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健心裏不由一陣感歎,眼前的西母,衣着華麗,面紗下隐着一絲神秘,全身上下透露過出一股高貴,冷漠,君臨天下。
他之前很好奇西母的面紗下是一張什麽樣的臉,在他沒得到聖晶之前,他是這麽想的,那應該是一張沉魚落雁,傾國傾城的臉,但他錯了,用天眼透過面紗的那一霎,他有些錯愕,好在是内心錯愕,臉上依舊不動聲色,那張豹臉讓他心裏微微一震,但迅速恢複了平靜。
一張野獸的臉,卻配上這麽窈窕有緻的身子,王健有一種暴殄天物的感覺,他覺得,這樣的好身材配給西母,真是浪費。
西母渾然不知王健心裏在想什麽,對她來說,王健是一棵大樹,當然,端木風也不能得罪。她不知道王健說的話是真是假,一個上聖之上的師父,那是什麽樣的存在她是知道的。但這并不是她想傍王健這顆大樹的原因,是王健的修爲讓她感覺到害怕,驚恐,因爲她看不透王健的修爲,同樣和她一樣是尊者後期的端木風,在眼前這個青年跟前是毫無還手之力,剛剛低階聖器被瞬間折斷,都被她看在了眼裏。
聖器是由上聖的混沌之力孕育出的法器,三界中最堅硬的兵器,沒有人能将聖器折斷或者擊碎。
但今天西母看到了,而且就發生在她的眼前。
難道這個青年的修爲是在上聖之上?想到這,西母不敢往下想了,她感覺到周身的氣氛有些壓抑,而王健正神情冷漠的看着她。
看到青年是這個表情,西母愣住了,臉色變的難看之極。
“你走吧,我不想殺你。”王健低聲道。
西母惶恐的點了點頭,閃身朝昆侖山的方向飛去,她身上的配飾和霞帔上的珍珠發出各種碰撞聲,顯得她此時很是慌張。
這一幕正是王健想看到的,見西母落荒而逃,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戲谑,嘴上喃喃道:“這個老狐狸,真是給臉不要臉。”
端木風将被王健折斷的谘炎從喉嚨處拔了出來,他的脖頸上全是鮮血,在劍拔出來的那一霎,傷口就已經愈合了。
他低聲道:“淩大人,這件事是我們端木家有錯在先,還有我是一時沖動……”
王健淡笑道:“然後呢?給我一個答複,我倒要聽聽。”
從來不向人低頭的端木風第一次低頭了,他覺得自己不能死,畢竟自己的修爲已經是尊者後期了,說不定下一秒就突破上聖,他深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個道理,在家族,他被晚輩端木青強壓一頭,這一直是他心頭的痛,要想重新将地位提升上來,隻有踏破上聖之境,要不然,他永遠都是端木家的大長老!
“你在想什麽?這該不會是你的緩兵之計吧?想等人來救你嗎?”王健嗤笑道。
王健的話提醒了端木風,對啊,自己讓四大護法趕到二層天來,他們怎麽沒有來?
……
二層天,主城傳送晶陣。
四大護法已經集齊,正站在傳送晶陣旁低聲聊着天。
沒錯,他們在聊天。
之所以這麽悠閑,是因爲他們跟麽就沒有打算去幫端木風。對他們來說,那是端木族的事,跟他們妖族沒有關系,他們隻聽命于白晶,什麽大長老都是狗屁。
“我們這次不去,到時候老東西要是追究下來,該怎麽說?”白虎護法小聲道,鳳目中閃過一絲疑惑。
青龍護法咧嘴笑了笑,道:“這還不簡單,老東西隻是讓我們來二層天,又沒讓我們去副城,我們就說在這傳送陣這一直在等他,誰讓他自己一直不出現。”
“老東西要是被殺死了怎麽辦?那個叫淩睿的心狠手辣,修爲更是深不可測。”朱雀護法道。
青龍護法道:“修爲再怎麽深不可測,最多也就是尊者後期,他還能厲害到什麽程度?有白晶大人厲害?”
玄武護法點了點頭:“大哥說的極是,我之前在二層天觀戰的時候,那個淩睿應該有很厲害的聖器,不然不會秒殺端木梓和端木柳的。”
白虎護法眨了眨大眼睛,笑道:“端木柳和端木梓這兩個賤貨一直都跟我們妖族作對,這死的好啊。”
“所以說,端木族的敵人,就是我們妖族的朋友。”玄武護法笑道。
青龍護法擺了擺手:“白晶大人讓我們趁機搗亂,幫那個淩睿一把,你們說該怎麽玩?”
“我有一個辦法,我們現在就前往副城,裝着幫助端木風,到時候直接給他背後來一刀。”朱雀護法怪笑道。話音剛落,兩道身影從傳送晶陣中走了出來,原來是貔貅和二長老端木秋,貔貅掃了四大護法一眼,笑道:“直接給誰一刀啊?”
“拜見二長老。”四大護法拱手道。
青龍護法看了貔貅一眼,道:“在商量戰術呢,天祿多慮了。”
“你們四個怎麽在這裏?”二長老拱手道。
青龍護法答道:“大長老讓我們前來二層天,隻不過我們又不知道去哪,隻有在這傳送陣這邊等他。”
“大哥?”端木秋嘴上喃喃道:“他也來這裏了嗎?”說着,她的手中出現了一張傳話符。
貔貅看着朱雀護法道:“三姐,你還真是越來越漂飄亮了。”
朱雀一怔,随即笑道:“天祿還真是會說話,你可是上聖大人的人,上聖大人不漂亮嗎?”
在四大護法眼裏,貔貅是妖族的,所以他們對貔貅并沒有太多的敵意。
貔貅搖了搖頭:“青兒雖然也漂亮,但你們倆各有各的美。”
“天祿,你每次見面都誇三妹,怎麽不誇我?”白虎嘟着嘴不高興道:“你都忘了當年二姐我是怎麽偏袒你,保護你的。”
貔貅連忙道“二姐說笑了,你對我貔貅的大恩大德貔貅是永世難忘,我有時候還依稀記起童年的時候我們在家族後院嬉鬧呢。”
玄武點了點頭,故意大聲道:“是啊,那時候我們妖族可是天界第一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