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紮小人’屬于一種極其陰毒的邪術,也是一個最普通的邪術,一般的術士都會這個邪術。當他們想用這個邪術害人的時候,就會用布或者泥巴做一個小人,但是前提必須有那個人的姓名和生辰八字。這個邪術的步驟很簡單,将他們想害的人名字和生辰八字寫到一張小紙上然後貼到小人的身上,再用針刺那個小人,比如他們刺小人的胳膊時,他們想害的那個人的胳膊也是會痛的,這就是所謂的紮小人。
天明神的話音剛落,隻見一道身影突兀的出現在了他的身前,身影是一個滿臉陰冷的老女人,她的頭上戴着一頂很尖很尖的高帽子,身上穿着一件白色長袍,胸口貼滿了符箓,全是皺紋的臉上泛着淡淡的詭笑,看起來有些滲人。
“小子,是你害死我徒弟的?”老女人淡淡道,她正是光陽的師父,那個叫做‘替死鬼’的邪術也正是她教給光陽的。
“你知道這麽跟本尊說話的下場是什麽嗎?”天明神咧嘴笑了笑,笑容透露出的殺機很是明顯,雙眼中的紅光一閃即逝。
老女人一眼并捕捉到了天明神雙眸中的紅光,頓時心裏一顫,臉色變了變。
爲什麽?爲什麽自己會害怕?老女人的心裏尋思道,她緊緊的盯着天明神,雙手放在背後開始打着結印。
“師太,爲什麽你紮小人對這個小子沒有用啊?”秦月兒的母親指着地上的白色小人不滿道。
秦月兒的父親秦達運用胳膊肘碰了碰秦月兒的母親,示意她不要說話。
老女人回頭看了秦月兒的母親一眼,沒有說話。
秦月兒捂着嘴,眼淚不斷的順着她的眼角流了下來,她的嬌軀微微顫抖着,她感覺,眼前的王健是那麽的陌生,好像變了一個人似得。
“師太,快來救救我的妻子……”光頭男子也就是光陽的父親喊道。
貴婦由于剛剛摔的不輕,慘叫聲一直沒有斷,疼的眼淚也是直流。
老女人點了點頭,轉身朝貴婦走去。
“這個小子交給我,我要狠狠的折磨他!”光頭男子說着從懷裏掏出了一把手槍,臉上的殺機也是越發的重。
天明神四下看了看,咧嘴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還有事,沒有時間跟你這麽耽擱。”
“好,小子,你有種!”光頭男子的牙齒咬的咯咯作響,臉上慢慢的抽搐起來。
“宇文先生,殺了他,爲光陽報仇啊。”秦月兒的母親指着天明神顫聲道,臉上盡是猙獰。
便在這時,秦月兒忽然跑到了光頭男子身前跪了下來,她顫聲道:“宇文叔叔,放了阿健吧,這件事跟他沒有關系,真的,不是他害死光陽的,光陽的死隻是個意外。”
“月兒,你給我回來。”秦達運一把将秦月兒拽了起來。
“不,真的跟阿健沒有關系,放了阿健吧。”秦月兒哭道,她死死的跪在地上,就是不願意起來。
光頭男子臉上的橫肉快速的抽搐了起來,他低下頭看了秦月兒一眼,一時間臉上盡是殺機,嘴上道:“月兒,聽說這個小雜種是你的前男友對吧,你當年可是跟我家光陽指腹爲婚,又是從小在一起長大的,正可謂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啊。我問你,你喜歡我們家光陽嗎?”
秦月兒的母親跑到秦月兒身邊道:“月兒,快跟叔叔道歉啊,快啊,你這是在幹什麽啊?”
天明神滿臉戲谑的看着眼前這一幕,心裏尋思道,正好閑着無聊看會戲吧,反正這些家夥也活不了多久了。
想到一會眼前這些凡人滿臉絕望的面孔,天明神心裏一陣得意。
秦月兒擡起頭看着光頭男子,她的大眼睛裏盡是淚水,嘴上道:“我,我喜歡光陽,但那是在學前班的時候了,那時候他說長大後娶我,我說我可以等他,但是那時候我們都小,什麽都不懂……”他還沒說話,就被光頭男子打斷了,光頭男子吼道:“我不管,你喜歡光陽就可以了!不要跟我說那麽多廢話,竟然你喜歡他,那你就去陪他吧!他死了,你也必須得死!”說着,他手裏的槍發出“砰!”的一聲,下一秒,秦月兒倒在了地上,她睜大着眼睛,臉上充滿了不可置信,白色的t恤快速的被鮮血染紅,空氣中彌漫開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咦?那是什麽暗器?速度怎麽那麽快?一下子正中那女孩的心髒啊。天明神盯着光頭男子手裏的槍,臉上充滿了好奇。他想到了之前朱厭也是用那個東西攻擊自己的,隻不過對自己是一點用都沒有。
“月兒!”秦月兒的母親頓時眼睛紅了,她一把摟住了女兒的身體,歇斯底裏的哭喊起來。
“媽,媽媽。”秦月兒顫聲道。
“月兒,你不要死,你不要死!”
秦月兒笑了笑,臉上露出了兩個小酒窩,聲音很弱道:“媽媽,你,你跟宇文叔叔說,我下去陪光陽了,讓,讓他放了阿,阿健吧。”
“别,别離開媽媽。”秦月兒的母親失聲痛哭。
“媽,别哭,我連累你和爸爸了,讓我看看阿健,看他最後一眼。”秦月兒說着。
“好,好。”秦月兒母親說着将秦月兒的身子慢慢的轉了過來。
看着不遠處滿臉陰冷的天明神,秦月兒的眼中閃過一絲黯然,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她笑道:“看來他很恨我,到最後一刻都不願意原諒我啊……”
“月兒,你不要死,媽媽再也不難爲了,你喜歡誰我都不管!”
秦月兒看了母親一眼,道:“媽媽,我愛你,我也愛爸爸,還有,我喜歡阿……”還沒說完,她的雙眸暗淡了下去,這一刻,她的心跳也停止了……
秦達運看着女兒的屍體,他的身子一顫,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他伸手指着光頭男子:“宇文成金,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