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面前不是漆黑的洞,而是另一番景色。
映入眼中的是一個龐大的山洞,空間十分大,在這裏多是水晶一般透明的東西,呈現出各種各樣的形狀,猶如神匠手中的藝術品,整座山洞看着就像是一個水晶宮。
在洞室的中央是一座占了大部分地方的小湖,裏面的水十分清澈,放眼望去猶如一面水鏡,沒有一絲的褶皺。
在洞的深處還有幾棵不知道是什麽樹,上面結滿了許多黃色的圓球裝果實,一個有成人拳頭那麽大,黃彤彤的,看着都十分的誘人。
見白瞳兒驚得合不上嘴,一雙銅鈴大的眼睛裏閃爍着喜歡和激動,越流殇唇角不由往上揚了揚,攬住她的腰身,低聲詢問,“瞳兒,喜歡這裏嗎。”
“恩恩,喜歡。”白瞳兒連連點頭,擡手指着湖對面結滿果子的樹,興奮地和越流殇說道,“我喜歡上面的果子,看着好好吃的樣子。”
說話間,還不忘咂巴了下嘴,好似有口水在分泌。
越流殇聞言,頓時黑線四起,心底有了一絲小郁悶。
他讓她看的不是那幾棵結滿了果子的樹,而是這裏的美景,唉,沒情調的臭丫頭。
不過,這也沒辦法,誰讓他喜歡上這個貪吃的小鬼呢,其實再美的景色都抵不住她興奮的笑容。
帶她來這裏就是爲了讨她開心,雖然她開心的地方和他期望的不同,但也讓她興奮了一把。
“瞳兒,你先坐在這裏,我去給你摘果子吃,這果子十分好吃。”
越流殇将白瞳兒放在一塊水晶平面石頭上,然後,擡腳去了對面。
外面冰天雪地,溫度達到零下四五十度,而這裏卻溫暖如春。
白瞳兒坐在那裏隐隐有些熱,便将身上的狐皮披風脫了下來,然後,雙手托着腮幫看着正在采摘果子的男子,眼裏盡是喜歡之意。
她現在覺得好快樂哦,每天都能和狐狸在一起,而且狐狸又對她這麽好,所以她決定不回白巫族了,等他們出去後她就嫁給他,再給他生一個小狐狸。
雖然小狐狸出世會和她争搶狐狸,但是因爲狐狸很喜歡小孩子,所以爲了他也要生一個。
越流殇摘了四個果子,便走了回來,将一枚拳頭大的黃色果子遞到白瞳兒面前。
“瞳兒,吃吃看,多這種果子可以抵禦寒冷。”
這座洞穴是他在十歲的時候無意間發現,當時外面并沒有機關,那些都是他設計出來的,開始他以爲是人爲弄出來的,後來發現這裏的一切都是天然形成并非人爲。
當時,比較小,又長期隻能吃烤肉,不見一點的水果蔬菜,見到這些黃色的果子自然是饞涎四起,沒想那麽多便摘了吃,果子的味道甘甜十分好吃,不過,由于害怕裏面還有毒素沒敢多吃,先吃了一個之後并沒有出現反常現象,反而再出去的時候身體不那麽的冷了,于是,這裏的果子便成了他的食物。
這黃色的果子并非一直都有,它是三年結果一次,這些果子不似外面的水果,外面的普通水果一旦長到一定的時候就會腐爛,而這果子可以撐一年的時間,所以隻要他省着吃,一年内都可以吃到美味的果子。
原本這裏的一切隻是他一個人的,現在多了瞳兒,有個人和他一起分享,這種滋味真的不一樣,滿滿的很充實,又一股幸福的喜悅充滿了心頭。
白瞳兒立即接過果子,迫不及待的啃了一口,一雙大眼不由睜大,“哇,好好吃哦,太好吃了。”
一顆果子在她狼吞虎咽之下一瞬間的功夫被消滅了。
“瞳兒,慢點吃,這裏還有好多呢,你若是喜歡吃這裏的果子都給你留着。”越流殇無奈地笑道,用拇指擦去她唇角的一滴果汁,然後,放在自己嘴裏,一絲香甜溢滿于口。
“真的嗎,太好了。”白瞳兒連忙拿起第二個果子開始吃了起來,隻是啃了兩口便停了下來,将手裏已經咬了兩下的果子遞到越流殇的嘴邊,“狐狸,你也吃,這幾棵樹的果子是我們倆的。”
在美味面前她還能想到他,越流殇心下一暖,看着白瞳兒的華眸中*溺之意更濃,“好。”
他低下頭就着她的手,在她吃過的地方咬下一口,感覺這是他吃過的最美味的東西。
“很好吃吧。”白瞳兒眨巴着大眼睛,然後,拿到自己的嘴邊啃了一大口,很享受地咀嚼着。
越流殇将她臉前的秀發溫柔地别在耳後,在她的腦袋上拍了拍,“這果子雖好吃,但畢竟是水果,吃多了肚子不好受,我給你抓幾條魚吃。”
聽到有魚白瞳兒的眼睛再次亮起,“這湖裏還有魚?”
