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君曜低眸看着懷裏嬌羞無比的女子,心思不由一動,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慢慢的将頭湊了過去,伏在她的耳際,輕聲說道:“阿玥,你的臉好紅。”
溫柔的呼吸打在她的臉上激起一層層的悸動。
唐玥愣怔了下,擡眸見他眼中帶着戲弄的笑意,便知自己被*了,小臉不由一黑,擡起腳朝他身上踹去,“臭男人,滾一邊去!”
由于她下腳忘了輕重,一時用力過大,鳳君曜一時沒防備,一下子被踹了出去,整個人重重地飛出布簾外面,砸在地上。
守在門外的兩名暗衛聽到屋内的動靜立即跑了進來,見他們家主子竟坐在地上,而布簾晃動着,顯然是從裏面飛出去來的。
又聽到唐玥那低聲咒罵,猛然想起了什麽。
原來他們家主子和主母發生了口角,主母氣不過便将主子給踹下*。
沒想到他們的主子竟然怕妻子,這是他們那個高貴的厲王嗎。
鳳君曜瞥了一眼神色古怪的二人,然後,單手按地神态自如的站了起來,完全沒因被人看到自己讓妻子從*上踹下來的尴尬之意。
他朝着布簾裏面瞧了瞧,故意歎道:“唉,娘子你若是想踹爲夫在沒人的時候即可,現在外面還有人,豈不是讓人知道了你的本性,下次注意點。”
唐玥:“……”
這厮絕對是故意的,她溫婉賢淑好妻子的名号這下要被徹底毀掉了。
還在呆愣中的兩名暗衛聽到鳳君曜的話,再次驚了一把。
原來他們溫婉淡雅的主母都是裝出來的,其實她是個披着羊皮的老虎。
呸呸呸,他們怎麽将主母比喻成母老虎了,幸好隻是在心裏臆測了下,若是被主母知道了非扒了他們的皮不可。
這時,唐玥拉開布簾故意闆着起臉,對着門口的兩名暗衛說道:“你們把剛剛看到的聽到的全忘掉,記住王爺是他自己掉下來的,聽到沒有。”
那兩名暗衛聞之連忙點頭,他們敢不答應嗎,王爺被踹下*都沒敢抱怨一句,若是他們不聽話,那他們這層皮還真的要不成了。
唐玥見這二人同意不将此事說出去,便将布簾放了下來,又縮了回去。
躺下來,拉上被子,直接蓋住自己的腦袋,裝睡。
鳳君曜低低笑了下,擡了下手示意那兩名暗衛出去。
然後,爬到*上,很主動的掀開被子鑽了進去,伸手将她撈進懷裏,悶聲笑道:“阿玥,你剛剛的樣子真的好像母老虎。”
唐玥嗖的一下轉過身來,揪住他的衣襟,磨牙道:“反正我的形象已經被完全颠覆,再加上幾腳也不算什麽。”
說着,擡腳便朝他身上踹去,隻是這次鳳君曜早有準備,在她踹過來的時候連忙抓住她的腿,然後,牢牢的夾在自己的雙褪之間,讓她動彈不得。
“小野貓,乖了。”鳳君曜樂呵地在她腦袋上揉了揉,猶如在摸*物一般,讓唐玥着實不爽。
她将手探進他的衣服裏,直接擰住他腰間的一團肉,咬着銀牙笑的一臉陰險,“鳳君曜,今天看你腦子不清醒,盡說胡話,我還是讓你清醒一些。”
鳳君曜不由“嘶——”了一聲,“阿玥,痛。”
一雙好看的華眸中帶着委屈,就好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唐玥不由惡寒了一把,松開他的肉,揉了下手臂,故作嫌棄地說道:“你能不能不要這麽惡心,真懷疑你這腦子是不是長了草。”
說完,她打了個哈欠,有些困意萌生,*好眠但是每次待在他懷裏都不想起來,人就會變懶。
見此,鳳君曜也不再和她開玩笑,将她抱在懷裏,拍了拍她的脊背,“我腦子裏長了草還得了,不逗你了,天還早你再睡吧。”
“喂,你這麽夾着我怎麽睡覺。”唐玥動了動自己的雙腿,想要将腿拔出來,卻不小心碰到了什麽,隻聽頭頂倒抽了一下,摟着她腰身的手臂也跟着緊了幾分。
“阿玥,不要亂動。”鳳君曜摟緊了她,悶聲說道。
唐玥頓時明白了什麽,紅着臉靜靜地待在他懷中,不敢動一下。
等了好大一會兒,鳳君曜才平穩了自己的氣息,慢慢的将她放開,然後,起身又拿了一條被子鑽了進去,伸過手将唐玥連被子帶人抱在懷裏。
