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君曜随着她的視線看去,見自己的一點紅正被某‘色女’按着,臉上的神色瞬間變化萬千,微微出了一口氣,勾起唇角,戲谑地笑看着處于呆愣狀态的唐玥,“手感如何?”
他的話成功将唐玥給喚醒,整張小臉騰地一下全紅了,好像觸電一般将手收了回來,本能的從他的懷裏坐了起來,撈起身上的衣服手慌腳亂的往身上穿。
怎麽感覺自己像是在非禮他,好丢人摸哪裏不好偏偏摸那個地方,她現在真希望自己是在做夢,這不是真的,可事實相反,她手心處的火燙依舊殘存久久不去。
一瞬間的功夫将自己身上衣服穿戴好,這才扭過頭來,見他衣服敞開,露出裏面完美的腹肌和胸膛,微微蹙了下眉頭,伸手将他的衣服給弄好。
“你,你别誤會,我是在給治……”說到這裏,見鳳君曜依舊噙着别有深意的笑看着她,這厮分明是在看她的笑話。
唐玥臉色不由黑了下來,強裝很淡然地道:“手感還行,就是有點瘦。”
其實鳳君曜不算瘦,身材不多不少剛好,就是不想讓某王爺太得意了。
他瘦嗎,鳳君曜扒開胸口上的衣襟往裏瞄了瞄,沖着唐玥笑了笑,“還好,不算瘦。”
唐玥:“……”
好自戀的男人。
她朝着洞裏面看了下,黑乎乎的看不清楚,很奇怪爲何這裏會有一個洞,洞裏面挖的比較平整,高度也都在一個層次上,所以這條洞應該不是自然環境因素造成的。
“我們若是沿着這條洞走,不知道能不能出去。”唐玥指着洞的深處,有種想要試試看的念頭。
鳳君曜朝裏面看了一下,若有所思地說道:“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深度和阿航掉下去的那個洞差不多。”
“你确定?”他語氣雖不不是笃定但也沒有懷疑,聽他的語氣肯定度在百分之八十以上。
如果和衛亦航所掉落的地方相通着,那他們沿着洞的隧道走說不定還能出去。
“确定,我可以從暗一的武功加上他将阿航背出來所用的時間來推算出洞的深度,那深度和我們所在的位置相差無幾。”鳳君曜老神在在地道,語氣中透着笃定。
唐玥無語,這厮可以稱之爲鳳半仙了,不過,她相信他說的話,不會有錯的。
随後,鳳君曜又說道:“以此推斷如果不出差錯的話,這裏應該和阿航掉下的洞相連着。”
唐玥聞言,眸子亮了許多,心中的希望多了一籌,這裏已經被雪封死了,這麽深的洞單單靠着人類的一雙手挖,等外面的人挖到這裏她和鳳君曜說不定已經投胎轉世。
所以他們不能坐以待斃,找找說不定還能找到出去的路。
“鳳君曜,我們去看看。”唐玥伸手去拉他起來,鳳君曜卻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并沒有起來的意思。
“阿玥,你自己去看吧,我在這裏等着。”鳳君曜微微笑道,指了指前面,示意她自己走。
不是他不想走,因爲他無法行走。
唐玥聞言,面色頓時沉了下來,移眸看向狐皮下的雙腿,“你的腿是不是動不了了。”
肯定是了,他的雙腿本就因爲無幽冥花之毒導緻不能動彈,後來比較幸運才能站起來,之前無幽冥花之毒發作,再次導緻雙腿被毒素惡性侵襲,導緻不能行走。
鳳君曜微微扯了唇角,溢出一抹苦笑,以她的聰明說再多也掩蓋不住他不能動的事實。
他這一生最狼狽的兩次她每次都在,一次是他被下毒性命垂危,遇上了她活了下來,又幸運的娶到了她,這一次又面臨生死劫難她又在他的身邊,這是他的幸運卻不是他想看到的。
擁有七竅玲珑心的唐玥從他的苦笑中何嘗看不出他現在心中的想法,蹲下身子握住鳳君曜的大手,十分認真地看着面前俊美的臉,“鳳君曜,我問你,如果現在受傷的人是我,你會丢下我不管嗎。”