“嗯,這裏的魚非常美味,待會兒我抓了你嘗嘗。”越流殇*溺地對她笑道。
然後,轉身走到湖水邊,站在湖邊低頭看着清澈的湖水,突然,他朝着湖水打了一掌,隻見一道碗口粗的水柱從湖裏射了出來。
接着,噼裏啪啦的響過之後,地上出現六七條活蹦亂跳的血紅色的魚。
“哇,這魚的竟然是血紅色的。”白瞳兒兩口将手裏的果子吞進肚子裏,然後,蹦跳到湖邊,很興奮地用手捅了捅還在翻騰的紅魚,還不忘伸出粉紅舌頭舔下嘴,好似看的是一盤已經熟了的美味佳肴。
“對啊,這裏的魚都是血紅色的,肉質十分好。”越流殇将那些比較小點的魚扔進湖裏,隻留下三條有四五斤重的大魚。
然後,他蹲下身子拿出一把匕首,熟練地處理起紅魚來,接挖幹淨之後,又在湖裏洗了洗。
魚的血進了湖内猶如一縷絲綢緩緩的往深處流去,如果不是這魚血還真看不出這座湖是活水,這也是湖爲何會長久保持着清澈的原因。
“對了,狐狸,我們沒有柴怎麽烤魚啊,難道這魚可以生吃嗎。”
這時,白瞳兒意識到一個問題,就是這裏沒有幹柴,幹淨的猶如水晶宮,所以她認爲這魚是可以生着吃。
聽到她的問話,越流殇擡起頭沖着她狹促地笑了下,“我的瞳兒終于變聰明了,竟然能想到這層,不過,魚可不是生吃的,我自有辦法讓它們熟。”
“哼,我本來就很聰明好不好。”白瞳兒很傲嬌地揚起小下巴,“用什麽辦法弄熟?”
