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女人的身影,她長長的頭發披瀉了下來,遮擋住了臉,一雙手正緊緊的抓着那個警察的身子不斷的來回晃蕩着,再看那警察,隻見他滿臉詭笑,雙眼睛瞪得滾圓,顯得很是空洞。
這時候站在一樓大廳的警察都沖了出來。
“張局長,你怎麽了?”
“張局長,你沒事吧?”
張昕滿臉驚恐,他不斷的打着顫,剛剛癱坐在地上的時候由于那一下有些重,所以屁股摔的疼,他龇牙咧嘴,疼的臉上抽搐了幾下,伸手朝三樓的窗口指去。
跑出來的警察都滿臉疑惑的朝三樓窗口看去。
此時那個女人的身影已經不見了,隻見一個警察直直的從樓上落了下來。
說時遲那時快,從樓上落下來的民警身子直接砸在了站在樓上的一個警察身上。
被砸中警察發出一聲慘嚎,接着倒在了地上。
被砸中的那個警察叫李運,是張昕這幾年剛培養的心腹,就跟當初他的幹兒子雷志龍差不多。
“小李!”張昕尖叫了一聲,起身朝這邊跑了過來,其他幾個警察連忙挪開了那個落下來的民警的身子,朝李運看去。
李運的臉色很是難看,嘴巴張的老大,臉上滿是驚恐,他的胸口被砸的凹了下去,腸子都流了出來,一時間,空氣中彌漫開一股淡淡的腥臊血液混雜的味道。
一個警察伸手探了探李運的鼻息,接着搖了搖頭,低聲道:“小李同志死了。”
張昕的身子猛的一顫,他呆呆的看着李運的屍體,臉色變的很是難看。許久,他将目光轉向了那個從樓下落下來的警察身上,隻見那個警察此時依舊咧着嘴滿臉詭笑,張昕走上前蹲下身子查看了一下那個警察的情況,随即罵了一句道:“MLGB,這個崽子竟然吊事沒有。”
“張局長,現在我們怎麽辦啊?這家夥要不要送醫院啊?看他的樣子像是中邪了。”一個警察小聲道。其他的幾個警察都不敢作聲,生怕張昕把李運的死怪罪到他們的身上。
媽的現在小李死了自己一肚子火氣沒地方出,這個家夥還送醫院?竟然中邪了,自己倒要看看他中了什麽邪。張昕心裏尋思道,臉色變的陰沉了下來,想到剛剛看到那個女人,張昕心裏一陣後怕,他也不是傻子,也知道了自己看到不幹淨的東西了。
見張昕沒有說話,那個警察道:“局長,局長?”
“嗯,我知道了,先不急着送醫院,我要看看能不能弄醒這個家夥,這家夥看警号是城北派出所的,早在我們兩個小時前就上去了,肯定知道一些東西,我要了解一下樓上的情況,畢竟我們還有幾個兄弟在上面呢。”說完,張昕伸手就給了躺在地上的這個警察一個大嘴巴子。
“啪!”的一聲,四周的警察都吓了一大跳,他們想不到張昕這時候還有這種惡趣味。
“咦?怎麽還在笑?看來中邪不淺啊。”張昕嘴上呐呐道,說着,他伸手又給了那警察幾個大巴掌。
被張昕左右開弓了十幾個巴掌後,那個警察的臉上滿是手掌印,一邊臉也腫了起來。
張昕這時候站起了身,道:“媽的,手都打疼了,丫還不醒,算了,送醫院吧。”他的話音剛落,躺在地上的警察眼珠動了動,他張着嘴很微弱的道:“我,我要喝水……”
……
此時,培訓中心三層。
走廊上站着兩個人,正是靈異調查局的張龍張虎。兩人剛剛已經搜索過了一層和二層,但是什麽都沒有發現。
“有沒有感覺到什麽。”張龍嘴角微微上翹,臉上露出一絲得意。
張虎淡淡道:“陰氣,好重的陰氣。”說着,他擡頭朝走廊看去。
走廊上一個人都沒有,走廊兩邊一共有四個教室,教室的門都開着,一陣風從走廊穿過,教室的門“吱呀”“吱呀”的響了起來,聽起來顯得有些刺耳。
“從哪邊開始找。”張龍笑道。
“你去右邊的兩間,左邊的兩間我來。”張虎說着朝左邊的第一間教室走去。
左邊的第一間教室是畫室,裏面擺滿了畫架,地面上都是一些藝術生的鉛筆盒和素描稿子。
張虎眼睛緊緊的盯着這間畫室,一隻手伸進口袋掏出了一張符箓。此時,他沒有發現的是,他身後的畫闆上夾着一張畫好的素描頭像,那是一個年輕女孩的素描像,不懂美術的人看起來覺得畫的還可以,但是仔細看起來的話,這張畫子上的線條陰暗面什麽的都沒有塑造好,人頭的比例也不對,看上去應該是一個剛學美術不久的人畫的。詭異的是,女孩的眼睛這時候忽然動了動,接着,嘴巴咧了開來,看上去應該是在詭笑。
張虎仿佛發現了不對勁,他猛的轉過了身朝身後的那張素描像看去,素描像這時候看上去好好的,并沒有什麽不對勁。
“呵呵,有意思。”張虎嗤笑了一聲,他伸手從畫闆上拿下了那副畫子仔細的看了起來,看了一小會,他笑道:“怎麽不動了?”
回答他的是死一般的寂靜……
難道自己的感覺是錯的?張虎臉上閃過一絲疑惑,他将手裏的那幅畫又給夾到了畫闆上,這才轉身朝畫室的後門走去。
便在這時,一道聲音傳到了他的耳畔:“喂,你猜我的臉是紅臉還是綠臉?”
霎時間,張虎的臉色變了變,轉身朝後面看去。
教室的中間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個女孩,她穿着白色的連衣裙,長長烏黑的頭發披瀉在肩膀上,身材看上去很好,一雙****裸露在外,隻不過皮膚很是慘白,可以說比白紙還要白上幾分,她的腳上沒有穿鞋,腳趾甲上塗着大紅色指甲油,腳面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最詭異的是,她的腳腕上系着兩根黑色的線,黑色的線勒進了肉裏,泛着淡淡的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