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貔貅好像想到了什麽,他眉頭皺了皺,道:“等下。”
銀甲一怔,轉頭道:“大人,還有何事?”
“俊熙那個老東西讓我這幾天去陽間界幫助王健提升修爲,王健現在的修爲估計是在脫凡期,但是他要到化丹期很難很難,之前他吞噬了那個陰靈似乎沒有什麽變化,我得準備一下,後天就去找他。”貔貅喃喃道。
銀甲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去将大人需要的東西準備好。”
“嗯,去吧。”
看着銀甲的背影,貔貅的面色變的很凝重,眼中閃過了一道精光,心裏尋思道:“一個個都在打老子和王健的主意,等我得到了秘寶,就是你們這些尊者的死期。”說完,他的嘴角微微上翹,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笑。
……
天界,六層天,萬神殿中。
俊熙的真身坐在萬神殿的上方,蓮芸靠在他的身邊,兩個天界的至高者輕聲的說着話。
“現在窮奇和甯慈都死了,一層天也收複了,我們最大的敵人隻剩下冥界了。”俊熙小聲道。
蓮芸點了點頭:“天界大劫将至,所有大患必須一一斬除,才能改天命!”
“我來算算還剩下幾個家夥,囚牛算一個,隻不過他很快就要死了,五聖這麽多年來也不知道躲到了哪裏,一直都沒有蹤迹,還有陰間界的黑閻王。”
“陰間界現在是自身難保,百鬼橫行,輪回裂縫破裂,陰間之主現在最頭疼的其實也是冥界,這次天龍墓開啓,他估計不會插手。”
“他敢嗎?”俊熙咧嘴笑了笑:“哈黑斯這個老東西爲了得到天命韻書竟然自爆一個法身,真是笑死我了,這天命韻書我可是勢在必得,我要讓他竹籃打水一場空。”話音剛落,俊熙的臉色變了變,臉上的肉抽搐了一下,接着猛地站了起來。
蓮芸臉色閃過一絲疑惑,忙道:“怎麽了?”
“囚牛逃走了!囚牛逃走了!”俊熙嘶吼道,雙眼變的通紅。
……
此時,斜門村這一邊。
天主和冥主的法身都緊緊的盯着囚牛剛剛站着的地方,隻見那裏的空間出現了一道裂縫,囚牛蹿進裂縫後,就消失不見了。
“哈哈哈,哈哈哈。”冥主的怒極反笑道:“沒了,全都沒了,讓他逃走了。”
“是黑閻王,他打開了輪回裂縫,讓囚牛逃進陰間界了。”大死神嘶吼道。
“啊!”俊熙嘶吼了一聲,身上散發出的威壓将四周的空間撕裂了開來,一道道的細小裂縫很快就修複,離得近的天兵都被震的飛的老遠,有的當場七竅流血,元神破滅。
“俊熙,你夠了!”冥主吼道:“你要是不插手,今日這三界重罪者囚牛就已經被我殺死了!”說完,他狠狠的瞪了俊熙一眼,對大死神吼道:“收兵!撤!”
俊熙搖了搖頭,法身開始慢慢的消散,嘴上呐呐道:“淩雲天王,撤……”
半個小時後,天界和冥界所有的兵士都撤離完畢。整個斜門村隻能用廢墟來形容,到處是天兵将士的屍體,空氣中彌漫開一股嗆鼻的血腥味。
便在這時,一塊巨石動了動,接着飛了起來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嘭!”
巨石下是一房屋的廢墟,一個人影從廢墟中爬了出來,身影全是黑色穿着,一隻袖子空蕩蕩的,正是黑鸾。
看着被山石掩埋的斜門村,黑鸾臉上閃過了一絲陰冷,接着眼淚順着她的眼角流了下來。
“囚牛,下一次遇見,我要讓你知道,耍我的後果。”黑鸾厲聲道,說完,閃身朝山林中奔去。
……
次日。
青湖市師範大學。
一大早,王健就被猴子叫了起來。
“走走走,去上課,這思修課必須上,你可不能挂科了。”猴子喊道,說着又伸手拍了拍大胖的床頭:“起來起來,上課,記得傷口擦一下藥。”
王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道:“這才幾點啊?”
“已經七點了,起來一起去吃個早飯,阿健你天天不吃早飯,時間久了腸胃會受不了的。”
“我說猴子啊,你是不是得了媽癌啊?”大胖坐起身,摸着還腫着的嘴巴道。
“媽癌?媽癌是什麽?”猴子疑惑道。
“就是太關心别人,時時刻刻爲别人着想。”何凱說了一句,坐起身開始穿衣服。
“哈哈,那看來我的确得了媽癌。”猴子滿臉得意,又走到孫強的床頭道:“起來起來,我是雷鋒。”
“雷你大爺。”王健罵了一句,被猴子這麽一喊,他已經睡意全無。
……
洗漱完畢後,王健幾人拿着書本朝樓下走去。
大胖由于身負“重傷”,所以幾人走的很慢,猴子則是一路人都在模仿大胖的走路姿勢,大胖是敢怒不敢言,嘴上雖然好好的,心裏已經把猴子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剛走到二号門門口,一道聲音傳來:“阿健。”
王健一怔,接着轉頭看去,隻見李玥正對自己揮着手。
看到李玥的那一霎,王健瞬間想起張昕過生日的事,他連忙把手裏的書遞給了猴子,笑道:“今天有事,不去上課了。”
“我懂我懂。”猴子幾人都壞笑了起來。
王健滿臉黑線的看了他們一眼,走到了李玥的身前,李玥笑道:“我在等我媽媽過來,準備等會打你電話的,沒想到你已經起來了。”
王健頓時有些尴尬,暗道自己差點就把這事忘了,嘴上笑道:“我也正準備打你電話,沒想到你都過來了。”話音剛落,一道倩影走了過來,王健仔細一看,原來是許丹。
想到許丹,王健瞬間想到了大胖,他連忙轉頭看去,隻見猴子正朝這邊偷笑,大胖則低着頭轉過了身子。
“死胖子,看到姐姐怎麽不打招呼啊?來,姐姐有話跟你說。”許丹喊道,說着跺了跺腳,高跟鞋發出“啪啪”的聲響。
聽許丹叫自己,大胖一個趔趄,就差沒一屁股坐在地上了,轉頭一臉苦比相道:“姐姐,你叫我幹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