“當然不……”鳳君曜幾乎想也沒想脫口出,隻是話未說完便無力地咽了進去,自嘲笑道,“你我又怎是一樣,我是男的保護心愛的女子很正常。”
如果他們之中隻能活下一人,他會毫不猶豫的将這次機會給她的。
唐玥微垂了下眼眸,抿唇道:“爲什麽不一樣,你我都是人,我現在保護你,等出去之後你加倍對我好就是了。”
說着,便将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脖頸上,用力将他給背了起來。
幸好她是練武之人,背着一個一米八五的男子還是不成問題。
“……你還一點虧都不吃。”
“天涯閣從不做賠本生意。”唐玥将他龐大的身體往上托了托,挑眉說道。
聽到‘生意’二字,鳳君曜不由想起他們剛認識的時候,側着頭看着她姣好的面容,“阿玥,我們之前不是有協議嗎。”
“嗯。”
“你現在是我的娘子,協議上的就不需要兌現了吧。”
唐玥聞言,腳下頓了頓,扭頭甩給他一個大大白眼,“想得美,等我解了你的毒,十萬兩黃金一兩都不能少,還有你欠我的一個承諾到時候可不許耍賴。”
他們是夫妻竟然和他算的這麽清楚,還真是個不做賠本生意的臭丫頭,鳳君曜微微歎息道:“小财迷,等回去之後,我将厲王府的所有财産都交給你,到時想要多少個十萬兩黃金都可以,至于承諾要不要都沒什麽用,你想讓我做什麽盡管吩咐即可,我都能幫你達到。”
“好,你的好意我接受了。”
“……”她不應該感動的痛哭流涕嗎,怎麽感覺像是小官送大官禮物一樣,她接受了他還要大謝一番。
“阿玥,能問你個問題嗎?”鳳君曜捏着她的秀發,在放在唇邊吻了吻,猶如在親吻她的唇一般。
“問吧。”
“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上我的?”
“……”唐玥沒有立即回答他的話,而是在沉思着,不過,腳下的速度卻沒有減慢。
過了許久,鳳君曜還以爲她害羞不會回答,這時,她幽幽開口,“應該是從林陽吧,後來便陷了進去。”
她清楚的記得在林陽城時,她和鳳君曜夜探狼教,當時他挺身爲她擋住穆狼的一擊,爲此還受了重傷,當時擔憂之意大于感激。
“真的?”鳳君曜眼眸亮了下,好看的唇角不由自主的上揚,原來不是他一人單相思。
“你呢,什麽時候發現我是陌天涯的。”唐玥将身上的人往上托了托,看路的同時随意問道。
洞内十分冷,因爲之前給鳳君曜壓制無幽冥花之毒耗費了大半的内力,現在背着一個比她高出一頭的男人比較吃力,他們不停的聊天也不過想轉移一下注意力,這樣就會好受一些。
“也是在林陽城,不過,不敢确定,後來在地牢裏才确定你就是陌天涯。”
他這話一出,唐玥明顯愣了下,沒想到他發現她這麽早,那她之前爲了隐瞞身份刻意弄出來的事情,他豈不是在看耍猴子嗎。
見她神色有了變化,鳳君曜忙解釋道:“阿玥,我沒有拆穿你是因爲想你自己承認,隻有你自己承認了才證明你心中有我。”
“我沒生氣。”唐玥微微歎道,“就是感歎你這發達的大腦,我真的是自歎不如。”
“原來這樣。”鳳君曜呵呵笑了起來,在她腦袋上揉了揉,“沒事,以後你跟我在一起,腦子就會越來越聰明,近朱者赤嘛。”
好自戀的人,唐玥在心裏很很鄙夷了他一下。
就在這時,面前出現了三個岔口,這三個通道一眼望去都看不到底,不知道哪一個洞才能通向外界。
“阿玥,你先放我下來,在這裏休息下吧。”鳳君曜用袖子在她額頭上擦了擦汗,這裏如此冷她卻冒出了一層的汗,很顯然她的身體已經到達了強弩之末,随時都有可能會垮掉。
