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弟他不會是真的也喜歡上了月悠然吧?望着納蘭軒的納蘭瑾,桃花眸中,呈現出了極大的不滿。
他怎麽可以喜歡上月悠然?難道他不知道,他這個皇兄喜歡着月悠然嗎?
納蘭瑾也不想想,他都可以喜歡上朋友的妻子,爲何他的皇弟納蘭軒,不能喜歡上呢?
落落她對軒王真的有意了嗎?否則,她不會任軒王,在這麽多人面前,對她做出如此暧昧的事。
“謝謝神醫!謝謝神醫!”農家漢子母子倆,雙雙跪到月悠然面前,磕着頭謝道。
“大娘,大哥你們快快起來,作爲醫者,治病救人,是顔某的本分,你們進去看看嫂夫人,和孩子們,這幾天,先在我這觀察幾天,若是大嫂身體狀況穩定,大哥和大娘,便可帶大嫂回家裏去。”從椅上起身的月悠然,對農家母子二人,虛扶了把,語氣淺淡的說道。
“咱們再次謝謝神醫!”老婦人和自己的兒子,站起身,對月悠然又絮叨了句。
“進去看吧,莫弄出大的響動,讓産婦好好歇歇!”
“咱們記下了!記下了!”
老婦人母子在杏兒的陪同下,進了手術室。
“鄉親們,爲了産婦能夠好好的休息,大家若是沒什麽事的話,還請各自散去吧!”月悠然望着醫館内外,議論紛紛的青州百姓,語氣清減的說道。
“神醫啊!俺今個真的是見識到神醫的醫術了。他真的好厲害,竟然能把孩子從産婦的肚裏,取出來,并且産婦還安然無事!”
“大驚小怪,神醫的醫術,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先前給咱們看病,有的病,都不用服藥,記着他說的偏方,回家去照做,保管那些小病,去的無影無蹤。”
“嗯!二狗子家的說的對,以前咱們生個小病,看不起大夫,就這麽拖着,拖成了大病,最終花下家裏不少的積蓄。而現在,神醫對咱們這些小毛病,壓根就不收取一兩銀錢,真是活菩薩啊!”
從醫館内,往外走的百姓,邊走邊對月悠然的人品與醫術,大加贊賞。
“各位今天就辛苦下,顔某先回房躺會!”月悠然對趕到醫館上工的其他幾名老大夫,拱手一禮,歉然說道。
“顔大夫說的哪裏話?咱們拿着顔大夫的工錢,自當好好的在這爲患者醫病。”一位頭發有些花白的老大夫,向月悠然回了一禮,笑着說道。
“那就有勞各位了!”
說完話的月悠然,對納蘭軒淺笑着點了下頭,便轉身,出了醫館,去了後院。
納蘭瑾的住宅
“軒弟,你是不是喜歡上顔大夫了?”納蘭瑾坐在納蘭軒房間的椅上,言詞有些微冷的問着納蘭軒。
喜歡顔大夫?他喜歡上他了嗎?納蘭軒聽了自己皇兄的話,擰着眉,在心裏自問着。
“軒弟,你可要知道,顔大夫是名男子,你若是對他動了心思,還是早早收起的好!”納蘭瑾心裏,打着自己的小九九,他就是要這樣誤導納蘭軒這個皇弟,他不能爲他自個的追愛之路,憑空再添上個阻力。
卿那裏是沒辦法,誰讓人月悠然,到目前爲止,與卿還有着夫妻關系。
而納蘭軒這個弟弟,就不同了。
他可是半道上,插進來的,他不能容許他與自己在月悠然這件事上,争個高低。
說他霸道,說他不講理,他納蘭瑾認了!
從今個月悠然對納蘭軒這個皇弟,态度上的與衆不同,不難讓人看出,月悠然對他這個皇弟,極是欣賞的,看她對他笑的那個妩媚妖娆勁,她難道不知道,她自個那會是男裝裝扮嗎?
還說卿有斷袖之癖,更或者還懷疑他納蘭瑾與卿,有那麽層‘關系’;而她自己呢?今個白天的舉動,讓人不誤會她和他皇弟之間是那種關系,都怪?
納蘭軒坐在椅上,把納蘭瑾這個皇兄說的話,翻來覆去的想了幾遍,然後擡起頭,看向納蘭瑾,懵懂的說道:“皇兄,軒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了顔大夫,每次見到顔大夫,軒的心裏,都是感覺特别舒适,今個看到他對軒笑,軒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好快,仿佛不受自己控制一樣。”
“皇兄,若是這樣反常的我,你覺得是軒喜歡上了顔大夫的緣故,軒覺得,軒不讨厭這種感覺!”納蘭軒對納蘭瑾說到這裏,俊顔上的紅暈,流露了出來。
“你怎麽可以喜歡上男子?”納蘭瑾感覺納蘭軒這個皇弟,就是個說不通的,他都把話說到這了,他怎麽還是認準了,他自個心底的那份懵懂的悸動呢?
