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個小丫頭的秘密她還真的不感興趣,不過充當一個聽者罷了。
白瞳兒誇張地朝着四處張望了下,然後,又湊到唐玥耳邊,神神秘秘地說道:“再過兩天我的族長哥哥就要來靈鳳了。”
說完,再一次朝着四周查看了一番,确定下沒被人聽到,好似自己說的是什麽重大的秘密一樣。
唐玥有些無語,擡手揉了揉額頭,耐着性子說道:“這個我知道。”
她和鳳君曜雖然才回來沒幾天,但京城裏發生的事情他們了如指掌,白巫族的族長白長卿前來拜訪靈鳳這件事并不是什麽秘密之事,聽說鳳君澤原本想讓鳳君曜去迎接,但鳳君曜這次身子受到了很大的重創,所以就令派了鳳君翔去迎接。
“族長哥哥來靈鳳不是我說的秘密,我的秘密是……”說到這裏,白瞳兒再次轉悠着她銅鈴大的眼睛神秘兮兮的朝着周圍查看了一番,這才立着腳尖趴在唐玥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了起來,“族長哥哥說了,這次來主要是爲了救我出去,而且已經布置好了,讓我安生的在這裏等候。”
唐玥聞言,卷翹的睫毛微微顫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看向身邊比自己矮半個頭的小女孩,“你的族長哥哥告訴你的?”
“恩恩。”白瞳兒連連點頭,一雙大眼裏閃爍着興奮,“族長哥哥說了,他這次一定能将我救出來和他一起回白巫族,真是太好了終于可以看到我的小羊了。”
唐玥眸光微微閃爍了下,微微勾唇用很溫和的聲音笑道:“瞳兒,你是怎麽和你的族長哥哥通信的?”
厲王府守衛森嚴,白瞳兒又是以人質的身份住在厲王府,對她的看守自然要強了些,即便她和鳳君曜不在王府這裏的守衛依舊森嚴,如果有人送信給白瞳兒肯定會有人通報給他們的,若是利用信鴿的話,不明來物暗衛會直接射下來,根本就傳不到白瞳兒這裏。
又或者說,暗衛已經将此事報告給鳳君曜,不過因爲不是什麽大事,所以鳳君曜才沒有和她說。
但這個想法也行不通,她和鳳君曜一直待在一起,除了去處理事的時候分開了一會,平時幾乎是形影不離,總不能是她離開的那會兒時間吧。
她總感覺其中另有别的傳信方法,不過,是什麽呢?
見唐玥問怎樣傳的信,白瞳兒立即來了神氣,“玥姐姐,你這個就不知道了吧,我和族長哥哥可是用的族中秘術聯系的。”
“秘術?”唐玥秀眉一條,随意問道,“什麽秘術?”
“就是白家秘術,玥姐姐我告訴你哦,你可不能告訴别人。”平日裏唐玥從不向她問問題,這次終于問了,白瞳兒别提有多高興了,頭腦一熱早就将族中長老和她的族長哥哥對她的叮囑忘得一幹二淨。
“白巫族的秘術也就是攝魂術的其中一種控術,可以控制一些動物讓它們按照意願擺出各種的圖形,族長哥哥身邊的青崖最擅長控術了,族長哥哥派他先一步來到京城,控制一些蝴蝶,讓這些蝴蝶進入厲王府在我面前擺出各種字來,這些字就是族長哥哥傳達的消息,玥姐姐,白巫族的控術是不是很厲害。”
說完,白瞳兒還不忘沖着唐玥眨眨眼,求表揚。
唐玥擡手拍拍她的腦袋,象征地誇了一句,“很厲害。”白巫族擅長一些巫盅之術,會利用動物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很正常。
随後,又問道:“瞳兒,那些蝴蝶怎麽找到你的,蝴蝶怎麽會知道你所在的位置。”
“哦,是這樣的,因爲我們白巫族人的體質與常人不同,我們自出生就帶有一股人聞不到的體香,但這種味道像蝴蝶啦蜜蜂啦之類的小動物都可以,我又是白巫族的聖女體香味要比一般的白巫族人要重些,隻要放出追鷹,我無論去任何地方族長哥哥都可以找到我的,族長哥哥還說永遠都不會把我弄丢。”
白瞳兒每次提到她的族長哥哥眸子裏都閃爍着光芒和崇拜,可見她對這位族長哥哥的信任非同一般。
“原來如此。”唐玥沉吟了下,再次問道,“既然其他的白巫族人也有這種特異的體香味,都不怕蝴蝶之類的小動物找錯了人嗎,萬一這裏有兩個白巫族人,小動物會怎麽選擇?”
