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
車夫顯然氣壞了,臉漲紅指着蘇玉珊大罵。
這邊一鬧騰,村民們都跑出來看熱鬧,蘇建設,蘇富貴跟他爹一起把娘擡回家,聽到蘇玉珊尖利的叫罵聲,這哥倆也跑來看是咋回事?
結果到這就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車夫正把卷縮在地上哭泣的秦蓮香扶起來,還一臉關心的問她有沒有事?
蘇建設感覺自己頭上綠油油的,怒火從心裏呼呼的往外冒,偏偏這個時候蘇富貴還火上澆油:
“大哥,你不在家這些日子大嫂耐不住寂寞了。”
他這一句話像是點燃了炮竹,蘇建設發出一聲低吼,瘋了一樣沖過去,揪住那車夫的衣領揮拳就打。
本來是偷襲應該能占到便宜,偏偏他遇到的這個車夫會點功夫,聽到風聲就偏頭躲開他的拳頭,擡手抓住蘇建設的手腕直接給他一個大背跨,把蘇建設疼的嗷嗷慘叫。
“外村的欺負人了,大夥一起上。”
蘇富貴一見大哥剛上手就吃虧了,吓得他沒敢動手,站在那鼓動村裏的男人幫忙。
如果是别人家出現被外村人欺負的事,大夥準保心齊的去幫忙。
但蔡大花一家現在頂風臭十八裏,沒人願意管他家的閑事,都站在那看熱鬧。
“咋回事?”
“好像是秦蓮香給蘇建設戴綠帽子了!”
“那人是奸夫?”
“同志,你先放手,哪個村的?怎麽和秦蓮香在一起?”
馬德奎到底是大隊長不能看着外村欺負本村人不管,而且,他得問清楚這男人的身份,和秦蓮香到底啥關系?
總之,不能讓他就這麽走了。
栾紅過去扶起秦蓮香,剛扶起秦蓮香就見她雙眼一翻暈過去了。
村裏人看清了秦蓮香的樣子,還真是夠慘的!
頭發被扯的亂七八糟,蠟黃的臉上被撓了好幾道血痕,巴掌印都蒼腫起來,襯衣的胸前紐扣也被拽掉了,連裏面穿的背心也被扯壞了,雙眼緊閉看着像是沒有了呼吸一樣。
大夥唏噓,指着蘇玉珊議論。
不愧是蔡大花的閨女,一樣的潑婦。
車夫見馬德奎一臉威嚴看着像是當官的,也就沒有再難爲蘇建設,手一松把蘇建設丢在地上,對着馬德奎做自我介紹。
“我叫劉玉柱,是帽兒山大隊毛驢車隊的車把式,昨天我趕車回家的路上看到這名婦女暈在路邊,都是革命同志哪能見死不救?當時她暈着我們也不知道她是哪個大隊的?就把她帶回去了”
車夫簡潔明了的叙述遇到秦蓮香的經過,救人不求報答,還差點挨頓揍?這還不算,還給扣了頂奸~夫的帽子?真是憋了一口窩囊氣。
“誰能證明?”
昨晚跟了民警查案一晚上,馬德奎也學會怎麽盤問人了,他并沒有輕信這姓劉的一面之詞,冷聲追問。
“當時車上坐着我們屯子的人,他們都能證明,不相信可以去調查啊!真是的,像審犯人一樣,你們屯子都這麽沒人味嗎?”
劉玉柱生氣了,聲音裏透着不滿。
“诶!”
這時候昏迷的秦蓮香醒了,發出痛苦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