
無名老者在極度盛怒中,聽到唐玥問的話不由自主的就去回答,突然之間,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連忙停了下來。
可話一出口,自然不能從别人的耳朵裏抹去。
“認識他們?”唐玥若有所思的看着無名老者,眼裏閃過一抹不可思議,“你是誰?”
早就覺得此人不簡單,和龍帝還有虞汐之間有着不可推脫的聯系,原本還以爲他得到一本有關龍帝國的曆史記載,可後來發現不是。
莫非真的有長生之說?
無名老者見衆人都用怪異的眼神看着自己,眼眸沉了沉,然後收起自己的情緒,冷哼道:“我爲什麽要告訴你們我是誰,還有你們不是知道我的身份嗎,我就是白巫族第二十九代大巫師,白鳳的父親,鳳君曜的外祖父,還有什麽可疑的盡管問。”
這些都是明着的,可她不相信。
唐玥從祁連星辰手中将信紙又拿了回來,笑意盈然的說道:“老頭子,知道這上面隐藏了什麽嗎。”
她這話大有四兩撥千斤的功效,既沒有說清楚,卻勾起了對方的興趣。
“隐藏了什麽?”無名老者眼眸陡然一亮,激動地道,“是不是玉玺的下落,快告訴我。”
唐玥将信紙慢悠悠的折疊了起來,然後,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我爲什麽要告訴你。”
輕飄飄的幾個字,卻能将人氣個半死。
“你。”無名老者握了握拳頭,咬牙狠聲說道,“如果你不告訴我,那大家都休想出地宮,既然無法救活憐兒,有你們給她陪葬也不錯。”
他已經達到了瘋狂的地步,現在一心想要拿到玉玺去救那個山地下的女子。
唐玥沒有被他的話所威脅,不過,卻妥協的道:“告訴你也行,不過,你要告訴我,你到底是誰,還有有關你所有的事情,不許撒謊,否則那個叫憐兒的女子将會魂飛魄散,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你找死!”她的話頓時讓無名老者勃然大怒,沖着唐玥便是一掌。
憐兒是他的底線,誰敢觸及,他就要對方下地獄去!
由于他受了重傷,他這突然的一掌力道也隻有平時的兩成,唐玥不動聲色的躲到一邊。
唐玥眸色驟然陰冷下來,手中捏着那信紙,冷聲道:“無名,我的耐心有限,如果你不肯說,我保證玉玺的下落将會從這個世間消失。”
她聲音很平淡,聽在人耳裏卻不由自主的相信她說的話。
“我說,他就是一個千年的老怪物,一個冷血的怪東西。”
趴在外面垂死的白鳳雙眼死死的盯着唐玥手中的信紙,用沙啞滄桑的聲音說道:“他就是一個魔鬼,在他心裏除了那個死了千年的女人之外,其他人在他眼裏都是棋子,都是找尋玉玺的工具。”
說到這裏,白鳳眼中滑過一抹悲傷,枯黃黯淡的眼眸看着一處,好似在回憶着過往。
“我并不是鳳君曜的親生母親,相信你們也猜出來了,他的母親叫白琳,是我的孿生姐姐,白巫族有規定,凡是雙生子都不得繼承祖業,更何況還是至高無上的大巫師呢。
因爲白琳是姐姐,所以這個魔鬼就将白琳留了下來,其實他原本是想殺了我的,後來發現我的血可以彌補對他有意,所以才将我留了下來,供他飲用,來維持他做人的資本。
自從我記事以來,就過着俺無天地的日子,每隔一段時間他就會吸我一次血,直到我十五歲那年,被他吸食過後,我的容貌一下子就變成了老妪之軀,後來,他給我弄了一些所謂的龍氣,我的樣貌才好轉過來。
可自從那以後,每次被他吸食一次,我就會變成老妪之态,所以我對我的容貌越來越在乎,我害怕衰老,所以我每日每夜的練習巫盅之術,想要有一天能超過白琳,然後,和白琳交換身份,我去做至高無上的大巫師,讓她來做供惡魔吸食的工具。
可白琳從小在巫盅之術上都比我強,也比我聰明,無論我怎麽修煉,都無法超越她。
她一直活在明處,甚至不知道有我這個妹妹存在,而我呢,每天都活在黑暗中,不僅如此還要被自己的親生父親當成食物。”
說到這裏,白鳳臉上的恨意盡顯,她用手緊緊的扣着地面,恨不得将地面扣個大窟窿。
