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馬車外,見鳳君翔正騎着馬擋在馬車外。
鳳君翔見她出來,立即打馬過來,面上帶着明顯的怒意,“唐玥,你竟然給我假藥,快把真藥拿出來!”
“假藥?”唐玥微愣了下,随後便知道他爲何發怒,“不管你信不信,我給你的是真藥。”
“真藥個屁,我的毒根本沒有解。”鳳君翔哼聲道,怒容滿面,如果唐玥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他肯定會揍她一頓,從小到大都沒有過這種憋屈感。
見他怒意不像是裝的,唐玥沉了下水眸,看着依舊騎在馬上的鳳君翔說道,“你下來。”
“幹什麽。”鳳君翔還在氣頭上,語氣自然十分的沖。
“給你看病,你若是不下來,那我可是要走了。”唐玥說着轉身便走,鳳君曜還在車裏睡覺,她可不想在這裏耽擱時間。
鳳君翔見她真的轉身走了,連忙從馬上跳了下來,“你這個女人,明明是你理虧卻還那麽嚣張,快給本王看下怎麽回事,是不是你給錯藥了。”
說着,将手伸到唐玥面前讓她把脈。
“不會,藥是真的。”唐玥按在他的手腕上,探查了一番,然後,将他的手甩掉,“你的毒已經解了,身體好的不得了,不信可以找個太醫看看,告辭。”
他的脈相很正常,而且脈搏跳動很有力度,十分的健康,沒有一點的毛病。
“本王的毒解了?”鳳君翔依舊不信,“你該不是在騙本王吧。”
“不信可以找太醫去問。”唐玥沒再理會他,擡腳朝着馬車走去。
“喂你不能走。”鳳君翔連忙擋在她面前,有些難爲情地道,“胡太醫也說我身體很好沒病,可是我爲何還不能……”
說到後面,頓時說不出口,跟着也紅透了臉。
見鳳君翔一副難爲情的樣子,很容易猜到他省略的話是什麽,唐玥挑眉,用異樣的目光瞅着鳳君翔,“你可能心裏上出現了陰影,不過,正好可以趁此機會修身養性,不至于年紀輕輕就得了腎虛。”
擡手拍了拍鳳君翔的肩膀,“好好珍惜自己的身體吧,等找到你喜歡的人自然就可以了。”
說完,跳上了馬車,沒理會愣怔住的鳳君翔,對着趙霖說道:“我們回去。”
“是,王妃。”趙霖駕着馬車朝着前面走去。
這時,鳳君翔豁然明白唐玥話中的意思,俊臉不由黑了下來,沖着大吼一聲,“老子才沒有腎虛,老子是因爲……”
他正大吼着突然發現路上的行人正古怪地看着他,立即停住,然後,沖着依舊看他的行人大吼道:“看什麽看,老子現在心情不好,都給老子滾遠點。”
那些行人被他這麽一吼吓得身子縮了下,其中還有人搖頭歎道:“算了,我們也别和他計較了,這男人肯定因爲腎不好,心火又旺盛,一時無法發洩脾氣才這麽暴躁的。”
鳳君翔聞言,頓時氣的七竅生煙,刷的拔出寶劍,指着那些議論的行人,怒喝道:“誰敢再胡說八道,信不信老子割了你們的舌頭。”
見他亮出兇器,路人這才意識到此人不好惹,立即四散開來。
“哼,一群刁民。”鳳君翔将寶劍收了回去,再看唐玥乘坐的馬車已經沒了蹤影。
“真是個讨厭的臭女人,哼。”她說的話不像有假,而且胡太醫也說了他現在并沒有中毒,至于爲何不舉另有他因。
解了毒之後,他便去依蘭苑去找了個花魁試下,那花魁在京城也是數一數二的,樣貌自然沒得說,當時她脫光了衣服,各種的引誘他,他不但提不起一點興趣,而且還産生了厭惡感。
想着肯定是毒沒有解,于是就推開那個搔首弄姿的花魁,去了厲王府找個說法,到了厲王府才知道唐玥跟着鳳君曜去了皇宮,于是就在這裏等着他們,她卻說他已經沒事,難道真的如她所說需要找一個自己喜歡的人才可以……
喜歡的人?鳳君翔眸光閃了閃,腦子裏閃出一個溫婉清雅的女子,随後,打了個激靈,他怎麽會想到那個死女人,肯定是被她給氣糊塗了,連忙甩了甩腦袋,将腦子一閃而過的人影甩掉。
死女人等着瞧,這個梁子他結了。
鳳君翔看着通往厲王府的方向冷哼了一聲,這才縱身躍上馬,轉而也飛奔而去。
到了厲王府,唐玥才将鳳君曜安置好,便有侍衛過來禀報說唐彥忠來訪。
唐彥忠來王府多半是爲了火燒陵墓的事情,他肯定會猜到是他們做的,畢竟她曾在昨天問過他青眼石的下落,當然她也不怕他會揭穿他們。
