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在她‘無意識’下按到的痛位,鳳君曜一時痛的差點呻-吟出聲,他嘴唇都白了,“起來。”
“不要,我害怕。”唐玥非但沒有松開,而且還越收越緊,雙腿還時不時的動着,當然‘一不小心’就能撞到他的痛位,引來鳳君曜的一聲倒抽。
低眸看着像隻八爪魚一樣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也不清楚她到底是真的害怕還是假的,剛剛的那一幕換做别的女人會害怕很正常,畢竟是從死亡邊緣走了一遭。
本想一把将她拉開,但想到這一切都是他自己部署的,心下多少有些愧疚,擰了擰好看的眉頭,隻是将按在自己最弱的膝蓋上的腿拉掉,然後,擡手拍拍唐玥的後背,“别怕有本王在别人傷不了你。”
他聲音清冽猶如山澗的流淌着的泉水,一點點的敲擊着人心,令人心安。
唐玥本以爲他會将自己直接拽到一邊,沒想到他隻是把她按着他受傷地方的腿給拉了下來,不但沒将她推開,反而還來安慰她,這是她沒有預料到的。
心中略有些尴尬,趴在鳳君曜身上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兩個人就這麽定在一起,誰也沒有主動離開。
鳳君曜現在隻着了亵-衣亵-褲,她雖沒脫衣服,由于在室内她也沒穿多麽厚實,透過衣服很容易感覺到他的體溫穿過衣服傳了過來,還有他有力的心跳聲都那麽的清晰。
鼻翼間流轉着他身上清淡好聞的墨香,明明是馳騁戰場的大帥,身上卻帶着淡淡的墨香,清雅如玉,卻感覺不到一絲書生的文弱。
一時間之間,唐玥平淡無波的心竟激起一絲的漣漪,很輕很淡卻又是那麽的奇怪。
少頃,感覺身子的位置有些不舒服,不由動了下身子,再次聽到身下之人異樣的聲音,還以爲又碰到他受傷的地方。
“我是不是撞到你哪裏了。”唐玥忙按着他的胸膛起身,當她擡起頭無意間看到鳳君曜的眸子。
那雙華美的眼眸依舊猶如過了水的黑珍珠黝黑明亮,但又和往日的不同,好像多了一絲什麽。
這時,唐玥腦子一激靈,突然想起了什麽,她雖然兩世都沒談過戀愛,但在前世也有看過不少感情戲,很清楚鳳君曜眼底多出來的那絲異樣是什麽。
是情-欲。
他竟對她産生……
這時,唐玥感覺到腿下面壓着一個發硬的東西,突然她意識到什麽,大腦轟的一下,整張小臉紅了個透。
“你,我……”唐玥第一次感覺到手腳無措的感覺,一時之間竟忘了下來,怔怔地看着身-下的男人,竟忘了該怎麽做。
鳳君曜暗暗吸了口氣,聲音不再是往日的清冽,而是帶着一絲的暗啞多了些許誘-惑,“你若是再不起來,本王可能會做些什麽。”
唐玥自然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麽,已經紅透的臉越發的熱了起來,慌忙從他身上翻了下來,不由的滾到*裏面,順勢鑽進了被窩,自認爲很淡定的将被子拉過頭頂。
剛剛的那個丢人的女子一定不是她,她的魂魄肯定被冷凍了,一時卡殼才會做出這種事來,唐玥躲在被窩裏自我催眠,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
鳳君曜看着躲在被窩裏裝鴕鳥的小女人,好看的唇角往上勾了勾,随後,爆出一聲爽朗的笑聲。
這丫頭平時一本正經的,其實還蠻可愛的,貌似偶爾逗弄一下,日子也不會那麽的枯燥。
笑什麽笑,唐玥暗暗翻了個白眼,她算是丢大人了,這麽多年來養成的優雅素質徹底完蛋了。
“你若是不同意本王不會動你。”鳳君曜斂去笑意,平靜地和她說了一句,然後,對着窗外說道,“阿霖,給本王拿一套衣服來。”
外面的趙霖一聽,面上的表情頓時變得古怪起來,勾着頭朝窗戶裏瞄了瞄。
王爺和王妃的口味還真不一般的重,竟然喜歡玩撕衣服的戲碼,是不是這樣更加的刺激和有情趣呢。
這時,裏面又傳出鳳君曜清冽的聲音來,“你再往裏看一眼,明日滾去北漠去。”
趙霖一聽,連忙将頭扭了過去,然後,懷着一顆受傷的心縱身飛走了。
