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家夥是殺人犯?王健心裏尋思道,但是他瞬間并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爲之前車子裏三個家夥說過,盒子裏的東西是寶貝,也就是說,那隻人手是寶貝。
一隻人手會是寶貝?王健臉上充滿了不解,他覺得事情并沒有這麽簡單,這其中肯定有什麽貓膩。
“話說還有多久到江南市?”非主流紅發女子打着哈欠問道。
絡腮胡男子答道:“快了,還有十幾分鍾。”
“奶奶的,坐了一天車子了。過去找個酒店好好睡一覺。”非主流女子道。
“你說我們是不是做些有趣的事情?”絡腮胡男子蕩笑了一聲,伸手在非主流女子的大腿上摸了一下。
“哼,讨厭。”非主流女子嬌嗔了一聲,臉上露出羞澀的樣子。
王健頓時有一種作嘔的沖動,倒不是非主流女子故作害羞的樣子太醜,而是他覺得絡腮胡男子的口味太重。
“讨厭什麽,晚上有你舒服的。”絡腮胡男子得意道,說着看向車子後面的男子道:“老三晚上還是一個人住?去江南市不找個妹子啥的?”
大胡子男子再次睜開了眼睛,滿臉陰冷道:“做好你自己的事,不要管我。”
“切,裝什麽深沉。”絡腮胡男子扶了扶眼鏡,不高興道。話音剛落,大胡子男子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後頸,嘴上厲聲道:“你丫在說一遍!”
絡腮胡男子連忙道:“老三,你做什麽!快放開,我開車呢。”說着刹住了車子。
“三哥,趕緊放開。”非主流女子伸手朝大胡子男子的手臂上拽去。
大胡子男子收回手臂,聲音冰冷道:“這次行動,老大剛死,你們還有興緻聊這些東西?”
絡腮胡男子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讪笑道:“老三說的對,我們錯了,不說了,不說了。”
“三哥,我們錯了。”非主流女子附和道。
大胡子男子沒有說話,閉上眼再次開始假寐。
絡腮胡男子對非主流女子眨了眨眼,接着繼續開車。
這兩個家夥肯定有什麽陰謀,看他們互相示意的眼神就知道。王健心裏暗道。
果然,跟王健想的一樣,非主流女子從懷裏掏出了一把匕首。
是要殺了大胡子男子然後奪走那隻人手嗎?王健不由有些疑惑,好奇心驅使着他想知道這件事情背後的真相。
絡腮胡男子搖了搖頭,意思是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非主流女子隻好點了頭,收起了匕首,他們沒有發現的是,坐在後面的大胡子男子耳朵動了動。
“拔出刀,爲什麽又插回去呢?”大胡子男子淡淡道,說着眼睛再次睜開,将手裏的盒子猛的朝前面扔去。
絡腮胡男子也再次刹住了車子,一手接過了盒子,一手從身上抽出了一把匕首。
“嘭!”的一聲,大胡子男子撞開了車門,蹿出了外面。
絡腮胡男子打開了盒子,看到盒子裏人手的那一霎,他的臉色變的很難看,厲聲道:“快追,被掉包了。”
“追!”非主流女子打開車門朝外面追去。
我就說一隻人手怎麽可能會是寶貝,感情弄了半天被大胡子男子給掉包了。王健心裏一陣狂汗。
大胡子男子跑下車,朝公路旁的田地裏跑去。
“老三,你奶奶個熊,給老子站住!”絡腮胡男子哇哇大叫道。
……
天界,六層天,天長街。
毘蚜浮在半空中緊緊的盯着蓮芸,其實他的心裏還是有些心虛的,他知道要是真的打起來,自己還真的不是蓮芸的對手,隻要蓮芸不現形,他就繼續裝着不知道。
街道兩旁的人都跪伏在地,隻有蓮芸站在街道中間和毘蚜對視着。
“快,快跪下來。”趙子遠又說了一句。
毘蚜聲音冰冷道:“還要我再說一遍嗎?見天帝令牌就等于見到天帝,速速跪下!”
“那我再說一遍,你的威風還沒耍夠嗎?”蓮芸嗤笑道。
毘蚜心裏咯噔一下,但面不改色道:“拿下!”
“是!”爲首的城防軍點了點頭,起身持着兵刃道:“兄弟們,将她拿下!”
頓時,十幾個城防軍朝蓮芸撲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蓮芸手中的扇子一閃,接着打了開來。
扇子正面繡着一條青蛇,背面是一蜘蛛,扇子打開的那一霎,青蛇和蜘蛛仿佛活了過來,接着兩道光芒閃過,一條水桶粗的青蛇出現在了蓮芸的身前。
青蛇長有十幾米,盤在地上滋滋的吐着信子,雙眸閃動着寒光。
一時間,街道兩旁跪伏在地的神明身子微微顫抖了起來,撲向蓮芸的黑甲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所有人都滿臉驚恐,拿着兵刃愣在了原地。
蓮芸嘴角微微上翹,身子浮了起來,她的身形一閃,随即化作了原形。
看着全身被金光籠罩的蓮芸,毘蚜直接跪下,故作顫聲道:“拜見天母,臣不知道是天母,有所得罪,有所得罪!”
天母?!跪伏在街道兩旁的神明們都呆呆的看着半空中的蓮芸,接着全部跪伏:“拜見天母。”
趙子遠的臉上充滿了不敢置信,他根本想不到,之前的紫衣少女竟然是天界的天母。
“現在,我能帶走他了嗎?”蓮芸指着趙子遠道。
毘蚜搖了搖頭:“恕我直言,這是天帝的命令,我如果将他交給你,天帝就會治罪于我!”
“這麽說,你是要跟我作對到底?!”蓮芸冷笑道。
天帝的命令?趙子遠感覺到大腦一片空白,他想不到,爲什麽自己會被天界的兩個至高者盯上,一個是天母,一個是天帝。
“我沒有和你作對,你今天不能帶走他!”毘蚜說着站起了身,他的手掌一揮,一個綠如意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便在這時,一道身影出現在半空中,身影指着毘蚜道:“毘蚜小兒!你算什麽東西?!天母的命令是你能違背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