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瑞扯過凳子坐下,銳利的目光逼視着梁東升,周身散發着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對待這種亡命之徒就是要先把他的銳氣殺殺,才能順利的審問。
梁東升被盯得不敢看他,想到自己的下場,精神突然崩潰,哭的像孩子一樣,向蘇明瑞求饒。
“我坦白了,能不能不要槍~斃我!”
“怎麽判是法官的事,你有坦白情節我們自然會向法官求情。”
蘇明瑞沒把話說死,而是給他留了一線希望,這樣才好從他嘴裏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好,你問,你問,我知道的全說。”
梁東升像是抓住了希望一樣,使勁點頭。
“你是怎麽知道蘭州拉面館老闆有錢的?”
蘇明瑞見威壓起了作用,就開門見山的問道。
這是一個關鍵的問題,梁東升是一個無業人員,和蘭州拉面館的老闆老闆娘沒有交集,怎麽可能知道他家有錢的?
那就是說,肯定有人通風報信,也許是内賊引外鬼?
這個内賊很可能就是蘇招娣,她在蘭州拉面館上班,又和老闆老闆娘有矛盾,最重要的是她和梁東升都住在出租屋。
這三種情況,單單一種發生可能是巧合,但不可能三種全符合。
所以,他有理由懷疑蘇招娣和這起滅門案有關系。
“我是聽人說的。”
梁東升沒想到蘇明瑞竟然是問這個問題?愣了一下才回答。
“聽誰說的?”
蘇明瑞不動聲色的看着他的眼睛追問。
“聽我們胡同住的一個蔫巴巴的小姑娘的說的。”
蘇明瑞聽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坐直了身體,揚了下下巴示意他接着往下說:“繼續說。”
“出事的前兩天,我賭輸了一萬多塊錢,高利貸限我在三天内把錢還上,我害怕就開始想辦法弄錢,可那是一萬塊錢不是小數目,我借遍了親戚朋友,誰都不肯借給我錢,走投無路我在小酒館裏喝了好多酒,回家的路上又被高利貸堵住打了一頓,逼我第二天把錢還上,不然就要我的命,他們走後,那個小姑娘把我扶起來送回家,閑聊天的說起來她在蘭州拉面館上班,我心中一動就透話問店裏的收入情況,她說生意很好,我就問老闆把錢放在家裏還是存在銀行,她說好像是在家裏?我就想去搶點錢把債還上,真沒想殺人,是老闆和老闆娘舍命不舍财,我怕事情敗落才一時沖動,求寬大處理。”
梁東升現在隻想戴罪立功好能活下去,蘇明瑞問什麽他都老實回答,說完又開始哭,一副怕死的樣子。
“那個小姑娘你們平時很熟麽?”
蘇明瑞沒理他,繼續追問。
“啊?”
梁東升止住哭聲愣愣的看着蘇明瑞,下意識的搖搖頭:“平時不說話,出來進去遇到她都是低着頭,像是很怕生人似得,她家裏還有個傻子妹妹,我們那的人都不喜歡她,覺得她陰沉沉的給人的感覺不舒服。”
蘇明瑞眼中閃過暗芒,這就有問題了,平時都不說話的人,遇到高利貸打人都得躲的遠遠的,她怎麽突然出現去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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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