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段郎卿說大話,隻要他幾顆炸彈,扔過去,西昌周邊哪個國家,不乖乖依附過來。
槍杆子下出政權,拳頭硬才是王道。
他不能不給自己保障,防止納蘭宇事後扭頭反咬過來。
一國之主,他不稀罕,天下,他段郎卿也不稀罕。
但,爲了家人的安危,爲了跟着他的将士,有所依仗,他不妨培養寶寶,當個一方霸主。
至于他,還是與他的落落,過二人世界的好。
段郎卿說出的話,蒼狼深信不疑。
因爲那傳出“轟轟轟!”響聲的物什,他在宮裏,沒少聽主子念叨過。
當今天下,隻有英武候手中,有這個物什。
其他諸國,要是敢亂動,怕是不出個把月功夫,全都歸入了人‘華夏帝國’的版圖。
“蒼狼會把英武候的話,轉述給主子!”
見段郎卿颔首,蒼狼一個輕躍,身影沒入了黑夜之中。
“主子,咱們有自個的國家了?”
“嗯!”
聽到自家主子應聲,戰,電,還有他們身後站着的林峰,以及其他将領,聲音吼了起來,“侯爺萬歲……華夏萬歲!……”
回到皇宮,給納蘭宇複命的蒼狼,把段郎卿說的話,逐字轉述了遍,面色嚴謹,等着納蘭宇示下。
“你不說,朕都已知曉。”皇宮中,等待蒼狼回音的他,有着高深武功傍身,怎會沒聽到那從城外傳來的隐約歡呼聲。
聽到又能怎樣?他納蘭宇唯有苦笑罷了!
是他們納蘭家對不起人在先,人沒有把南啓那幾座城池占爲己有,并且放過了他的東吳,他還能有什麽不滿足的。但願英武候能像他說的一樣,不對東吳,乃至其他各國,發出侵略的舉止。
他的擔心,真是有些多餘。
人英武候要占據整個天下,就如同蒼狼轉述其話語‘探囊取物’一樣簡單。
“善待百姓,做勤勉明君”月悠然的留言,在納蘭宇耳邊又一次響了起來。
朕知道,治理好東吳,做個明君,才是朕以後要緻力的事,你放心,你的話,朕會記住,揮手讓蒼狼退下的納蘭宇,在心裏對月悠然說着。
一場差點因月悠然引起的天下浩劫,就這樣在兩個男人間落下了帷幕。
晨陽升起,天色微亮,朦胧的遠山,似是籠罩着一層薄如蟬翼的輕紗,影影綽綽,在缥缈的雲煙中,忽遠忽近,若即若離,如同畫家筆下的揮灑出的淡淡墨汁,即将成爲一幅壯觀的山水畫,呈現在人們眼前。
清澈的河水中,此刻可以看到魚兒在那悠閑的遊來遊去,林間的鳥兒叫聲,泉水叮咚聲,時遠時近,傳入到月悠然的耳裏。
“到了嗎?”
“嗯,就要到了!”納蘭軒淺笑着應了聲,“你累嗎?”
“不累,我在床上躺了那麽久,早睡夠了!”月悠然唇角勾起,望向納蘭軒所在的方向,“天亮了,對吧?”
“嗯!”
……
停好竹排,納蘭軒攬過月悠然身子,騰空躍起,朝半山腰故友所住的茅屋飄了去。
淡淡的花香,與藥香,縷縷沁鼻而來,窩在納蘭軒懷裏的月悠然,不由得深吸了口氣,有多久,她沒聞到藥香了?好想這種念念已久的味道。
“老友,軒來看你了!”輕放下月悠然在茅屋前站好,納蘭軒出聲對着茅屋輕喊了聲。
“有緣人造訪,老道怎會不在陋屋等着她呢?”
熟悉的聲音,在月悠然耳邊響起,她驚愕了一下,方才張嘴道:“是道長嗎?”
“女施主,還記得老道啊?”老道含笑,問了月悠然一句。
“道長問的話,真是奇怪,你神龍見首不見尾,想出現,便出現,想消失,便消失,小女子我怎會不記得你老人家?”月悠然話裏不無譏諷,神神秘秘,說是仙人吧,他卻食人間煙火,明明看到她躺在床上不能動,卻不搭理,任她自個慢慢醒過來。
真是沒有一點慈悲心!
“老友,你和神醫認識?”納蘭軒見自己終于可以插上話,薄唇輕啓,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老道我與女施主,有過一面之緣。”
“哦!”
切!是一面嗎?哪個無聊的人,曾在她月悠然沉睡期間,如同蜜蜂一般,嗡嗡不停來着。
“女施主是在腹诽老道我嗎?”
一身藍色道袍的白須道長,嘴角含笑,看向月悠然。
“沒,小女子沒有!”捂住嘴巴的月悠然,尬尴的搖了搖頭。
人是神仙下凡,咱還是少非議的好。
老道搖頭笑了聲,道:“小友與女施主的來意,老道知道。大家都是有緣人,老道就當着小友的面,與女施主說說吧!”
“道長說便是。”
在納蘭軒這個傻男人面前,月悠然覺得自己沒有什麽好保留的,該知道的,他怕都知道。
“女施主身體裏的毒素,在老道送給女施主的碧玉挂件作用下,已經解得差不多了。”
“挂件?解毒?”月悠然嘴裏問着,手從脖頸間,掏出緊貼在胸前肌膚上的挂飾,“是這個嗎?”