“在二十五年前,由于白巫族和靈鳳打仗敗了,白巫族族長就想着用美人計來*靈鳳的皇帝,于是就将白巫族第一美女白琳派過來和親,可怎麽也沒想到白琳竟會和前來接親的先厲王鳳清乾産生了感情。
鳳清乾是個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從不被任何事情束縛之人,知道自己喜歡上白琳後,就立即到皇宮求娶白琳。
靈鳳皇帝迫于厲王府的壓力,白琳再怎麽美也不過是個女人,于是就同意了将白琳許配鳳清乾爲妻,爲了兩國的聯姻,靈鳳皇帝納了白琳的侍女爲妃,也就是後來的慧妃。
白巫族族長派白琳過去就是爲了*靈鳳皇帝,讓他消磨意志,這樣靈鳳也就會慢慢衰退,卻沒想到半路上竟殺出來個鳳清乾,自然是心不甘。
于是就動了殺白琳之心,那個時候白琳是大巫師的繼承人,大巫師還是白洪,也就是你們眼前這個無名,白巫族族長其實是知道我的存在,他就和無名商量讓我取代白琳,完成引誘靈鳳這一任務。
原本以爲無名不會同意,白琳一直都是他繼承人的人選,可沒想到他竟然同意了,後來我才知道,是因爲我的血越來越無法滿足他,所以他就将注意打到白琳身上,想讓白琳替代我。”
說到這裏,她冷冷地笑了笑,繼續說道:“我還以爲白琳在他心中會與衆不同,是他承認的女兒,卻沒想到她和我一樣。
後來,無名尋了個借口将白琳騙到白巫族,當天無名就吸了她的血,不過,白琳一向聰慧過人,她及時的逃走了。
逃回厲王府,她沒敢将此事告訴給鳳清乾,估計是怕鳳清乾震怒去白巫族找她父親算賬,自那以後,無論用什麽借口白琳就是不回白巫族。
無名就用計将才三歲大的鳳君曜弄了出來,就拿鳳君曜來要挾白琳,如果她不乖乖回來做他的藥人,就直接将鳳君曜扔進火堆裏燒死。
哼,他怎會舍得燒死鳳君曜呢,他之所以需要吸食血來補自己的身體還不是因爲山下那個女人,因爲他需要用自己的血來喂養那個女人,别人的血自然沒有親生子女的血更容易讓自己吸收。
而鳳君曜血更是難得一見的極品,而且他還不滿五歲,血液非常的純,所以他的血對白琳就是聖品,不過,也隻能用一次,也就是在鳳君曜五歲那年可以用一次,隻是這一次就可以十年不用喂養那女人。
所以無名在沒有取血之前,他不會讓鳳君曜死掉,可這一切白琳不知道,白琳以爲隻有自己的血特異,隻有自己的血對無名有用,想着隻要她死了,無名就會看在鳳君曜是他唯一外孫的份上可以放過他。
于是,白琳就悄悄的吃了慢性毒藥,慢慢的死去,在外人眼裏還以爲她得了病死的,其實這件事隻有我知道,因爲她吃藥的時候,我就在那間屋子裏,親眼看到她将藥吞進肚子裏。”
“你看到她吃了毒藥,爲什麽不告訴我。”無名老者聽到這裏,閃身來到白鳳跟前,一把将白鳳提了起來,怒道。
“我……”白鳳被勒的幾乎喘不過氣來,無名一把将她甩在地上。
得到呼吸後,白鳳大口的喘着氣,然後,用仇恨的目光看向無名,“告訴你?呵呵,你把我害的這麽慘,我怎麽會告訴你,還有告訴你之後,救了白琳,我依舊無法取代她的位置,所以還不如讓她死了好,這樣即便被你當食物吸食,我也好過天天生活在暗處,生活在嫉妒中強。”
她們本是對孿生姐妹,長的一模一樣,她也有白琳的美貌,可她白琳爲什麽就能高貴的或者,爲什麽她能有疼愛自己的丈夫,還有一個聰明的兒子。
如果不是白琳,這一切都是她的,所以她想要白琳去死!隻有她死了,她才不用天天嫉妒的心痛。
終于她死了,她那個口口聲聲愛她如命的丈夫,最後還不是被她玩弄在股掌之中,她要他給他們親生兒子下最毒的毒藥,他賭氣就将一整株下到自己親生兒子身上。
那個時候,她最痛快了,如果白琳知道自己的愛人親手将最毒的毒藥下在自己的兒子身上,肯定會生不如死,隻可惜她還是看不到,因爲她已經死了。
這些年,鳳清乾爲了取悅她,甘願爲她做任何事情,爲她做牛馬,任由她差遣,想想就大塊人心。
隻可惜那個瘋子最後想通了,竟舍棄她去做了真正的和尚,如果有他在,她現在肯定不會像現在這麽慘,他肯定會幫她的。
