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面還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很顯然裏面正在打鬥。
唐玥聞言,面色随即黑沉了下來,擡腳将門給踹開,入眼的便是鳳君翔和一清還有幾個天涯閣中的人在厮打,由于估計鳳君翔的傷一清他們并沒有下狠手。
見唐玥進來,一清他們立即住手退到一側,“參見閣主。”
“嗯。”唐玥點了點頭,擡腳走向正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的鳳君翔。
鳳君翔見她進來,擡手擦了下額頭上的汗,怒目瞪着唐玥:“陌天涯,你爲什麽不讓本王出去,本王可是堂堂的晉王,你這是在虐待皇親國戚,是要誅九族的。”
“想誅我的九族是嗎?”唐玥一腳将鳳君翔踹到在地,直接踩在他的胸膛上,冷冷地看着腳下掙紮的人,“想要誅我的九族你有這個能耐嗎,信不信我殺了你,你的皇帝哥哥也不會拿我怎樣,要不要試一下。”
她說的沒錯,鳳君翔雖是鳳君澤的一奶胞弟,但在皇家親情永遠沒有皇權重要,鳳君澤爲了鞏固皇權,肯定不會爲了一個對他的皇位存在威脅的弟弟而得罪天涯閣。
鳳君翔被她這話說的莫名的心虛,他雖然有些渾但腦子不傻,皇兄肯定不會爲了他而開罪陌天涯。
“你,你再不起來,本王根本不需要皇兄幫忙,本王就能将你的天涯閣鏟除。”鳳君翔用叫嚣的方法來提高自己的底氣,雙手打着踩在胸膛上的腳。
見他有了認知後,唐玥這才将腳拿開,轉而坐到椅子上,随手提起茶壺斟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滋潤了下微幹的喉嚨,冷冷地瞥了依舊躺在地上的鳳君翔,“你若是想死盡管出去,我隻是答應鳳君曜帶你回京城,可沒說過活着帶你回去,帶你的屍體回去也能交差。”
鳳君翔聞言,眸色暗了暗,随從地上爬了起來,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看着唐玥的眼裏眸光閃爍,“是鳳君曜讓你來找本王的?”
他這話一出,唐玥捏着水杯的手頓了一下,随後,點了點頭,“是啊,不然你當我很閑嗎。”
這厮天天和鳳君曜作對,聽到是鳳君曜要救他心裏應該很難接受吧。
鳳君翔微垂了下眸子,用賭氣的聲調道:“那女人呢。”
“什麽女人?”唐玥一時沒聽出來他話中的意思。
鳳君翔皺了皺眉頭,有些煩躁地道:“就是唐玥那個女人,本王失蹤她有沒有說什麽。”
都是她讓他去找什麽龍血草的,若不是她他怎麽會遭人暗算,鳳君曜派人來尋他多半是那個女人心中有愧疚,才會央求鳳君曜派人來找他的,對,肯定是這樣的。
沒想到那女人還挺有良心的,知道他失蹤了還讓人來找他。
如此一想,心裏不知怎的竟有一絲的不知名的情愫在心頭流轉。
“不是。”
咔嚓一聲,鳳君曜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裂成了兩半的聲音,剛剛升起的那絲情愫迅速被拍了下去,擡起頭看着唐玥,哼聲說道:“你又沒見過唐玥,又怎知道不是她,肯定是她,鳳君曜才沒那個好心救本王。”
好吧,看來這厮和鳳君曜的芥蒂不是一般的深,唐玥也懶得幫鳳君曜調解人際關系,“晉王,在下奉勸你一句,如果你還想要腦袋就老實的待在這裏,過幾日在下就會派人将你護送回靈鳳,若是你再敢胡來,在下也保不了你性命。”
“誰稀罕你保護。”鳳君翔雖覺得她說的話在理,但多年來養成的傲嬌不容他向眼前這個男人低頭。
對于鳳君翔小孩子的行爲,唐玥也不做理會,鳳君翔雖然是個混世魔王,但腦子裏還不至于裝的全是稻草,有些事情不用她再多說什麽,以他的智商是可以理解這一層。
不過,鳳君翔在南淮遭人暗算絕非是巧合,肯定有人故意這麽做想讓鳳君翔死在南淮,随後,鳳君翔又被人帶到皇宮卻沒有直接殺了,顯然這兩撥人不是同一個人,至于這兩撥人是誰呢?
