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才會有月悠然他們一行,在即将返回青州的路途中,遇襲一事。
這次來的血影門死士,相比較梅州河堤處那一波,隻增不減。
“神醫還請回車内,刀劍無眼,免得傷了神醫!”一劍刺死一個蒙面死士的蒼狼,運氣躍到月悠然面前,對其恭聲說道。
“你不用管顔某,顔某看看前面車上的大夫去。”月悠然從蒼狼身後走出,往前邊的馬車步了過去。
蒼狼皺了下眉,對月悠然道:“神醫不必擔心,咱們會保護車裏面的所有大夫!”說完話的蒼狼,見有幾個死士,向着馬車内攻去,提起劍,再次進入了搏殺中。
在河堤一戰中,蒼狼所帶領的暗衛,損失有五六個,現下他們剩餘的這二十多人,以一敵十,絕對不成問題。
但問題出在,這次的蒙面死士,比河堤處的盡三百人,還多了數十個。
若是苦戰,取勝也不在難事,然,他們既要顧主子的安全,還要保馬車裏面,泰生醫館中,大夫性命無憂,就有點困難了。
蒼狼周身凜然殺氣,直撲向蒙面死士,幾乎是一劍一個,鮮紅的血液,随着蒼狼的劍尖,漫天飛舞着。
月悠然擡眼望着,搏殺中的兩撥人馬。
心裏倒是沒有幾分害怕。
前世隻在電視上看過的武打場面,今個讓她給親眼目睹了。
人命在這些人的眼裏,完全如蝼蟻一般。
眨眼功夫,地上便浮屍遍野。
鮮紅的血,耀的月悠然有些眼花。
作爲大夫,她不可能暈血。
可是眼前這光景,着實比她行醫數年來,見到的血腥,多了何止十倍百倍。
殘臂斷肢,到處都是。
看着有一兩個蒙面死士,向顔睿和納蘭宇所乘坐的馬車,襲擊過來,正在與死士搏殺的蒼狼,是顧不過來了,月悠然伸手,爽利的把袍角,往腰帶上一塞,用自己前世學的幾拳術,與沖過來的兩名死士,搏鬥起來。
随着招數的變換,月悠然把她會的跆拳道等等,能給人帶來巨大殺傷力的招式,全然用在了死士的身上。
月悠然潇灑張揚,果敢立決的攻擊術,把挑開車簾的納蘭宇和顔睿二人,看的是目瞪口呆。
“大哥好厲害!”顔睿情不自禁的從嘴裏,溢出一句。
“她真是個奇女子!皇某從來沒見過如此光華耀眼的女子。”納蘭宇聞見顔睿的話,薄唇輕啓,把他心中所想,無意識的給念出了口。
顔睿聽見納蘭宇的話,臉色頓變得森寒。
“你怎麽知道我大哥是女子?”
“皇某,皇某無意中發現的。”納蘭宇知道自己口中失言,有些尴尬的對顔睿解釋了句。
“不許你打我大哥的注意,記住了!”
“爲什麽?如此優秀的女子,皇某對她有好感,怎是小哥說的打主意?”納蘭宇劍眉微擰,一臉疑惑的看向顔睿。
這人不僅是麻煩,而且是大麻煩。
臉皮厚的讓人簡直無語。
今的遇襲,定是與他的身份背景,脫不了幹系。
這樣的他,太過于危險,等會,不管大哥怎麽說,他顔睿都要,把其從馬車上,給趕走。
“因爲你是麻煩!你敢說外面的搏殺,不是因你而起?倘若我大哥和醫館中大夫,因爲你失了性命,或是受了傷,我顔睿就算吃苦受累,也要學得一身功夫,找你報仇!”顔睿的孩子心性,這會在納蘭宇面前,盡顯無疑。
“小哥放心,皇某不會讓你大哥受傷的!”納蘭宇臉上的厲色一閃而過。
掀開車簾,忍着身體上的不适,從馬車上躍了下來。
雙方激戰的越來越慘烈。
月悠然把她閑來無事,在街邊鐵鋪中打制的數十名小飛镖,全然在手裏緊攥着。
遇到那些不要命的,她直接揚起手中的飛镖,“嗖的”一聲,便放倒一個。
“你怎麽下來了?”護在馬車前的月悠然,看到納蘭宇從馬車上躍下,秀眉微蹙,冷聲道。
“皇某一介男兒,豈能讓一個女子家出面保護!”
“你說什麽?”驚愣中的月悠然,望向納蘭宇,一臉的不可置信。
他怎麽知道自己是女兒身?
難道是顔睿告訴他的?
不對,顔睿讨厭他還來不及,爲什麽要告訴他,自己的性别?
“小心!”納蘭宇攬過月悠然的腰身,一個掌風,便解決了向月悠然身後襲擊的死士。
見月悠然還在因自己剛才說出的話,在發愣,納蘭宇快速說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趕緊回車内,外面有蒼狼他們和我應付!”