“皇兄,軒爲什麽不可以?經過這斷時間軒對皇兄和段大将軍的觀察,軒覺得,皇兄和段大哥,都喜歡着顔大夫。既然皇兄和段大将軍都可以,軒爲什麽就不可以?”納蘭軒不急不躁的反問着納蘭瑾。
“皇兄我……卿他……”納蘭瑾一時間詞窮。
他不知道,他該如何向納蘭軒這個皇弟,解釋他自個和段郎卿二人,對月悠然的那份執着了。
不對眼前的皇弟,說明月悠然的女子身份,那他和卿,不就是也在喜歡着男人嗎?這樣的他,有什麽資格,去阻止軒别去喜歡月悠然。
若是對納蘭軒這個弟弟,說出月悠然是女子的真實身份,那麽,他就更沒有理由,去阻止納蘭軒這個弟弟,對月悠然的愛慕。
犯了難的納蘭瑾,腦子裏靈光一閃,把杏兒給拉了出來。
“軒弟,咱們這麽做不對,你看,人顔大夫已有家室,若是咱們這些龌蹉心思,被他知道,你想,他會怎樣看待咱們三人?”納蘭瑾自鳴得意,他真是天才啊,來了個曲線救國。
納蘭軒這個弟弟,最終情誼,他若是知道,他對他心目中顔大夫的愛慕,會讓其妻子,受委屈,怕是會遏制自己心中的那份悸動吧?
“皇兄放心,軒不會去破壞顔大夫家庭的,軒會默默守護在顔大夫身邊,每天能看到他,軒便會覺得很幸福。”納蘭瑾聽到納蘭軒的回答,差點嘔的吐血三升,這孩子怎麽是這麽個死腦筋啊?油鹽不進,沒轍了,他納蘭瑾真的是沒轍了!
這樣也好,大家一起瘋吧!最終誰能得到月悠然的心,各憑本事啰!
“随便你!”納蘭瑾覺得他自個對牛談了一通,起身理了理袖袍,轉身出了納蘭軒的屋。
喜歡原來是這種感覺?望着納蘭瑾出了房門的背影,納蘭軒的俊顔上,綻放出了一抹溫雅的笑容來。
顔大夫要是女子該多好啊!
站在自己窗前的納蘭軒,望着月悠然所住的宅子方向,有些惋惜的想到。
“小姐,說真的,今個杏兒看到你把那産婦的腹部,用刀子劃開,心裏還真打了個哆嗦呢!不過看到産婦肚裏的孩子,安然無恙的被小姐,用手給抱出來,杏兒覺得好感動,真的是好感動!”
“傻瓜!有什麽好可怕的?你應該想,若是小姐不那樣做,那麽産婦和寶寶,都會失了性命。往淺的說,會一屍兩命,往深的說,就像今個的産婦,若是小姐我不當機立斷,對她進行剖腹之術,你想想,豈不是要一屍四命了!”
“新生命來到這個世上,本就是一件令人值得感動的事,等你将來嫁了人,真正做了母親,看着寶寶出生,将不會是感動這麽簡單了!”
“小姐……”月悠然的話,讓杏兒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呵呵!羞臊個什麽勁。到那個時候,你怕是隻想着把自己所有的愛,甚至于世上最最美好的事物,都給懷裏的小寶貝!”
被月悠然嘴裏說出的話,弄得不好意思的杏兒,捂着臉,出了月悠然的房門,直接回了她自個的屋。
至于寶寶,自然是杏兒這個‘娘’在一起住着了。
剖腹取子,母嬰皆安的這一消息,在月悠然疏散了,醫館内外百姓後的第一時間,傳遍了東吳各個城鎮。
有對月悠然醫術敬仰的,自然也有那些禮教束縛于心之人,鄙夷月悠然這一做法,說他一介男子,不管是不是爲了救人,但損了人婦人名節事實,背後不知吐了多少的唾沫星子,辱沒月悠然人品。
對于這種種謠言,月悠然聽到後,隻是淺淡一笑。
在現代,男婦産科大夫,又不是沒有,在大夫眼裏,對病患哪有性别之分?更何況,她本人還是确确實實的女兒身。
但月悠然身邊的親人,則與月悠然對那些诋毀謠言,持了不同的态度。
尤其是杏兒。
“小姐,你要不就換回女裝吧?讓那些你嘴裏說的衛道士,把他們的臭嘴給閉上!”杏兒的惱怒,月悠然看得明白,就是顔睿,奶娘他們的,她月悠然也看得明白,然,她有必要讓他們去計較這些嗎?
因此,月悠然放下手中執起的筆,對杏兒清淺一笑,“你覺得诋毀你家小姐聲譽的人多,還是傳頌你家小姐高超醫術的人多?”
杏兒想都沒想,脫口回道:“當然是誇小姐醫術高超的人多了!而且,外面直接稱小姐爲‘神醫慕白’呢?”
“那有什麽?青州百姓,不是一直稱呼你家小姐我爲神醫嗎?”月悠然重新拿起筆,在紙上書寫起來。
“才不一樣呢?以前是咱青州附近的百姓,稱小姐爲神醫,現下可是整個東吳的百姓,無人不曉‘神醫慕白’是位朗朗皓月的佳公子呢!”
“哦?百姓們竟然把你家小姐我,傳成了這麽美好的兒郎。這要是當他們知道你家小姐我是個女兒身,他們不知道又會說什麽話了?”對于杏兒說出的話,月悠然看的很淡,這個世道的女子,除過貧家女子,基本都不在外抛頭露面的。
她一個有着寶寶的女子,不僅在外抛頭露面,而且天天間的,與男女老幼打交道,若是哪天被百姓們知道她的真實性别,會不會胡言亂語,緻使她往後的計劃,泡湯?
月悠然的心裏,還真有些沒底。
“小姐放心就是,倘若百姓們知道‘神醫慕白’是一介女兒身,定會更爲欣喜的。就是那些诋毀小姐名聲的衛道士,也會自覺的把嘴閉上!”杏兒樂呵呵的對月悠然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