“老友,神醫脖間所佩戴的挂件……?”納蘭軒望着月悠然從脖間掏出的挂飾,有些傻眼,那挂飾黑乎乎的,怎麽就叫碧玉了?
看出納蘭軒眼中的疑惑,老道捋了捋白須道:“小友有所不知,此挂件确實是碧玉制成,隻所以變成現在這般模樣,完全是因它吸附了女施主體内毒素,才至此。”
“原來是這樣!”納蘭軒了悟颔首,“那神醫的雙目,有望複明嗎?”
望着月悠然外露在衣裙外的黑色挂件,納蘭軒出聲問着老道。
“女施主貼身戴好老道送的挂件,待體内毒素散盡,女施主的雙目,自會重見光明。”
“道長是不是早就料到小女子有這一劫?”
“女施主身上,可不止一個劫難!”
“什麽?道長你說什麽?我按着你的吩咐,已經制止了辰,爲何還有劫難要找我?”月悠然有些怒了,她造了什麽孽,死了就死了吧,卻重生到了這沒有人-權的異世,遇到那麽多讨厭的人,還被迫喝下那勞什子毒藥,這都不夠,竟然還有劫難等着她,NND!當她顔落好欺負嗎?
“女施主稍安勿躁!你的劫難皆已度過。聽老道細細說來。”
“你說吧,我聽着呢!”
放下手中的拂塵,老道長爲坐在圓桌前的月悠然,納蘭軒面前杯中,斟滿茶水,道:“本在你那晚替你夫君解那媚藥時,你就遭遇了一劫,倘若沒有老道送你的挂件解毒,你覺得你現在還能活到現在嗎?”
“道長是說那讓我痛不欲生的體内癢痛,是辰,是他帶給我的?”月悠然臉上有些發燙,問了老道長一句。
“是,你那夫君的妾室,爲他所下的媚-藥,是一種無色無味,效用強勁的‘媚-藥’,通過男女交合,男子倒是沒事,但其體内的毒素,會過到女子身上。中了此毒的女子,随着毒素發作,身體内癢痛難忍,直至忍受不住,自行了結。”
“想不到那女人,竟然如此惡毒!”月悠然擰着眉說了句,“難道沒有解藥嗎?”
“那種狠毒下三濫的藥物,早已在江湖中失傳。”
“冷氏那惡婦,聽說最後死在了納蘭明的手上,下場凄慘無比。”納蘭軒看向月悠然,說了句。
“嗯。”知道納蘭軒是安慰自己,月悠然輕應了聲,“納蘭瑾對我的侵犯,道長是不是也提前知道?爲什麽沒有趕去救我?”
“女施主,前世因,今世果,有些事,不是老道能阻止的,該發生的,它總會發生。”
誰和那妖孽有前世因?前世,她顔落隻喜歡過辰一個男人,老道長嘴裏的話,越說越離譜。
“女施主先看看這個再腹诽老道不遲。”隻見老道随手一揮,在月悠然,納蘭軒面前,呈現出一道水幕來,水幕上的影像,雖然無聲,但是裏面的人物間的舉止言行,看的極是清楚。”
原來是這樣,納蘭瑾那妖孽,竟然與她,還有辰三人之間,還有過這麽一段緣分。
數世之前,納蘭瑾與段雨辰一起喜歡上了她顔落,而她顔落心裏隻有段雨辰,在一次生命危急時刻,是納蘭瑾那個妖孽,挺身舍了性命救了她,使得她與辰相守在了一起,從那一世後,她與辰每世都相守着。
爲了找到她,以全了心中對她的愛戀,妖孽納蘭瑾每世穿梭在女子間,如同花蝴蝶一般,然,事與願違,他的次次轉世,皆與她和辰,錯過在同一個時空。
這次,要不是她重生到這東吳,妖孽怕是又撲了一場空。
老道長手一揮,水幕收起。
“女施主,現在知道緣由了吧?”
“哼!什麽緣由不緣由的?花心蘿蔔一個,談什麽深愛?”
“老友,你是說,神醫和英武候,是來自異世的?”
“是。”
“那六皇兄他,他是不是……?”
“他僅是他,前世的記憶,他沒有,甚至永遠都不會有,小友今天看到的,爛到自個肚裏就好。”老道臉色鄭重,對納蘭宇說道。
站起身的月悠然,惡作劇似得,看向老道:“你就不怕辰嗎?”
“哈哈……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老道相信大家都知道,但,一旦你的愛人,使用些太過超前的裝備,破壞了世間百态平衡,等着他的将會是什麽懲罰,老道不說,女施主自個沒事時,暗自琢磨吧!”
切!誰要你們這天下啊?
“華夏帝國,是應運而生,老道言盡于此。”
“華夏帝國?”這人也真能整,咋就不整個大唐盛世呢?
知道老道長說的是段雨辰,月悠然在心裏翻了無數個白眼。
給那個她深愛,卻不能相守在一起的愛人。
“孩子無辜,女施主切勿做出草率之事!”
望着月悠然小腹,看了一眼的老道長,出聲告誡了月悠然一句。
“孩子?老友,你是說,神醫有了我六皇兄的孩兒?”納蘭軒從剛才看到水幕裏,所呈現的影像中,回轉過神,一臉驚詫,問着自己老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