“來吧。”越流殇提着處理好的魚起身,走到牆壁前在那裏摸索了下,一道石門緩緩打開,他擡手沖着白瞳兒招了招手,“進來。”
“哇,這裏還有一間密室啊。”白瞳兒進去,看着眼前不小的密室贊道。
密室内的空間比較大,而且裏面有鍋有碗,甚至還有木炭幹柴,幾乎可以說柴米油鹽樣樣都有。
這座密室是他弄出來的,裏面的東西自然都是他從外面帶進來的,平日裏無聊的時候,都會做一下菜改變下生活。
“還有鍋耶。”白瞳兒跑到那個用水晶石雕刻成的竈台前,看着面前的一切十分的興奮,“這裏跟家一樣。”
越流殇見她欣喜的樣子,心裏也跟着暖暖的,走上前,從後面将她抱入懷中,用下巴磨蹭着她的頭頂,低聲說道:“嗯,以後這裏就是我們的一個家,喜歡嗎。”
“恩恩,喜歡,我太愛這裏了。”有了這些廚具以後就可以做很多好吃的了,白瞳兒仰頭,立起腳在他絕美的臉上親了下,“這是給你的獎勵。”
她發現隻要她主動親狐狸,他就會十分開心,所以以後就用這種辦法當做獎勵吧,反正她也喜歡親他。
越流殇沒想到她會主動親他,狹長的狐狸眼中帶着色彩的眸光閃爍着,“這個獎勵太少了,我還要。”
說着,他扣住她的頭,低頭吻上了那張櫻桃小嘴。
一陣長吻過後,将軟成一灘泥的白瞳兒抱在懷裏,低頭伏在她的耳際,*悠長,“這樣的獎勵還差不多,以後要多多這類的獎勵,記住了。”
其實深吻對他來說是更加的折磨,越是親吻她身體就越發的難受,要她的沖動越強。
真想将她放倒,狠狠地吃上幾次,以解連日來的隐忍之苦。
不過,他不能這麽做,瞳兒是那麽的美好,所以他們最美好的時刻一定要在最美的時候,那就是成親之夜。
白瞳兒小臉通紅,伏趴在越流殇的懷裏,微微喘着氣息,“可是這種獎勵好累。”
每次親吻下來,她都要好長一段時間才能平息,而且每次她的心跳都會極速跳動,感覺要死了一般,不過,她挺喜歡的。
越流殇聞言,身子不由僵了下,臉上的幸福感也跟着消失了下去,将她的臉捧了出來,擰眉問道:“瞳兒,你不喜歡我這樣對你嗎。”
他們親吻的次數不在少數,在烈焰門的時候還差點要了她,那個時候都差不多将她的身子親吻了個遍,除了沒有合二爲一之外,夫妻之間該做的都做了,所以在潛意識下瞳兒就是他陪伴一生的妻子。
和喜歡的人親熱本是最美好的事情,可她現在卻說很累,她說累是不是代表着她不喜歡?若是她不喜歡拿他豈不是以後就不多親吻她了。
想到此,越流殇心頭很不是滋味,還有濃濃的失落在裏面。
白瞳兒沒有立即回答他的話,而是喘了口氣才撅着小嘴說道:“沒有不喜歡,我其實很喜歡的,不過,每次親吻下來感覺心跳就會很快,那種感覺既興奮又害怕。”
其實她很喜歡和他吃嘴巴,有種說不出的美妙感覺,就是心跳的好快,而且親吻過後就好像溺水一樣。
越流殇一聽,臉上的失落頓時消散無迹,興奮地将她摟進懷裏,“瞳兒,原來你不是在嫌棄我親吻你啊。”
本以爲是他的接吻的技術不好,才導緻她不喜歡呢,原來不是,不過,以後爲了他們的幸福,出來之後他是不是要研究下有關男女情事方面的書呢,聽說女人的第一次貌似很痛,如果給瞳兒留下陰影,肯定會影響日後的性福生活,當然,他更多的是不想讓她受罪。
“我怎麽會嫌棄你呢。”白瞳兒撅撅小嘴,對于他的話很是不滿意,“就是感覺心髒快從嘴裏跳出來了,而且确實有點小累,但是我很喜歡。”
在白瞳兒眼裏羞澀的概念并不大,喜歡就是喜歡。
“心跳加速是因爲你喜歡我才會這樣。”越流殇拉起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髒上,“瞳兒有沒有感受到它的跳動也在加快。”
“恩恩,你的心髒跳的也很快。”白瞳兒很誠實地點頭。
“因爲我也喜歡你,它在爲你而跳。”越流殇深情地望着她,從他喜歡上她的那一刻,他的心髒之爲她跳動。