這樣好多了,每次和她抱在一起睡覺,都是他最大的折磨。
唐玥沒說什麽,閉上眼睡去。
醒來,身邊的鳳君曜已經不見蹤影。
鳳君曜有事回了惠州,這她是知道。
唐玥起身簡單整理了下衣着,便走了出來。
先去了内室,幫黑衣人診了下脈,這才簡單洗漱了下,吃了一些食物。
然後,開始擺弄買來的藥草。
“來人。”過了少頃,唐玥出聲喚了一個人過來。
她聲音未落,便從暗處飛出一名暗衛,“王妃。”
“去抓十幾條毒蛇過來,哦,瞬間再弄些蠍子。”
“是,王妃。”那暗衛沒問要做什麽,轉身朝着林中飛去。
唐玥将藥弄好,又自己做了一個特殊的木桶,這個木桶的上面有一個碗口大的洞,還有蓋子,在蓋子的中央有比普通人頭稍稍大一些的窟窿。
然後,将在一旁熬制好的藥草湯倒進去,又加滿熱水。
弄好之後,又喚了一個人過來。
“你去将那人的衣服八光,然後丢進這木桶裏,蓋上蓋子,對了,隻扒衣服即可,至于他頭上和臉上的黑布就不用扯下來。”
唐玥吩咐過後,便轉身離開。
等她抱着一堆幹柴過來,那黑衣人已經被弄進桶内,還蓋了蓋子,隻露着一顆蒙了黑布的腦袋在外面。
唐玥走過去,在黑衣人身上紮了幾針,那人便幽幽轉醒。
他看了看自己周圍,當他看到唐玥時,眼睛中閃出一絲莫名的笑意來。
“看你的反應還認識我,腦子也算正常。”唐玥拉了把椅子坐在浴桶跟前,冷諷笑道。
那黑衣人呵呵笑了一下,“你是厲王妃,在下又怎會不知道。”
“很好,腦子也很清醒。”唐玥滿意地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看着黑衣人,“人清醒的時候,整起來才更有效果。”
對于她的話,黑衣人并沒有露出驚訝之色,“你之所以整我是幫鳳君曜吧。”
“是的,不過,這是其一。”
“還有别的原因?”黑衣人眸光微閃,“你想替魏陽城百姓報仇對吧。”
唐玥将手裏的幹柴不偏不正的投進火堆裏,慢條斯理地道:“魏陽城百姓沒有死一個,我爲何要替他們報仇,我說的其二是因爲你這個人着實令人讨厭,因爲我看你不順眼,所以就想整你一下。”
“是嗎。”那人哈哈大笑了一聲,說道,“能讓厲王妃如此讨厭,也是在下的三生有幸。”
唐玥靜靜地看着他,就好像在看一個跳梁小醜。
少頃,才幽幽開口道:“其實你也是很讨厭自己對嗎。”
那人聞言,不由愣怔了下,随後,便恢複原來玩世不恭的态度,“厲王妃看人的能力倒是挺強的。”
“好說,過獎了。”唐玥很不客氣的将他的話當成贊揚的話聽,清水般的眸子在隻露在外面的腦袋上看了一眼,微撇了下嘴道,“其實你還是挺可悲的。”
黑衣人神色微微一僵,随後,漫不經心地笑道:“厲王妃,何出此言,在下現在身受重傷,但和可悲二字貌似挂不上勾吧。”
唐玥看着他的眼神猛然涼了下去,冷聲說道:“一個靠傷害自己至親之人來達到目的的人不可悲嗎。”
她的話一出,黑衣人身子明顯僵住,露在外面的雙眸變幻莫測,有痛苦有恨意,唯獨沒有對鳳君曜的自責。
唐玥蹙了蹙眉,繼續沉聲說道:“我不知道你目的何在,爲了什麽,鳳君曜他現在是我的丈夫,如果你敢爲了别的目的再傷害他,我才不管你是誰,絕對不會放過你。”
說完,唐玥轉身便朝屋裏走去。
這時,她背後傳來黑衣人的聲音,“沒想到你對他的感情竟到了這種地步,隻是你這麽護着他都不怕他在利用你,對于鳳君曜我對他的了解遠比你深的多。”
他的話讓唐玥腳步頓了一下,不過,卻沒做停留,繼續朝前走去。
“身爲他的妻子,你應該知道在你們從東陵回到魏陽後他來見過我一次,想知道他都和我說了些什麽嗎?”
唐玥聞言,腳下不由停了下來,過了少許時間才緩緩轉過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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