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會不相信你。你要的資料我都給你了,我怕你隻是在别墅外轉悠了兩圈,根本沒進去,而是在忽悠我。”讪笑聲從屋子裏傳了出來,一個人影正蹲在屋子的角落打着電話。
屋子裏的節能燈忽明忽暗,燈泡發出滋滋的聲響,再加上牆壁上貼滿了各式各樣的符箓,給人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
打電話的人正是柯正明,也就是柯局長。
電話那頭傳來王健的嗤笑聲:“呵呵,聽你這麽說好像很希望我死在裏頭呢?”
頓時,柯正明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嘴上笑道:“淩大師,你說笑呢。”
“不是嗎?我覺得你看我逃出來似乎有些不高興啊?”
“沒有沒有,我擔心你還來不及,我就是想讓你幫我将别墅的厲鬼給除掉。”柯局長道。
“哦,我告訴你,你可别耍我。”
“不敢不敢,要不我現在就把五百萬打給你?不然總感覺你不相信我。”
“先别提錢,我問你,你有沒有聽說過一直叫做鬼嬰的詛咒?”電話那頭的王健淡漠道。
“沒有?是什麽東西?”
“鬼嬰就是死去的小孩,你要是敢騙我的話,我保證讓你全家都被死嬰纏上,結果你是知道的……”說着,王健挂斷了電話。
“喂,喂……”柯正明面色陰冷道。
“嘟……嘟……嘟……”
柯正明嘶吼了一聲,将手機狠狠的扔在了地上,嘴上罵道:“這個臭道士,莫非被他察覺到了?他還真是命大啊,竟然能從别墅裏逃出來。”
……
此時,王健這一邊。
将手機放到茶幾上,王健不由歎了口氣,嘴上呐呐道:“狗東西,敢耍我,老子讓你過不了這個年。”
見王健聲音冰冷,面色凝重。穆豔不由吓了一大跳,顫聲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王健笑了笑:“沒什麽,生意上出了問題,隻不過明天就可以解決了。”
“你剛剛說什麽死嬰,吓死我了。”穆豔拍了拍胸口低聲道。
“呃,那是我故意吓那個家夥的。”王健說着好像想到了什麽,他笑道:“你說一棟法式别墅能值500萬嗎?”
穆豔一怔,道:“你要買?”
“買個屁,我哪有那麽多錢,我隻是問問。”
“哦,我還以爲你要買呢,500萬估計是買不到的,這年頭房價你又不是不知道。”穆豔笑道。
……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便到了夜晚。
穆豔在九點多的時候就回房間睡覺了,王健則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掃了一眼牆壁上的鍾,此時已經十點了,王健拿出玉佩,将山膏放了出來。
山膏抖了抖腦袋,哼着豬鼻子道:“你怎麽又回到這女的家來了?是不是你看上她了?”
“啪!”王健伸手就是一個爆栗,罵道:“你丫什麽時候學會調侃人了啊?”
“說,放我出來幹嘛?”山膏收斂氣息道。
“跟你說一下那别墅裏的情況,柯正明把資料給我了,我看完資料才知道這家夥從頭到尾都是在耍我。”
“耍你?此話怎講?”山膏臉上閃過一絲疑惑。
“資料上說那别墅是之前一個日本商人建的,他的妻子和女兒被殺死在了别墅中,丈夫離奇失蹤。竟然失蹤了,這柯正明又是怎麽買下這棟别墅的?”
“也許通過其他途徑。”
“不,這資料全部都是手寫的,并不是打印的。”
“什麽是打印?”山膏問道。
王健無語道:“跟你解釋你又不懂,你要知道這資料是柯正明親手所寫的就行了,我讓他給我資料,他自己随便寫了份給我,看起來幾張紙,加起來沒有三百來字,字還寫的潦草,一看就是在敷衍我。”
“筆迹是他的嗎?”
“是的,之前他給我弄身份證的時候幫我寫證明簽字,我認得他的筆迹。我現在懷疑他故意讓我進那别墅,之前他說過,他找到很多道士和尚都失敗了,我估計那些道士和尚都被别墅裏的怨魂給殺死了。”
“這麽說他就是想讓你去送死。”山膏淡淡道。
“嗯,或許他跟别墅裏的怨魂達成了什麽協定,我們進那别墅逃出來都很困難,爲什麽他進去後還出來了?他一個普通的凡人,看到了黑衣服手拿斧頭的男子竟然能逃走,這說出來我都不信。”
“明天去試探一下他,到時候直接給他詐出來。”
“那家夥演技好,估計一時半會不會承認,我倒是有個主意。”說着,王健低聲說了起來。
聽完王健說的,山膏頓時點了點頭:“好,就這麽幹,到時候我還不信那家夥不露出狐狸尾巴!”
“你先回锢玉裏吧,我得去一個地方,我今天答應了一個大媽,幫她去對付一個怨魂。”王健剛說完,山膏化作一道紅光,蹿回了锢玉中。
将電視機關掉,王健起身走到穆豔的房間門口看了一眼,透過房門,見穆豔睡了,他摁滅了客廳的燈,走到陽台直接跳了下去。
……
一路飛奔,五分鍾後,王健趕到了桃源小區。
根據吳大媽給自己的地址,王健來到了吳大媽家的樓下,還沒走進樓道,他就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陰氣。
“看來隻是個普通的怨魂,如果它不害人,我就放它走吧。”王健心裏尋思道,接着閃身走進了樓道。
一層第一戶人家的門虛掩着,淡淡的說話聲從裏面傳了出來。
“剛剛她又敲門了,你請的那個道士怎麽還不來?”
“那個小道士說肯定會來的,我們再等等呗。”
“唉,雖然說這閨女死了隻敲門也不害人,但這樣鬧的我根本睡不着啊。”話音剛落,敲門聲再次響起。
聲音回蕩在樓道中,樓道裏的感應燈瞬間亮了起來。
“她又來了。”
“這可怎麽辦啊?這房子一定要賣掉。”
“外面的閨女啊,你都已經死了,就不要吓人了,我們老兩口住新房也不容易……”
“吳大媽,是我,我是白天的那個淩道長。”這次敲門的原來是王健,他手裏拿着桃木劍,臉上充滿了戲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