“不是啦,在它們找人之前使用控術的人都會先将被找的人身上所佩戴過的東西讓那些蝴蝶聞一下,這樣就不會錯了。”
這個和狗尋人的辦法貌似差不多,就是高級了一點。
唐玥沒有再問什麽,問了隻怕白瞳兒也不知道,白長卿肯定不會将怎麽布置的說給白瞳兒。
“對了,玥姐姐問你一件事?”這時,白瞳兒突然想起一件事,小眉頭微微蹙着,顯然是她的心事。
能成爲白瞳兒心事的也隻有越流殇一人,唐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說道:“是不是想問我越流殇的下落?”
“嘿嘿,玥姐姐最懂我了。”白瞳兒有些羞澀地巴拉了下耳朵,扯住唐玥的衣襟,用撒嬌的口吻說道,“玥姐姐可不可以告訴我那隻臭狐狸去哪兒了,都已經倆月了還不見他的蹤影,我本想逃出去,誰知那些暗衛竟不受我的攝魂術,每次逃跑都會被提回來,暗衛真的很可惡。”
不是暗衛可惡是她的攝魂術沒有練到家,她體内的力量還沒有徹底激發出來,一旦激發出來那些暗衛隻怕不是她的對手。
“他去了衡山,應該在半個月後回來。”唐玥微微說道。
“半個月?這麽長,不過還好他還會回來。”白瞳兒先失望了下,随後晶亮的眸子裏閃爍出壓抑不住的興奮,她摩拳擦掌,咬牙切齒地狠聲道,“死狐狸,别讓我逮住你,我一定要扒了他的狐狸皮,哼哼。”
她發洩完後,小腦袋便垂了下來,興奮勁也消失的蕩然無存,“兩日後,族長哥哥就會過來救我出去,而那隻死狐狸卻在半個月後才回來,到時我肯定見不到他了,見不到他我就報不了仇。”
唐玥:“……”
這丫頭還不算傻,還能想到這一曾,不過,她雖這麽說,但也難掩飾她喜歡越流殇的實事,沒想到臭狐狸還挺招這些小白紙喜歡呢。
碎心淚或者可以從越流殇下手,隻是這樣做勢必要白瞳兒受到碎心的傷害,如此做總感覺很不人道。
畢竟白瞳兒是個無辜的小女孩,她不應該受到這種莫大的傷害,不對嗎?
唐玥捏了捏隐在袖子裏的拳頭,心頭有些煩躁,眼睜睜的看着鳳君曜毒發她更辦不到!
