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德福一愣,随即轉頭看去,嘴上疑惑道:“是派出所嗎?”在他的印象中,黎安村已經好幾年沒有車子開進村裏了。
“沒人報警啊,怎麽可能會有警察來,再說那車上面沒有那啥燈。”
“警燈。”
“對,就是警燈,這車光秃秃的。”
“會不會是村裏哪個小子在外面發了财回來了啊?”村民們議論紛紛道。
王健皺了皺眉,對于那黑色面包車,他還是很熟悉的,因爲靈異調查局裏最常見的就是黑色面包車,而且靈異調查局裏的黑色面包車和普通車子不一樣的地方是,車牌上都有LY兩個字母,這兩個字母是靈異二字的拼音開頭。
黑色面包車此時已經到了村口,王健也看清了上面的車牌号:青BLY*03。
媽的,看來自己猜的沒有錯,這車的确是靈異調查局的。王健心裏暗罵了一句,看來青湖市的靈異調查局已經趕過來了。
讓王健想不通的是,這黎安村和清平山隻隔着幾百米,黎安村卻屬于青湖市管理,清平山卻是江南市的。
“我說道長,你怎麽不說話了?”矮小男子滿臉戲谑道。
王健瞪了矮小男子一眼,淡淡道:“人是你殺的,你就不要在這裏賊喊捉賊了。”
霎時間,所有的村民都看向了矮小男子,一個個臉上充滿了不敢置信。
矮小男子一怔,随即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我說道長啊,你是在逗我笑嗎?我徐思遠長這麽大,連雞都不敢殺,就别說殺人了,再說了,這徐望林可是我姐夫,我爲什麽殺他?”話音剛落,人群中走出了一個中年婦女,她指着矮小男子道:“道長說的沒錯,徐望林很有可能是你殺的,昨天晚上我可是聽到了動靜。”
“張寡婦,你媽的别血口噴人!”徐思遠滿臉猙獰,額頭的青筋全都暴了起來。
徐德福指着徐思遠道:“你先别說,讓張寡婦說,她說完了再到你!你不要插嘴!”
“老子倒要看看她能說出個什麽所以然。”徐思遠哼了一聲,雙眼緊緊的盯着張寡婦。
這家夥眼睛裏的殺機還真是重啊,還說不敢殺人,真是好笑。王健臉上閃過一絲戲谑,轉頭朝黑色面包車看去,隻見黑色面包車上下來了一男一女,當看到那那女子的那一霎,王健的眼睛頓時瞪得滾圓,臉色也變了變,好在現場的村民注意力都被張寡婦吸引,并沒有人注意到他的神色變化。
那女子正是安穎,也就是黑鸾。
自己得趕緊逃,還真是倒黴,沒想到躲到這裏都能遇到這些家夥,王健嘴上笑道:“我去上個廁所,你們繼續。”說着快步離開了人群,由于圍觀的村民擋住了黑鸾的視線,所以她并沒有看到王健。
張寡婦拍着巴掌嗤笑道:“我說徐思遠啊,你還好意思說徐望林是你姐夫?”
“你什麽意思?”徐思遠咬牙切齒。
徐德福指着徐思遠道:“說了你别說話,讓她先說,等會有你解釋的時候。”徐德福雖然年過七旬,但是辦事還是有一套的。
徐思遠沒有說話,張寡婦繼續道:“四年前,你姐姐生下小凡後不久就得病死了,你卻把責任全部怪到徐望林的身上,還拿菜刀砍了他一根手指!你說你連雞都不敢殺,那你哪來的勇氣砍他的手指?這不是自己踩自己腳嗎?”
“什麽?徐望林的手指是這家夥砍的?”
“徐望林當年不是自己把手指砍掉了嗎?”村民們七嘴八舌道。
徐思遠的臉色變的很難看,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怒極反笑道:“張寡婦!你還真是能編啊,你繼續。”
這時候,黑鸾和另一個男調查員走進了人群中,黑鸾淡淡道:“聽說你們村子裏有僵屍?”說着,她的瑤鼻嗅了嗅,心裏疑惑道,爲什麽這裏有一絲淡淡的神力?
圍觀的村民此時都将注意力放在張寡婦和徐思遠的身上,并沒有人搭理黑鸾。
徐德福看了黑鸾一眼,心裏暗道,他們不會也是過來抓僵屍的吧?看這打扮也不像和尚道士啊。
張寡婦說着說着哭了起來:“徐思遠,你這個狗娘養的!你還不承認!當年我就趴在望林的床下,我都看到了,我今天豁出去了!”
村民們聽張寡婦這麽一說,瞬間都明白了,看來這張寡婦和徐望林是有奸情啊。
徐思遠咧嘴笑道;“竟然你這蕩婦都承認了,那我也什麽還掩藏的,對,徐望林那個畜生的手指的确是我砍的!他願意讓我砍的……”還沒說完,被黑鸾打斷道:“我再問一遍,你們這個村子裏是不是有僵屍?”說着,她全身的氣勢暴增,讓在場的村民都是一震。”
……
此時,王健這一邊。
剛跑進村子裏,裝在口袋裏的手機并震動了起來。
掏出手機一看,隻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李玥。
這小妮子現在打電話給我做什麽,我不是讓她兩天打一次嗎。
雖然有些不解,但王健還是接通了電話:“怎麽了?”
“阿健,小萌忽然不吃東西了,就趴在我床上一動不動,問它話也不回答我。”李玥顯得有些焦急。
上次王健失蹤三天後,小萌直接跑到了李玥那裏,由李玥照顧,王健也放心小萌呆在她那裏,一方面可以保護李玥,也可以幫自己多陪陪她。
“我現在就回來,到了我會打你電話!”王健道。
“你現在不是在執行任務嗎?”李玥小聲道。
王健臉上閃過一絲無奈:“任務已經完成了,我剛準備回來。”
“這次回來還走嗎?”
“我會盡量多陪陪你。”
“阿健,我已經六天沒有看到你了。”
王健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隻好笑道:“我這不回來了嘛,等我!”話音剛落,一道淡淡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畔:“吆?這不是王健嗎?你沒死啊?我當時可是看的很清楚,你被俊熙的法身給殺死了,屍體都被撕成兩半,這塊玉佩還在我這呢,哦,對了,這塊锢玉是囚牛給你的那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