不過,令她沒有想到的是,今日在大殿上唐彥忠一直沉默不語,甚至連看他們都不曾看一眼,以唐彥忠的頭腦肯定會猜到是他們所爲,隻是他卻選擇了沉默,裝作不知情。
他到底是什麽意思,當然她不會愚蠢的認爲唐彥忠想要站到厲王府這邊,世人都知道唐家世代忠心,唐彥忠更是不曾做過對不起皇家的事情,他對鳳君澤絕對的忠心,可是今日他卻選擇了沉默,還真有點令人意外。
唐玥沉思了片刻,吩咐道:“先讓他在前院的客廳中等候,我等下就過去。”
“是,王妃。”侍衛領命後,匆匆離去。
唐玥爲沉睡中的鳳君曜掖了掖被子,吩咐了下看守的侍衛,便去了前院。
“玥兒,火燒……”見唐玥進來,唐彥忠立即迎了上來,正想說什麽,但顧及到這裏有侍女便不再說了。
唐玥知道他的顧及,擡手讓下人出去,然後,随意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清幽的眸子平靜地看向唐彥忠,“不知唐丞相來王府有何貴幹。”
唐彥忠聽到她對他的稱呼,眼中不由閃出些失落和苦澀,随後他正色道:“玥兒,你告訴爲父火燒陵墓是不是厲王所爲。”
昨天玥兒剛問過他青眼石,當天夜裏皇陵便着了火,這事肯定和厲王府脫不了幹系,玥兒是個女孩子定不會做這種事,再說能做出這種驚天動地的事情也隻有鳳君曜了。
“不是,是我。”唐玥坦然說道。
“你?!”唐彥忠不由吃了一驚,“你怎麽可能,玥兒這種事可不能胡亂承認。”
火燒皇陵可是要誅九族的,如此大罪可不是一般人能擔得起。
唐玥爲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抿了一口,平淡地說道:“昨天我問了你青眼石的下落,半夜便去了陵墓,爲了以防萬一,提前派人等在玉山後面,一旦我被發現他們就會放火來轉移侍衛的注意力。”
唐彥忠明知道是他們所爲卻沒有告訴鳳君澤,不管他出于何原因,總歸是故意将此事隐瞞了下來。
再說,即便唐彥忠将此事說出去,她也應對的手段,她能詢問唐彥忠青眼石的下落,自然是做好了善後的準備。
唐彥忠見她不像是在撒慌,不由沉了臉色,語氣中不免帶了些怒意,“厲王他怎麽能讓你一個女孩子進皇陵盜墓,難道他不知道皇陵裏機關重重,稍有不慎就會丢了性命嗎。”
對于他的指責,唐玥有些意外,這話裏明顯是爲她鳴不平,很像是一個做父親的見自己的女兒受了委屈而發火。
最近唐彥忠越發的不正常了,對她的态度也是180度大轉彎。
唐玥微斂了下眼眸,緩聲說道:“這是我的主意和他無關。”
這話明顯是護着鳳君曜,唐彥忠先是愣了下,随後有些困惑地道:“玥兒,你的能力何時變得這麽強了。”
皇陵的守衛森嚴,一般人别說進入盜墓,就連想要靠近玉山都難,他這個女兒雖懂一些皮毛的武功,但也不可能毫發無損退出來。
不過,厲王府的暗衛武功高強,非一般人能比,在他們的幫助下也不是不可能的。
對于他的問話,唐玥選擇沉默沒有解釋,有些事情她懶得解釋。
“玥兒,青眼石有沒有拿到?”見她沉默不語,唐彥忠心頭一澀,用話轉移道。
先皇陵墓機關重重,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更何況青眼石所在的位置還是先皇的棺椁,更是難上加難,所以他猜測青眼石肯定還在先皇的棺椁中。
“如果我說拿到了,唐丞相會不會向皇上告發我呢。”唐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裏平靜如水,就好像在說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
她這種異樣目光,讓唐彥忠心頭痛了下,在她心裏從來沒将他看做成父親。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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