……………………
唐玥洗漱完後,正要睡覺,這時有人叩門。
她立即披了間衣服,對着外面說了一聲,“進來。”
“閣主,這是王爺令人快馬加鞭送過來的信。”暗一走了進來将一封信送到唐玥跟前。
“鳳君曜的?”唐玥眼睛一亮,心頭莫名的出現一絲的甜意,立即接了過來,正要打開見暗一還杵在屋内,揮了下手,“暗一,你出去吧。”
“是。”
等暗一出去之後,唐玥拿着信走到*邊坐下,将信封拆開,信封裏還有一個印章。
當看完上面的内容後,唐玥拿着手裏的印章,唇角微微揚起勾起一抹笑意來。
信上說,京都有事要辦,他暫時脫不開身讓她切勿牽挂,誰想他了,這厮太自戀了吧,還有這個印章,是鳳君曜的信物,可以調動歸他所管的兵力和安插在各國的勢力,可以說見此物如見他本人,沒想到他竟将這麽重要的東西給了她,都不怕她反咬他一口嗎。
收了信紙,唐玥把玩着手裏的玉石印章,腦子裏不由自主的出現一張帥的人神共憤的臉,揮之不去。
這時,唐玥一激靈,用力拍了下自己的腦門。
她竟然思-春!太丢人了。
……………………
牢房中,一道黃色信号放了出來,不消片刻,有兩道黑影在夜空中穿梭,猶如幽靈般悄然進了牢房。
看守的那兩名侍衛還沒反應,人便暈了過去,被放倒在牆角。
正端坐在牢房地上的北辰羽聽到聲音,蓦然睜開眼睛,看到來人,立即走到牢門邊,對着那兩人冷聲說道:“你們主子呢,讓你們主子來見本王。”
其中一名黑衣人壓低聲音說道:“主子他有事無法過來,令我們二人前來見三皇子,三皇子有何事盡管和我們說,我們再傳達給主子。”
聽到黑衣人的話,北辰羽臉色慢慢陰沉了下來,聲音中帶着決絕的狠意,“聽着,讓你們過來,否則休怪本王翻臉無情,要知道你們主子的把柄可是在本王手中。”
他這話并沒有威脅到黑衣人,黑衣人眼底閃過一抹殺意,“北辰羽你沒那個資格威脅主子,别忘了死人的嘴巴封的最嚴了。”
說話間,黑衣人手中出現一抹白光,一把匕首露了出來。
北辰羽眸光閃了閃,他冷冷一笑,輕蔑地道:“你以爲本王就沒留後路,爲了防止你們的主子對本王起殺心,早就将不利于他的東西交給了他人,隻要今日本王死了,那件東西就會曝光,而你們的主子隻怕在南淮國也待不下去。”
“什麽東西?”黑衣人一聽,手中的匕首随之收了進去,他怎麽沒聽說過主子還有把柄在這個人手上。
“想知道嗎?”北辰羽涼薄一笑,挑眉道,“本王爲什麽要告訴你這條狗,讓你的主子過來,在天亮之前,你們主子還未想出救本王的辦法,本王就将那件東西公布于天下,讓天下人都看看你們主子的嘴臉。”
“你……”黑衣人怒氣大增,很想捅這個人幾刀,但又不得不顧及主子的面子,“等着。”
冷冷地丢下兩個字,和另外一名黑衣人消失在黑夜中。
等那兩名黑衣人走後,北辰羽整個人虛脫地坐在地上,臉上随之出了一層薄汗。
他哪裏有那人的把柄,那人比狐狸還狡猾,找了這麽多年都未抓住他的把柄,剛剛不過是爲了活命才胡編亂造一通。
現在不管那麽多,先活着走出這個牢房才是他要做的事情。
黑衣人走後不久,夜空中再次出現黑衣人影,不過,這次多了一個,領頭的人在前面,後面兩人尾随而來。
走在最前面的黑衣人他将臉上的黑布拉下來,卻沒有露出他的面目,而是一張戴着面具的臉,他用空幽的聲音說道:“三皇子,東西呢。”
聽到來人的聲音,北辰羽眸色一亮,随後沉下臉色:“先把本王救出去,否則本王是不會将東西交給你。”
來人在北辰羽臉上掃了一眼,幽幽說道:“本座救你可以,但無法替你開罪,隻要你走出這扇牢門,那麽從此以後你就要背上殺兄的罪名,成爲逃犯,你可要想清楚了。”
逃犯?北辰羽面色微變,薄唇抿成了一條線,從出生他便是南淮國的三皇子,雖沒有北辰陌得父王*愛,但也是榮華富貴,從今以後他不但一無所有,還要背上殺兄的罪名,而且還要過上逃犯的生活。
他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有何用,父王不相信他,又在他府内搜出了雪霄花,證據确鑿,留下來也有死路一條,明日午時他就要開刀問斬。
逃犯和死,毫無疑問他肯定會選擇前者,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早晚他會爲自己翻身的。
随後,北辰羽收起複雜的眸光,重重地點了點頭,“成了逃犯總比死了強。”
“好吧,本座成全你。”那人對着身後的人說道,“将牢門打開。”
“是。”一名黑衣人立即上前,抽出匕首在鎖鏈上打了幾下,鎖鏈這才被打開。
對于這種蠻力開鎖的方式,北辰羽不由擰了下眉頭,以此人的武功悄無聲息的弄斷鎖鏈并不難,他怎麽讓下屬用刀砍呢。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門開了之後,北辰羽立即從牢門中出來,幾人往前走了幾步。