想到鳳清乾,白鳳眼眸中流露出複雜的神色,或許是已經習慣了,習慣了對方對自己好,沒了之後,就覺得很空,是的,她現在非常的空,有種寂寞在心頭萦繞,揮之不去。
一直以來,她隻想維持着自己的容貌,爲了能夠維持容貌,她嫁給東陵那個老不死的,隻是爲了龍氣,爲了容貌她機關算盡,變成現在這麽一個老妖婆。
值得嗎,不值得,爲什麽她不學白琳去反抗無名呢,如果她反抗了,大不了就是一死,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被仇恨嫉妒恐懼充滿了整個心。
想到這裏,白鳳仇恨地瞪着無名,哆嗦着嘴唇,咬牙厲色的尖叫道:“都是你,都是你這個魔鬼,讓我這一生活的不人不鬼,你爲什麽要這麽做,我詛咒你,詛咒你和那個憐兒生生世世都不能在一起,詛咒你們不得好死!”
“該死的,你想死,我成全你!”聽到她惡毒的詛咒,無名老者頓時紅了眼,朝着白鳳就是一掌。
白鳳原本就剩下半條命,他這一掌力度雖然不夠,但足以能殺死白鳳。
他這一掌來的太過突然,唐玥和祁連星辰都在下面,根本來不及阻止。
就在這時,鳳君曜閃身擋在白鳳前面,雙手發力,硬生生的将無名這一掌接了下來。
原本他的身體已經到了窮途末路,又硬生生的接了這一掌,一口血噴了出來,身子搖晃了下,單膝跪在地上。
“阿曜。”唐玥慌忙跳了出來,将鳳君曜的身體抱在懷中,扭頭怒視着無名老者,擡手便朝着他打了一掌,“去死吧!”
她這一掌打出去的非常快,以目前無名老者的狀況根本躲不開,一下子被唐玥這一掌打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口吐血不止。
見唐玥又要動手,祁連星辰看到連忙跑過來阻止,“阿玥,放過他吧,他畢竟是鳳君曜的外祖父。”
唐玥冷冷地看了一眼無名,将眸色收了回來,冷聲道:“這樣的外祖父不要也罷。”
“……”好吧,這樣的外祖父還不如沒有呢,簡直是豬狗不如。
祁連星辰也嫌棄地瞥了一眼無名,可他還不能讓他死,因爲他覺得自己的身體被無名動了手腳,所以他還不能死。
唐玥自然知道祁連星辰不願意讓她殺了無名老者,于是也隻能作罷,現在鳳君曜受了重傷,隻憑她一個人根本不是祁連星辰的對手。
低頭看着懷中的鳳君曜,連忙将他扶正,“我給你療傷。”
這個時候沒有藥物,她隻能用内力幫他療傷,可也隻能維持一段時間。
鳳君曜抓住她的手阻止她的動作,沖着她搖了搖頭,“我還能撐下去。”
随後,他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阿玥,原來我娘一直都愛我,我有個好娘親是不是。”
“嗯,我婆婆是個非常偉大的母親。”唐玥重重地點了點頭,眼底有些發脹。
她一直以爲白鳳是鳳君曜的親生母親,覺得這個世上怎麽會有如此惡毒的母親呢,而且還是她的婆婆,原來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爲了自己的兒子,不惜服毒自殺,這樣的勇氣這樣的愛才是一個母親能做的出來的。
鳳君曜将頭依靠在唐玥懷中,輕聲笑着說道:“我娘去世的時候我隻有三歲,對之前的事情都比較模糊,不過,聽厲王府老人說,我娘是個溫婉善良的女子,對下人都很照顧更何況我這個兒子呢,你不知道我知道往我身上下毒的人是我的親生父母時,我有多麽崩潰,自己一直思念的娘親卻要殺了你,這樣的心情真的很崩潰,現在好了,原來她不是娘。”
說到這裏,鳳君曜眼底出現濃濃的悲傷。
他現在在想,那怕他母親真的來傷害他,他也想讓自己的母親活着,或許人就是這麽的矛盾。
如果不是無名,他們一家人應該生活的很好,都是他,如果不是他,娘親又怎會去自殺,他父親也不會變成那樣。
想到此,看向無名眼中多了一抹殺意。
塵埃落定,緣起緣滅,一切都是由無名而起,所以他必定要歸還!