唐玥将他放在一處比較幹燥的地方,也在他身邊坐下。
“我們要走哪一條路?”這條岔口有一條多半能通向衛亦航掉下去的地洞。
鳳君曜看着這三條道,沉思了片刻,然後,指着左邊的那條通道,開口說道:“從方向上看,右邊的那條應該是通向阿航所在的地方,那裏群山環繞,加上之前的地震,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現在已經被雪填滿,我們依舊出不去。”
“說的不錯,現在剩下兩條,爲何要選擇左邊的這個通道?”唐玥順着他的話問道。
“中間這條所去的方向是白巫族,以我們兩個現在的狀況是去不得那裏,因爲之前我帶兵攻打白巫族,現在那裏的人恨我入骨,我們出現在那裏簡直比過街老鼠還不如。”
聽他這話,唐玥不由想起白瞳兒,白瞳兒稱鳳君曜爲鳳惡魔,一個單純如白紙的女孩就能如此稱呼他,更不用說白巫族其他的人了。
唐玥掀起眼皮子橫了他一眼,“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他雖是奉命行事,但白巫族中的人卻是直接死在他手上,所以那裏的人恨他比恨鳳君澤還要強,這也是爲何他敵人那麽多的緣故吧。
鳳君曜伸手撫上她柔軟的臉頰,讪讪地笑道:“委屈你了,讓你和我一起面對這麽多人的仇敵。”
他已經習慣了被人暗殺,現在卻要他的妻子與他一同被暗殺,他這個做丈夫的還真是不稱職。
還好阿玥不是普通女子,她有自保的能力,如果換做其他人天天面對着被暗殺,即便不死也會變成神經。
“出去好好補償我就行了。”唐玥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
“好,回去以後爲夫就天天伺候你。”鳳君曜将她拉進懷裏,很憧憬地看着山洞深處,“出去後,我們再生幾個娃娃,這樣你就會變得有女人味了。”
他是嫌棄她沒有女人味嗎,唐玥立即從他懷中探出頭來,伸手捏住他的臉頰,讓他正視着她,“我好歹是一名大家閨秀,琴棋書畫樣樣都行,不但如此,我刺繡的功底也是數一數二的,這樣的大家閨秀哪一點沒女人味了。”
鳳君曜聞言,眸色一凜,将臉上的手拉下來,若有所思地看着唐玥,“阿玥,刺繡的确你是無人能比,隻是琴棋書畫中你不是不會彈琴嗎。”
曾經爲了讓她彈琴,他可是煞費苦心,不過,到後面彈琴的人永遠都是他。
太得意了,人就容易忘形,唐玥微微抖動了幾下唇角,然後說道:“我的确會彈琴,不過,一般都是爲了給人治病,平時不怎麽彈。”
之所以學習彈奏,是因爲林詩音,她隔三差五的都會到别院來看她,在看她的同時會教她如何刺繡,如何彈琴,甚至還有她前世都會的下棋。
林詩音年輕的時候曾是第一才女,她教出來的徒弟能差嗎?
這時,鳳君曜微微喘着氣,臉色明顯變得差了起來,唐玥連忙說道:“鳳君曜,如果你能活着出來,我就給你彈琴。”
“好,說話算話。”鳳君曜等的就是她這句話,她此話一出,立即拿起唐玥的手相對着砸了下。
好吧,她又被鳳君曜給擺了一道。
“好吧,等我們出去後,就給你彈琴,跳舞也行。”爲了爲鳳君曜打氣,唐玥幾乎将自己的才藝都快掏光了。
然後,唐玥再次背起鳳君曜,朝着他所指的石洞走去,隻是還未走出幾步,前面就好像有一堵氣球牆,将她和鳳君曜彈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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