就在這時,突然從天上抛出一張金色的,鋪天蓋地的朝他們蓋了下來。
後面被打暈的兩人麻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縱身飛起,各自抓起一角,随後,兩名身穿侍衛衣服的人也飛了過來,抓住另外兩個角,四人拿着快速往下蓋,将北辰羽和那三名黑衣人緊緊的蓋在裏面,随手幾人又變換角度,用金絲将四人給牢牢地禁锢在其中。
北辰羽被這突然的襲擊給弄懵了,等他反應過來人已經被困在内,想要掙紮,可是這不知道用什麽做的,根本撐不開。
“這可是用金蠶絲所做,刀槍不入,你們是撐不開的。”
這時,其中一名侍衛走了上前,露出唐玥那張易了容的清秀臉。
北辰羽咬牙怒視着唐玥,一邊用力撐着一邊質問道:“陌天涯,本王到底怎麽你了,你要如此苦苦相逼。”
他自問沒有做過對不起陌天涯甚至是天涯閣的事情,而陌天涯卻一而再的想置他于死地,實在是太不是人了。
“你沒怎麽在下,在下要對付的人也不是你。”唐玥将頭上的盔甲丢到地上,對着北辰羽拱了下手,“在下也是爲了引蛇出洞,讓三皇子受委屈了,抱歉。”
說完,移眸看向正在用刀砍着金絲戴面具的男子,輕聲歎道:“國師大人,在下已經說過這張是金絲蠶所做,刀槍不入,你還是省省力氣吧。”
她這一出,原本正砍的面具黑衣人随停了下來,冷冷地看向唐玥,用空幽的聲音說道:“陌閣主,本座與你無怨無仇,爲何要這麽對本座。”
“是嗎,在下怎麽記得與你有仇呢。”唐玥撫了撫有些淩亂的秀發,勾唇笑道,“國師大人可能忘記了,在下不妨提醒一下國師,國師大人想要對二皇子下殺手,在下自然不會管,可你偏偏選擇在在下爲二皇子治病的時候下殺手,令二皇子的病情加重,這不是在打在下的臉嗎,現在在下神醫的名号可是被潑了一盆子的污水呢。”
國師隐在面具下的眸子閃了閃,随後他裝作恍然道:“原來是這事,的确是本座做的太過于粗心,竟将陌閣主也給算進去了,本座向陌閣主道歉,現在可否放了本座。”
沒想到他會主動承認,本想在他身上使點手段呢,沒想到他就這麽承認了,唐玥略有些遺憾,“放不放你,不是在下說了算,這要看南淮王和二皇子的意思。”
這時,一直藏身在暗中的北辰陌和南淮王走了出來。
當看到北辰陌的時候,北辰羽徹底驚到了,不可思議的指着北辰陌,“你,你怎麽醒了。”
太醫們不是都說他已經成了活死人嗎,怎麽會醒了,他不但醒了過來,貌似氣色也比以前好很多,這,這到底爲什麽。
北辰陌輕咳了一聲,雙眸在北辰羽身上淡淡地掃視了一眼,“三弟,本王不但醒了,而且身子也比以前大好,陌閣主說了隻要好好調養,本王的身子是可以恢複健康的。”
“又是陌天涯。”北辰羽幾乎是咬着牙說出這幾個字,可見對陌天涯的成見有多深。
唐玥無奈地歎息了一聲,看來她和北辰羽這梁子是結下了。
南淮王怒視着國師,厲聲指責道:“國師,朕和南淮的子民們如此尊敬你,你爲何要傷陌兒。”
自從國師來到南淮,連着五年沒有受到天災,當然南淮一直天災都很少出現,不過,由于國師精通天象,又通曉地理,而且治國和用兵上都有一套,所以他才任由着南淮百姓将他無限的誇大。
在他到來的五年,南淮的确比以前富強了許多,不但如此,還替他們打過幾場勝仗,萬萬沒有想到對陌兒痛下殺手的人竟是這個他一直尊敬的國師。
“本座要的是一個傀儡的南淮王,而北辰陌的能力不是本座所能控制,隻有殺了他再除掉北辰羽,讓愚蠢的北辰霖當上南淮王,這樣南淮很自然的就落進了本座手中。”國師也不隐瞞,毫不在意的将自己的野心暴露了出來。
“原來你打的是這個野心,朕真的看錯你了。”南淮王有些痛心地道,他一向愛惜人才,卻沒想到自己一直中意的人差點毀了他的國家,他怎能不痛心。
對于人家的國事唐玥并不多言,走到國師跟前,勾唇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國師大人是靈鳳人,說不定還是在下所認識的人呢。”
說着,唐玥伸手将國師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本以爲會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可是面具後面卻是一張很普通又陌生的臉。
唐玥心頭咯噔一聲,遭了,這個肯定是假的國師,真國師隻怕已經逃走。
就在這時,有一名侍衛匆匆趕來,“陌閣主,剛剛有人給你送了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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