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二沒想到弟妹也指責自己,羞惱中不管不顧的喊了句,說完他像是意識到什麽猛地止住聲音。
蘇寶兒小眉頭蹙起來?這話不對勁啊?
爺爺咋就欠蘇家的了?
“你說什麽?我爹欠蘇家的?他欠蘇家啥?”
蘇愛國多敏銳的人,一下子就聽出來不對了,猛地逼近蘇老二冷沉的聲音像是啐着冰碴,幽沉的眸子有烈焰在沸騰!
從記事起他就感受到蘇家的不公平待遇,老大家得家産,老二念書進城,隻有爹辛辛苦苦養家還得不到奶奶一句好,住最破的屋吃最差的飯,從來對他們一家都是橫眉冷目?
爹前腳一死,後腳奶奶就聯合大伯一家把她們趕出門,爺爺隻是象征性的安慰兩句,卻從那之後再沒有管過他家,任由他們自生自滅!
爲什麽啊?都是自己生的孩子,就算偏心也不該這麽嚴重吧?
“你爹小時候淘掉進冰窟窿裏,還是我給救上來的,不然哪有你們幾個?”
蘇老二已經穩定了情緒,說話的語速又恢複到之前的平和,好像是對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一樣看着蘇愛國,把自己說的賊偉大。
“當初我可是提出過讓你爹繼續念書,是你爹喜歡做木匠非要去學木匠,這些事你們都不知道,我也背了這麽多年的冤屈,你們以爲我願意倒插門嗎?還不是爲了省下錢給你爹娶媳婦?我滿腹的委屈和誰說去?你當倒插門在人家那麽舒服嗎?”
蘇老二把自己到城裏倒插門說成忍辱負重,都是爲了蘇老三,說着說着觸動了心底的委屈,眼圈一紅抹上眼淚了。
男人有淚不輕彈,看到蘇老二掉眼淚,姜月茹有些手足無措,想想好像是這麽回事,他倒插門就不用家裏出錢娶媳婦了,原來二伯哥都是爲了這個家啊?
這麽一想就覺得自己和愛國過分了,來者是客,咋能讓人家下不來台呢?
“他二叔,對不起啊!我們也不知道你這麽難?”
姜月茹不好意思的對蘇老二道歉。
蘇愛國沉浸在剛才的懷疑中,心裏說不出來的感覺,他不相信二伯的話,就算他千難萬難,弟弟死了都不能回來看一眼嗎?
而且,他剛才說的是欠蘇家的,可不是欠他的。
“天澤,跟爺爺出去轉轉,去山裏下套子抓野兔好不好?”
秦振江再次招呼孫子,蘇家的家務事外人不好參與,尤其是不想看這個妝模作樣的虛假男人。
蘇老二賣力的表演了半天,也是想給秦老爺子樹立一個好印象,偷偷看他卻發現老爺子面色冷肅眼角都吝啬給自己一個。
心裏恨的直咬牙,都怪蘇愛國和姜月茹拆自己的台,如果能搭上省城的領導,自己以後不得平步青雲?
那還用看老丈人臉色嗎?還用每天卑躬屈膝的哄着媳婦嗎?
到時候就得換他們讨好自己了。
見秦振江想走,蘇老二急忙站起來一臉尴尬的對他說:
“老領導,讓您看笑話了,真不好意思。”
秦振江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老人家身居高位多年,身上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像是能洞穿一切的眼神,讓蘇老二額頭上冒了冷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