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做得蛋花湯,看着就好喝。”哄寶寶睡着的月悠然和杏兒,雙雙來到廚房,一個燒火,一個洗菜,切菜,往鍋裏加食材,調味。
“是咱們共同做得,要沒有你,我連火都生不着,還做什麽湯!”
杏花早先烙的餅子還有一個,兩人一人掰了一半,就着湯吃着。
綠油油的山野菜加上肉厚的野山菌,及漂浮在兩者之間的蛋花花,一鍋天然的羹湯,在月悠然的巧手下,新鮮出爐,别說杏兒誇了,就是月悠然自己,看着也直流口水。
來這裏七八天,每天喝的是白花花照人影的米湯湯,啃得是粗面做的烙餅,看着就讓人膩味。
要肉沒肉,要菜沒菜,要油沒油,隻有那少得可憐的一點粗鹽!
杏兒喝着碗裏新鮮出爐的美味羹湯,邊喝邊低聲抽泣,月悠然知道,杏兒何故會這樣,鼻子也泛起酸來。
“好喝,你就多喝點!以後生活好了,小姐我頓頓給杏兒做好吃的。”月悠然聲音有些沙啞的對杏兒說着。
“那怎麽行?小姐隻需教會杏兒就好,到時杏兒做給小姐和寶寶吃。”杏兒端着碗,擡頭看着月悠然,眸裏含着晶瑩,認真的搖了搖頭。
月悠然沒有反駁,以杏兒根深蒂固的主仆思想,要想一時半會的讓她改變,實在是有些困難。
“随你吧!”
“謝謝小姐!杏兒一定會用心學得。”
“我前兩天,讓你拿着我畫的圖紙,去城裏鋪子做的物件拿回來沒有?”月悠然喝完湯,起身去涮碗,随口問道。
“我今兒一早從園子後門出去,就取了回來,見小姐沒問,就給小姐收起來了!”杏兒搶過月悠然手中正在涮洗的晚,邊洗邊說。
“等會拿給我看看。”
“哦!”
……
望着桌上擺放的手術器械,月悠然有一種恍然隔世的感覺,嗯!也确實是隔世了,難道她還想着回去嗎?這未免有些癡人說夢了,她的屍身怕是早已火化,變成一撮骨灰,裝罐入墓地裏邊了吧!
輕撫着桌上的手術刀,鑷子……,月悠然眼眶微紅,西醫在這個時代,怕是不太容易讓人們接受,看來她以後帶着杏兒和寶寶出了這個深宅大院,隻能靠中醫給人看病,養家糊口了。
不過,這些刀具,就當是給自己留個念想,拿着防身也不錯。
月悠然擰眉瞅着桌上并不算精緻的手術刀,歎氣想着。
精不精緻倒無所謂,隻要夠鋒利就行,月悠然想到做到,拿起桌上的手術刀,朝屋外走去。
“小姐,有什麽吩咐,杏兒去做好了!”看到月悠然出來,坐在門口做針線的杏兒,放下手中的活計,起身說道。
“沒什麽事,你忙你的,我就是想試試這把刀子的鋒利程度。”月悠然應着杏兒,随手在院落裏,撿到一根拳頭粗的木棍,削了起來。
嘿!還别說,看似不起眼的物件,其刀鋒鋒利程度,并不差于前世手術室裏的專業手術刀。
看來古人制作刀具的技藝,還真是不可小看。
月悠然心裏暗自嘀咕着。
“小姐,這怪裏怪氣的小刀子,被你耍得得心應手,你什麽時候會這些的?杏兒咋不知道。”杏兒疑惑的眸子,亮晶晶的看着月悠然。
“咳咳咳……”月悠然被杏兒的問話,嗆得接連咳了數聲。
“唉!我忘了告訴你,就在我昏迷那幾天,夢中……”月悠然是能忽悠就忽悠,不能忽悠的就打着哈哈,“總之,你要記得,小姐我以後有什麽怪異舉動,千萬不可大驚小怪,知道嗎?那夢中傳我技藝的老人家,他完全是看我們主仆三人可憐,才憐惜我,教會我一些謀生的技能。”
杏兒睜大眼睛,吃驚的直點頭,“小姐放心,杏兒絕對會替小姐保守秘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