随别有深意地看着瞳兒,“瞳兒,你想不想立即見到越流殇?我可以幫你。”
“真的嗎?”白瞳兒立即興奮地跳了起來,抱住唐玥的手臂不停地搖晃撒嬌,“玥姐姐,求求你快點讓那隻狐狸回來吧,我的手都癢了,真的好想揍狐狸。”
看着眼前賣萌求乖的小女孩,唐玥心裏五味雜陳,很不是滋味,爲了救鳳君曜不得不選擇傷害一個單純的小姑娘,可如果不這樣做碎心淚根本得不到,至于鲛人淚更是想都不要想。
唐玥自嘲一笑,她怎麽越來越矯情了,明明要去傷害别人卻在這裏假惺惺的不忍心。
微微出了一口氣,淡笑着點頭,“好,我立即派人去将狐狸給抓過來,好好的讓你出一番氣。”
“嗯,我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伺候他!”白瞳兒捏着小拳頭,哼聲哼氣地道。
唐玥輕輕笑了笑,“瞳兒,你先去找小魚玩,我這就找人去将越流殇弄回來。”
“好好,快去快去。”白瞳兒就好像在趕瘟疫一樣,把她往前面推。
唐玥扯了下唇角,沒有再說什麽,轉身離開。
到了拐角的地方,暗一從隐處閃了出來,對着唐玥彎腰,喚道:“王妃,派屬下去吧。”
他一直跟在王妃身邊,剛剛白瞳兒雖刻意将聲音壓低,但以他的耳力很容易便能聽到其中的内容,自然知道王妃讓人去叫越流殇回來的事情。
他雖不知王妃爲何要讓越流殇提前回來,但他知道王妃肯定不是爲了白瞳兒才提前将越流殇叫回來,肯定另有原因,至于什麽,剛剛看王妃的臉色,貌似有些不對勁。
“好。”唐玥點了點頭,淡淡地道:“快去快回。”
“是。”暗一恭敬地領命,擡腳朝前面走了一步,随停了下來,轉身看向唐玥,“王妃,屬下可否問下爲何讓越流殇提前回來嗎。”
雖然暗衛不可過問主子的事情,即便再好奇也要爛進肚子裏,但這次跟随王妃去了一趟北水,他這個暗衛也就變質了,再說王妃也不是那種不好說話的人,隻要要求合理,問的問題也在回答的範圍内她都會告知他們的。
唐玥垂了下眼眸,幽幽吐出三個字,“碎心淚。”
“碎心淚?”暗一擰了擰眉頭,有些不解,但也不好再過問,或許狐狸應該知道吧。
于是,帶着疑問縱身飛了出去,直奔衡山而去。
碎心,心碎也!
唐玥看着落日的餘輝,微微吸了下鼻子,擡腳朝着風雲殿走去。
現在才發現她其實真的很自私。
到了傍晚時分,也到了鳳君曜藥浴的時間,唐玥令人煮好了藥湯,走到鳳君曜身邊,“好了,可以進去了。”
現在他的身體真真的回到了解放前,需要用每日泡一次藥浴來壓制住他體内毒素的蔓延。
鳳君曜将手中的書放在一邊,對着一邊站着的侍女招了招手,“過來,幫本王寬衣。”
他原本不喜歡别人碰他的身體的,可現在除了上面的衣服之外,下面的根本脫不下來,總不能每脫一次就撕爛一次吧。
以往這個時候都是由趙霖或者衛亦恒做,現在他們都不在身邊,也隻能讓侍女了,對于侍女的伺候身爲厲王的他也沒覺得有什麽出格之處。
唐玥不由自主的蹙起了眉頭,眼裏有些不悅的眸色滑出,沖着那些侍女揮了下手,“這裏不用伺候,你們都出去吧。”
那些侍女看了看鳳君曜,又看向唐玥,不知道該聽誰的好。
王爺的确比較*王妃,可王爺畢竟是王爺,她們肯定要聽王爺的,但王妃她們也不敢得罪,一時半會便僵在了那裏。
鳳君曜對于唐玥的舉動先是愣了下,随後便明白了,這個臭丫頭在吃醋,她不想讓别的女人碰他,心裏不由閃出些甜意。
如此一想,便冷着一張俊臉對那些侍女說道:“沒聽到王妃的話嗎,還不快點出去,杵在這裏幹什麽。”
那兩名侍女一聽,被吓的連聲說‘是’,腳底下像抹了油一樣飛奔而去。
等侍女出去後,整個寝殿隻剩下了他和唐玥兩人。
鳳君曜笑看着眼前的女子,挑眉道:“阿玥,人都已經被你趕走了,爲夫無法脫衣服,身爲妻子的你是不是要過來幫忙呢。”