很快,趙霖便拿來了衣服,鳳君曜穿上衣服,然後又飛坐在椅子上,深邃的眸子看了一眼*上聳起的一坨,唇角不由勾了勾,沒說什麽,滾動着輪椅轉身走了。
等鳳君曜走了之後,唐玥才從被窩中坐了起來,看着身邊多出來的一條被子,微撇了下紅唇。
鳳君曜這次過來果真是帶有目的的,他來找她一則是爲了演戲給别人看,二則是來試探她的武功。
這人的心思不是一般的缜密,時刻小心算計着,都不嫌累。
唐玥将身側的被子扔到裏面,自己霸占整張*,蓋着被子閉眼睡去。
………………
第二日,唐玥按照以往的時間起*,坐在梳妝鏡前,任由着若秋爲她梳頭绾發。透過鏡子可以看到正在整理*鋪的小魚,隻見她彎着腰趴在*上好像在找什麽。
“小魚,你在幹什麽。”活都被小魚和若秋兩人幹了,若冬閑着無所事事,在屋裏亂溜達,見小雨在那裏好像在找什麽,便上前問道。
“怎麽沒有。”小魚眉頭微蹙,手裏拿着被子,困惑地看着*單,讷讷私語。
“沒有什麽。”若冬立即湊了過去,掀了掀被子,“你找什麽,告訴我幫你找。”
“血。”
“血?”若冬有些不明白,“你找血幹什麽,還有小姐*上怎麽會有血,小姐是在月中來葵水,現在才月初,*上怎麽會有血。”
“笨。”小魚嫌棄地白了她一眼,指着*單說道,“昨天王爺不是留宿在這裏了嗎,今天早上王爺雖不見了,但總該有血迹留下吧。”
聽她這麽一說,若冬頓時明白了,哈哈笑了起來,“昨天這裏遭刺客了,王爺在刺客收拾完後就走了,根本沒有留宿在這裏,真不知道你這顆腦袋裏到底都裝了些什麽,整天的胡思亂想。”
說着,順手在小魚腦袋上敲了一記,這個笨丫頭竟然還嫌棄她,昨天晚上鬧刺客的時候隻怕她比任何人睡的都香。
“刺客?”小魚杏眼一睜,呼啦一下跑到唐玥跟前,對着她左右檢查,“小姐,你有沒有受傷,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奴婢幫你叫大夫吧。”
她此話一出,頓時遭來一衆人的白眼。
唐玥挑了下秀眉,擡手在小魚有些圓潤的小臉上拍了拍,“乖,到一邊玩去。”
“小姐,你又嫌棄奴婢。”小魚撅着小嘴,很委屈地道。
若冬揉揉她的頭‘安慰’道:“小姐,這是爲你好,小孩子知道太多影響成長。”
“去你的,我比你還大好不好。”小魚一把打下頭上的爪子,沒好氣地道,她比小姐還大呢,每個人都将她當成小孩,這種感覺着實不爽。
“我說的是這裏。”若冬擡手戳了戳小魚的腦門,絲毫面子不給。
“滾!”
唐玥梳洗過後,吃了早飯,便領着小魚三人出去溜達。
整天待在王府裏,也無所事事,若是鳳君曜不叫她,她要麽在屋裏繡豬,要麽就是關起門擺弄藥草,煩的時候就出去溜達,好在厲王府比較大,各種建築物都十分的雅緻美觀,而且還有不少常綠植物,要比在别院時強上許多。
這天天氣比較好,在早上湖裏的冰都有開化的迹象,隻留下水面上薄薄的一層冰,隻要按下就能捅破。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道女子嘤嘤的哭聲,聲音不大但能确定就在周圍。
走過一片竹林,見一名身着一身火紅衣裙的女子正站在湖邊哭泣。
她捂着臉,身子随着抽泣一抖一抖的,好像很委屈的樣子,隻是這女人的身材是不是太高大了,目測應該有一米八到一米八五之間,若是個男人倒是位标準的美男子。
“小姐,湖邊的女子哭的好傷心,我們要不要過去問問。”小魚擔憂地說道。
唐玥半眯着水眸在那女子身上凝視了片刻,眼底閃過一抹幽光,勾唇道:“不用,莫問人家傷心事,或許讓她多哭哭心裏就會舒服些。”
“可是,她站在湖邊,萬一她想不開投湖自盡了,這可怎麽辦。”小魚還是不放心的說道。
“無妨,湖水很涼,或許跳進去是個不錯的選擇。”
她此言一出,正哭的女子頓時停止了抽泣,好像是被唐玥的話給震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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