他不是想要玉玺嗎,那他就讓他親眼看着玉玺是怎麽在他眼前毀滅。
殺了一個人并不一定是對這個人最大的懲罰,讓一個人徹底絕望,那才叫懲罰!
鳳君曜擡頭看着唐玥,出聲說道:“阿玥,你是不是知道怎麽得到玉玺。”
聽他這麽一說,唐玥才想到之前的事情,她還沒問出無名真正的身份呢。
眸光閃了閃,沖着鳳君曜點了點頭,然後,又用隔空傳音的辦法和他說道:“我也不知道,我隻想詐一下無名老者。”
鳳君曜唇角抽了抽,略有些無奈,他還以爲她知道呢,原來不知。
不過,很配合的問道:“玉玺在哪裏呢?”
他這話果然讓趴在地上的無名老者立即提起了精神,側耳傾聽。
唐玥嘲諷地勾了下唇角,然後,手拿着信紙對着無名沉聲說道:“無名,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身份,如果你不說實話,我會讓玉玺永遠消失,反正玉玺對我也沒什麽用。”
“别,我說。”無名老者皺了皺眉頭,正要開口說話,卻被唐玥打斷。
“發誓,如果你撒謊你心愛之人将會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你……”無名老者氣的吐血,指着唐玥狠聲說道,“唐玥,你不要欺人太甚。”
憐兒是他的底線,他不會拿她來當賭咒。
唐玥看了看手中的信紙,然後,做出一個要撕紙的動作,“你可以不說,我數到三,你再不發誓我就撕了這信紙,一,二……”
“好好好,我發誓。”無名老者仇恨地瞪着唐玥,然後舉起手,忍着心痛發誓道,“如果我說謊,憐兒将會萬劫不複,永遠都不會醒來。”
唐玥滿意地點點頭,“好了,你可以說了。”
“死丫頭,早晚你會死在自己的聰明之下。”無名老者不滿地嘀咕了一句,然後,緩緩的說道。
“長話短說,我其實是一千多年前的人,不,應該說是靈魂和你一樣都是帶着記憶的,不同的是,我是人爲的,因爲我的靈魂在活着的時候已經成爲七惡靈,七惡靈是無法投胎轉世,人的生命都是有限的,等身體即将老去的時候,我就附身在周圍剛出生的嬰兒身上,如果方圓十裏沒有剛出生的嬰兒也隻能附到剛出生的動物身上,我做過狼,也做過蛇,甚至連豬都做過,爲了憐兒無論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提及那個憐兒,無名老者眼底多出許多溫柔。
這個人是愛到走火入魔,什麽事都能幹出來。
他繼續說道:“在憐兒睡後,我便利用遠古巫術将自己的靈魂和憐兒的柔體連在一起,隻要用我的血就可以維持住憐兒的身體不死,還有即便我附身到他人身上,依舊可以用血來養她,不過,一生之中至純的血不多,這樣的血一旦用過幾次就不那麽純粹了,所以我就想到另外一個辦法就是用自己親人的血來養自己。”
說到這裏,看了一眼白鳳,繼續說道:“其實在得知生了一對孿生子後,我根本沒想殺白鳳,她可是我要吸食的食物我怎麽會舍得殺她,大巫師的位置對我來說根本不稀罕,若不是當了大巫師後,能方便用白巫族中的藥物來維護自身,我才懶得當什麽大巫師。
其他的白鳳都說了,我不需要在補充什麽,總之,我隻想救活我的憐兒,對于什麽大業都不感什麽興趣。”
唐玥眸光微斂,然後,再次開口道:“你還沒說到重點,講講有關龍帝的事情。”
“龍帝?”無名老者嘲諷地笑了下,哼聲道,“這和我沒關系,再說龍帝的事情不能說,否則就會遭到詛咒。”
“詛咒?”見他态度明确,唐玥也沒有繼續問下去。
這時,祁連星辰上前,冷聲質問無名老者,“你是不是在我體内下了什麽東西,我自認爲不是什麽貪婪之人,可卻隻要想到龍帝國,我的貪心就像野草一樣一發不可收拾。”
曾經鳳君曜許給他一個天下,他都不在乎,所以他敢肯定自己不是一個貪婪之輩。