說完,雙手微微攤開,就連上衣他也不脫了,隻等着美人的伺候。
唐玥拿眼白了他一下,這才走了過去,将他的衣服輕柔地脫了下來,很快便露出了他結實的胸膛。
看着眼前完美的胸膛,唐玥不由咋了下舌,這身材還真不是蓋的,那些大衛什麽的統統都靠邊去,當然其中還有*眼裏出西施的因素。
“要不要摸下?”她的頭距離他的嘴不足到十厘米,呼出來的熱氣掃在她的頭頂,不由一陣的酥麻傳了下來,瓷白的臉瞬間紅了起來。
唐玥知道他在戲弄她,猛的一擡頭,哼聲說道:“摸就摸,有便宜不占是傻子。”
說着,那雙鹹豬爪襲向了令人流口水的胸膛上,還不老實的在上面抓了一把,故作鎮定地道:“手感還不錯,多摸幾下。”
鳳君曜頓時黑線四起,那雙小手摸的他渾身出現了異樣的感覺,他原本想戲弄她一番,到頭來被整的人卻是他。
“臭丫頭,看你摸的還挺開心啊。”鳳君曜抓住她的雙手往前一帶,唐玥整個人不由撲進了他的懷裏,軟綿的唇好巧不巧的印在了鳳君曜的脖子上。
一時間,兩人頓時靜止住了。
鳳君曜微微垂眸,用蒙了色彩的鳳眸看着懷裏的女子,頭緩緩地低了下來,含住那雙柔軟的櫻唇。
冗長的親吻讓這個空間裏彌漫了*的色彩,慢慢的将懷裏的女子壓了下來,随後重疊在一起。
或許他們可以更進一步,唐玥緩緩合上眼,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就在這個時,鳳君曜猛的擡起身,微微喘着氣看着懷裏媚眼如絲的美好女子。
現在他隻剩下一個月的時間,他不能這麽做,不可以。
“阿玥,我,我們開始吧。”将唐玥扶了起來,略有些尴尬地道。
唐玥知道他顧忌什麽,揉了揉自己發燙的臉頰,淡淡一笑道:“好,再不泡就過了藥湯的最有效時間了。”
起身将鳳君曜外面的長褲脫了下來,隻剩下裏面的一件短褲,然後将鳳君曜背了起來。
以她的能力公主抱鳳君曜很容易,隻是鳳君曜是個比較愛面子又有些大男子主義,他肯定不想讓自己的妻子公主抱他的。
唐玥先用手試了下水溫,這才将鳳君曜放進了藥浴中。
“阿玥,我現在的待遇和剛認識你的時候可是天差地别。”鳳君曜坐在藥浴中,勾唇笑看着仔細控制火勢的唐玥。
那時的她是以陌天涯的身份示人,爲了報複他對她的各種折磨,差點沒将他給煮熟了,那滋味可真是記憶猶新。
現在卻小心控火,将藥湯的溫度調到最适宜,想想就覺得自己這次的毒發值了。
唐玥弄火勢,擡眸橫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你好好的坐着,小心我心情不好,讓你重溫過往。”
“你不舍得。”鳳君曜将自己的手臂在藥湯中滑動,用笃定的語氣說道。
“……”好吧,她承認自己舍不得。
這時,唐玥想起白瞳兒說的話,便随意地道:“阿曜,你覺得這次白巫族族長白長卿來靈鳳的目的是什麽。”
白瞳兒雖說是爲了救她,以白瞳兒對白巫族的重要程度,專門來救她也不爲過,不過,她總覺得其中有什麽陰謀,至于是什麽就要慢慢的調查了。
鳳君曜舒服地眯着眸子享受着藥浴帶來的快樂,幽幽說道:“他來此的目的,一是爲了救白瞳兒,二是和靈鳳中的某個人合作。”
他說的不錯,第一條是白瞳兒告訴她的,第二條也在情理之中,隻是白長卿會找誰合作,是鳳君澤還是那個神秘的龍騰?
“龍騰。”鳳君曜就好像看出她心中所想一樣,緩緩吐出‘龍騰’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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