“那我的也爲你跳動。”白瞳兒拿起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上,她本想讓他感受下自己的心跳,卻沒想到将他的手按在了胸上。
觸手的柔軟讓越流殇猶如被電擊了一般,一股熱流傳至腹下,眸子上也蒙上了一層色彩,她的胸部并不小,他的一隻手竟覆蓋不住。
他知道這個時候應該放開她,否則會一發不可收拾,可是他的手竟鬼使神差的揉了下那豐滿。
“好癢。”白瞳兒不由叫了下,忙将他的手撐開,然後,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自己的胸。
越流殇這時也清醒了過來,尴尬地咳了一聲,将她的臉扭正,“别看了,你不是肚子餓嗎,我給你做魚吃。”
聽到吃的白瞳兒頓時将剛剛的事情給抛之腦後,“好啊好啊,吃了兩個果子感覺什麽都沒吃。”
“好,我這就給你做,在一邊坐着等。”越流殇擡手刮了下她的鼻梁,*溺地道。
然後,将她安置在一個石凳上,轉身去做魚。
他平時不怎麽喜歡做吃的,不過,偶爾也會做點,所以在廚藝上還是會些,對于做魚自然不在話下。
生了火,沒過多久,三道魚佳肴便出過了。
“哇,好香。”白瞳兒很不客氣的大快朵頤,吃相全無。
這種紅魚幾乎上沒有雜刺,但越流殇還是一一的過下,然後才将沒了刺得魚放到白瞳兒碗裏。
“你也吃。”白瞳兒在狂吃的同時,還不忘替越流殇夾菜。
一頓飯吃的其樂融融。
填飽了肚子之後,白瞳兒很滿足地癱在那裏,撫着自己圓鼓鼓的肚子,十分知足地打了個飽嗝。
她這個小模樣讓越流殇喜愛不已,走過去将她從地上抱起來,低頭蹭了蹭她柔軟的臉頰,“你這個小饞貓,吃完了就癱在那裏不動,這樣對身體不好,我帶你去消消食。”
“去哪裏消食,還有我不想動怎麽辦,要不你一直抱着我消食好了。”白瞳兒像一隻貓咪往越流殇的懷裏鑽了鑽,言語間充滿了撒嬌的意味。
越流殇聽到她的話,又好氣又好笑,哪有被人抱着消食的,這樣和她躺着有什麽區别,騰出一隻手在她的額頭上懲罰性的敲了下,“我抱着你去消食,到時候消的可是我肚子裏的東西,和你貌似沒半點關系,真是頭小懶豬。”
“我不是豬,豬太醜了,我長的比它們好看。”白瞳兒一聽他将自己比喻成豬,頓時不滿起來。
她承認自己喜歡吃喜歡睡覺,身材有點豐滿,但她怎麽也比豬好看吧。
“撲哧——”越流殇忍不住笑出了聲,*溺地橫着她道,“嗯,瞳兒的确比豬好看多了,在我心裏瞳兒長的最漂亮。”
“錯,我不是最漂亮的。”對于某狐狸的拍馬屁,白瞳兒一點都不領情,“玥姐姐才是最漂亮的,她是我見到過的最最最漂亮的女子,我好喜歡她哦。”
因爲她特殊的身份,從小到大真心和她玩的人隻有族長哥哥,其他人都将她當成另類對待,在她心裏玥姐姐就像姐姐一樣照顧她,對她好,所以她真的好喜歡玥姐姐。
越流殇見她那麽喜歡唐玥,心裏不由升起了一絲的酸味,他哼了一聲,酸溜溜地道:“她哪裏漂亮了,還不如我的瞳兒一根手指頭呢,我的瞳兒才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小女子。”
“錯,玥姐姐才是。”白瞳兒聞言,想也沒想便出言反駁越流殇,對唐玥的保護意味十分的強。
見她如此,越流殇心裏很是不爽,故意拉下臉,做出一副受傷的模樣,“原來在瞳兒心裏,你的玥姐姐遠比我重要。”
說完,眼底的受傷之意盡顯。
“不是的。”見他傷心,白瞳兒連忙心疼地解釋,“你在我心裏才是最重要的那一個,我最喜歡你了,因爲我沒有姐姐,玥姐姐對我又那麽好,但是和她比起來我還是更喜歡你。”
聽到她說他是她心中最重要的人,越流殇心裏不由愉悅起來,但她後面的話卻将他心中的愉悅瞬間澆滅。
瞳兒如果知道她一心喜歡的玥姐姐算計了她隻怕會很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