“你倒是聰明了一回。”無名老者呵呵地笑了起來,雖然,他驟然停止笑,眼底帶着玩味的笑意,“不錯,我的确在你身上下巫咒,這種咒可是你自願的,如果你不願意我是永遠下不到你身上。”
“我自願?”祁連星辰擰了擰眉頭,這時,他腦子裏不由蹦出一個畫面。
那個時候他才五歲,被白鳳送到無名手中當暗衛培養。
進來之後,無名就将他丢進一大幫孩子堆裏,爲了食物,大家都死命的去搶,他人小又加上不會武功根本搶不過那些人,幾天下去就餓的奄奄一息。
這個時候,無名老者就将他提了出來,問他要不要當最強之人,還和他說最強的人是龍帝,隻要拿到那塊玉玺就能得建立龍帝國,于是,這句話就刻在他腦海裏。
他隻想要吃的,當時他說是不是建立了龍帝國,無名老者就點了點頭,說建立了第二個龍帝國,他就是至高無上的皇,會有數不計的珍馐美味等着他。
于是,他因爲想得到食物就鄭重的立誓,找到玉玺建立第二個龍帝國。
沒想到無名老者竟用食物哄騙他立下這麽一個誓言。
這一刻,他真想一掌拍死這個人,下巫咒者不能死,一旦死了,他也活不了多久。
祁連星辰幾乎咬碎了銀牙,這才将内力的怒火強行壓制了下去。
一直以爲唐玥和鳳君曜可憐,被無名老者拉進陷阱裏,成爲他手中的棋子,沒想到他和他們也差不到哪去,甚至他更可憐,人家夫妻是靠着哄騙,他呢。
想想,祁連星辰對無名就恨的牙癢癢。
無名老者抹了一把嘴上的血漬,對着祁連星辰說道:“你恨我也沒用,隻有找到了玉玺建立了第二個龍帝國,你這巫咒才能自動破了,否則将會跟你一生。”
“去他的龍帝……”那國字還沒出口,腦子不由晃了下,随之,那句‘找到玉玺,建立第二個龍帝國’這話便映入他腦海裏。
祁連星辰郁悶的直想撞牆,當然,還有更多的懊惱,萬萬沒想到竟會爲了食物被算計了十幾年。
無名老者沒再理會他,而是看向唐玥,“玥丫頭,你現在可以說了。”
“說什麽。”唐玥很無辜的看着他,一副很茫然的樣子。
見她這樣,無名老者頓時黑了臉,怒道:“當然是玉玺了。”
“哦,玉玺我也不知道啊。”唐玥晃了晃手中的信紙,淡笑道,“這上面根本就沒有玉玺方位的提示,我和你一樣都不知道玉玺的下落。”
“你,你這個死丫頭竟然騙我!”無名老者終于明白了,他被這丫頭給耍了。
“不錯。”唐玥坦然說道,一副‘我就騙你,你又耐我何’的模樣。
無名老者怒極攻心,一口血噴了出去,整個人趴伏在那裏直喘氣。
他活了這麽多世什麽沒見過,卻被唐玥這個丫頭一而再耍,真想一掌拍死她!
然後,扭頭沖着祁連星辰吼道:“還不快點找,如果我死了,你也休想活過五年。”
祁連星辰撇撇嘴,這才站起身,在這個八卦陣中開始找尋起來。
找了半晌,祁連星辰也毫無結果。
無名老者眼中的絕望越來越濃,看着一處,眼底流露出悲傷。
難道他真的無法救活憐兒嗎,難道他們真的緣分已盡?
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這時,鳳君曜突然坐直了身體,擡頭看向八卦陣中那個白色圓點,扭頭對着唐玥說道:“阿玥,我知道玉玺的下落了。”
“哦?在哪裏?”唐玥不由挑眉。
鳳君曜擡手指着那個白色圓形,和她解釋道:“開始我以爲解開了玲珑九真棋局就等于找到正确的地方,現在想想其實不然,真正的地方在那裏,在玲珑九真棋局中,我記得當時對方的士兵甯願同歸于盡也不讓我方攻占那個地方,現在想想這個地方可比得勝所找到的地方重要的多。”
他擅于帶兵打仗,下棋更是不在話下,對他的話還是深信不疑。
唐玥立即攙扶着鳳君曜朝那一處走去。
果然,經過她一番摸索,找到一個打開的機關,那個直徑一米的白色圓形緩緩往下沉,一個洞呈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