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伏發出一聲慘嚎,化作一道黑煙,消失在了别墅門口。
小林君并沒有追趕上去,他收起長斧,歎了一口氣,轉身走進了别墅。
剛走進别墅,隻見水晶吊燈上映出了雅黛子的影子,一道幽幽的聲音從吊燈上傳了出來:“小林君,你沒事吧?”
“不是雷家派來的人。”小林君靠在沙發上,淡淡道:“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陰間嗎?”
“陰間?那不是華夏神話小說裏才有記載的地方嗎?”雅黛子不解道。
小林君點了點頭:“每個國家都有對陰間地獄的記載和傳說,中國有,我們日本也有,隻是各個版本不同而已,但讓我想不到的是,這個世界上竟然還真的有陰間界,真的讓我意想不到。”
“什麽?陰間?!”雅黛子的腦袋從吊燈上伸了出來,她滿臉不敢置信道:“你說的是真的?”
小林君将剛剛發生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接着站起身道:“報完仇後,要不要進入六道輪回?”
“投胎嗎?”雅黛子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那樣的話,我們倆就不能在一起了。”
……
與此同時,王健這一邊。
穆豔躲在王健身後,嬌軀微微的顫抖着,眼中充滿了驚恐。
錢三被王健扣住了脖子,臉漲的通紅,額頭的青筋全部暴了起來,嘴巴裏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鼠,鼠兄,救救我。”
是叫這銅鏡裏的老鼠精?王健的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出了一個銅鏡,他咧嘴笑了笑:“你讓它出來試試,它現在敢出來嗎?”
又尖又細的聲音從銅鏡裏傳了出來:“大師,放了我吧,我跟錢三沒有關系,我不認識他。”
頓時,錢三的眼中閃過一絲絕望,臉不斷的抽搐着,雙手掙紮着朝王健的胳膊抓去。
“我也懶的殺你,殺人可是犯法的。”王健滿臉戲谑:“讓你吃點虧就可以了。”說着,他拎起錢三朝陽台走去。
看着王健的背影,穆豔急道:“淩睿,你該不會要把他從樓上扔下去吧?”
什麽?把自己從22樓扔下去?這叫不殺自己?錢三的眼睛瞬間瞪得滾圓,嘶吼了起來。
“豔姐,今晚我就不回來了,我們明天見。”王健淡笑道。
“喂,你,你去哪啊?”穆豔急道。
“帶着這個家夥去調查幾件事,先走了。”
“你走了?我怎麽辦?要是又有壞人……”穆豔顫聲道。
“就這家夥一個,哪有那麽多壞人,如果可以的話我盡量在零點之前趕回來。”王健說着,起身朝樓下跳去。
看着王健的身形消失在了夜色中,穆豔拍了拍胸口,嘴上呐呐道:“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
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王健将錢三踹倒在地,接着擡腳踩在了他的臉上。
拿出那面銅鏡,王健淡淡道:“裏面的小老鼠,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要是乖乖的回答我,我保證放了你。”
“是,大師,是。”細細的聲音忙道。
“錢三爲什麽來殺我?”
“是,是因爲你放走了他的地縛靈,還将他在王崗橋樣的吞魂鬼給魂飛魄散了,所以他才氣急敗壞的要殺你。”銅鏡裏的老鼠精答道。
王健伸出手,一絲靈魂之力融進了銅鏡中,他淡漠道:“看來這家夥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将他殺了哪些人在哪裏養了些什麽鬼全部告訴我。”
……
天華區的上空。
王健坐在山膏的背上,滿臉戲谑的看着手中的銅鏡,錢三此時已經吓暈了過去,趴在山膏的背上一動不動。
山膏低聲道:“你要帶他去哪?”
“去鳳凰山的别墅。”王健淡淡道。
“去那做什麽?”
“告訴他,我去那做什麽。”王健看着手裏的銅鏡道。
銅鏡裏傳出一道又尖又細的聲音:“因爲住在别墅裏的一家三口都是被錢三用邪術害死的。”
“這老鼠精的話能信嗎?”山膏低聲道。
王健沒有直接回答,笑道:“你有沒有感覺到這銅鏡上有一絲靈力?如果我猜的沒錯,這銅鏡應該是個靈器,這老鼠精則是被禁锢在了這銅鏡裏,就像你的精魄被禁锢在锢玉中一樣。”
“什麽叫應該是靈器,你手上那鏡子本來就是靈器。”山膏無語道。
“那不就得了,之前我拿到這鏡子的時候,我的靈魂之力并透了進去,這老鼠精當時就慫了,求我放過他,将錢三找我的緣由也說了出來……”
“哦,原來是這樣,那你又是怎麽知道别墅一家三口是錢三殺的呢?也是這老鼠精告訴你的?”
“嗯,這家夥直接就把錢三做的醜事全部說了出來……”王健有些哭笑不得道:“他還要幫那個姓雷的家族重新延續财運,養了太多的小鬼,做的壞事不計其數。”
“那還留着他做什麽?殺了呗。”山膏臉上閃過一絲殺機。
王健搖了搖頭:“現在不殺他,留着他還有用。”話音剛落,山膏的身形停了下來,他的豬鼻子嗅了嗅,道:“好臭,好臭。”
王健這時候也嗅到了一股陰氣,一股很重的陰氣,正迅速的朝這邊接近。
“是奔我們來的嗎?”王健臉色變了變。
“我的氣息已經收斂了,按理說發現不了我們啊。”山膏不解道。
“快,找個地方避一避。”王健急道。
山膏的雙眸中閃過一道精光,接着搖了搖頭笑道:“我看到那個家夥了,原來是它,好像還受了重傷,真是冤家路窄啊。”
隻見前方不遠處出現一道黑色身影,身影是一條頭上長角的黑色大狗,它的臉上充滿了痛苦,正是之前被小林君重傷的地伏。
“地伏,五千年了,你爺爺我又遇到你了。”山膏滿臉得意道。
地伏這時候也看到了山膏,一時間,四目相對,山膏的眼中盡是興奮,而地伏的雙眸中則閃過了一絲絕望。
“山膏,你想怎麽樣?”地伏厲聲道。
“多年不見,甚是想念,爺爺在想着怎麽将你殺死,當年你是怎麽欺淩爺爺的?”山膏聲音冰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