“要回也是你回,你不知道你身上的傷,不可以亂使武功嗎?”從納蘭宇懷中掙脫開,月悠然惱怒的說了其一句。
“聽我的,你是女人,這些血腥沾染不得!”納蘭宇氣勢凜然的看向月悠然,說道。
“少看不起女人,女人怎麽了?女人還不是把你的命,從鬼門關上,給救了回來!”說着話的月悠然,手裏的小飛镖,“嗖嗖”的往外紛飛着。
幾乎是百發百中。
“看見了沒有,女人不是你想象中那麽沒用的!”翻了納蘭宇一眼的月悠然,手裏的飛镖,剩的爲數不多,看到有死士,繼續不要命的向自己身邊沖過來,袖子往上一挽,緊接着便再次與死士,搏殺起來。
蝶一,蝶二一行數人,聽了納蘭瑾臨離青州時的吩咐,前往梅州接應納蘭宇這位皇上。
誰知他們找了幾天,都沒有發現納蘭宇的行蹤,河堤上的搏殺,他們聽路途中的災民議論,心焦的實在不行。
皇上出個什麽事?他們幾人便别想再活在這世上了。
順着河堤,他們往青州這邊一路找着,待聽到神醫救了位溺水的公子時。
他們詳打聽下,知道那位被神醫所救的年輕公子,是納蘭宇無疑時,便加快提氣,一路追着月悠然他們的馬車。
戰和雷守在月悠然的宅子暗處,發現月悠然這位夫人,竟然這麽多天,都沒從梅州趕回來,擔心其出事,便去偷聽了杏兒和奶娘兩人的談話。
見她們也爲月悠然擔心的不行。
一時間,兩人沒有了主意。
“戰,你看怎麽辦,将軍讓咱們保護夫人和小主子,小主子在府裏好好的,可是夫人與醫館的大夫,去梅州醫治災民,現下還沒有回來。夫人途中,要是出了事,将軍必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你說的對,我也瞧着将軍對夫人的牽挂,比對小主子牽挂的多。要不然這樣,你在這暗中守着小主子,我立馬前往梅州,一路護送夫人,回府。”
“嗯!你快去吧。希望夫人,千萬不要出事!”雷颔首,看着戰躍出了宅子。
納蘭明派出的死士,殺紅了眼,個個使出自己的拿手本事,把蒼狼所帶領的暗衛,放倒了近一半。
就這,他們的人,還有七八十人。
蝶一,蝶二二人,看到前方的搏殺,想都沒想,提氣加入了進去。
“快去馬車裏!”納蘭宇赤紅着眼,對已然渾身沾滿血的月悠然命令道。
“不去!”
“由不得你!”納蘭宇直接攬腰,把月悠然給塞進了馬車,對顔睿冷聲道:“看好她,若是她出事,皇某唯你是問!”
“你憑什麽拿睿是問?你是我們的誰呀?”被顔睿按住雙肩的月悠然,對轉身再次進入搏殺的納蘭宇,罵罵咧咧了句。
“大哥,你若是有個什麽萬一,睿和杏兒,還有小夢,奶娘,寶寶可該怎麽辦?”
顔睿出聲對還想下馬車的月悠然,輕聲說道。
他的語氣裏,充滿了祈求。
蒼狼,納蘭宇,蝶一,蝶二,及在搏殺中餘下的暗衛,都與納蘭明派出的死士,浴血奮戰着。
因搏殺場地,一直在醫館大夫所乘的馬車前面,因此,此時月悠然和顔睿所乘坐的馬車附近,便成了沒人防守之地。
被月悠然用飛刀射中死士中的一員,竟然扶着馬車車轅,站了起來。
他手裏提着把血淋淋的長劍,眸光猙獰的掃了眼月悠然和顔睿所乘坐的馬車。
提起劍,狠狠的在駕着馬車的馬兒屁股上,刺了一劍。
本就是三匹駿馬駕着的馬車,那奔跑起來的力度,絕對不可小觑。經提劍死士這麽一刺,三匹馬兒,揚聲嘶鳴後,前蹄一蹬,以急速向前沖了出去。
待納蘭宇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馬兒拉着馬車,從前面醫館大夫所坐的馬車側面,朝着前方的河流,快速奔馳着。
“你該死!”納蘭宇揚手一個巨大的掌風,把提劍刺向馬兒的死士,給扇出了數米遠,隻見其口吐鮮血,落地時當場斃命。
“大哥,怎麽辦?”顔睿緊護着自己身邊的月悠然,狂奔的馬車,雖讓他有些害怕,但,他不能讓他的大哥出事,絕對不能!即便他的命,現在沒有了,大哥他都不能出事。
一大家子人,還等着大哥回家呢!
“睿,别怕!”挑開車簾,看到前方數百米處的喘急河流,月悠然擰着眉,淡定的對顔睿說道:“大哥水性還不錯,若是咱們真的掉進了喘急的河流中,記得抱緊大哥!”
當下跳下馬車,絕對是行不通的,河灘上到處都是棱角争鳴的石塊,跳下去不死,也會摔殘不可。
入了水,倒還好些。
月悠然心裏的想法,便是如此。
剛好趕到此處的戰,看到快速奔向洪流方向的馬車,是月悠然醫館的字樣。
千鈞一發之際,他運起了所有的内力,躍到狂奔中的馬車前側連着數個掌力,把三匹發狂的馬兒,給擊倒了地上。
緊接着他伸出手,接住了從車廂中,飛出來的月悠然和顔睿。
“夫人您沒事吧?”在空中打了幾個旋,戰方才在地上站穩,放下緊抱在一起的月悠然和顔睿二人。
“沒事!沒事!有些受驚過度!受驚過度!”月悠然手捂胸口,緩了口氣,對戰回道。
“你知道你差點把在下和大哥,摔死嗎?”
顔睿氣呼呼的指着戰數落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