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王健此時的身子坐了起來,隻見他眉宇間那個窟窿裏流出的鮮血直接順着鼻子往下流,看上去有些駭人。
王健伸出了舌頭舔了舔流下來的鮮血,嘴上喃喃道:“現在這可是我的身子,怎麽能讓他受傷呢。”說着,他的眉宇間閃過一道淡淡的白光,那個小窟窿轉瞬消失不見。隻不過此時他眉宇間沾滿了鮮血,所以訾鼠并沒有發現那窟窿已經不見了。
“放開我!不然等會朱厭和計蒙來了,你就留不得全屍了。”訾鼠滿臉陰冷道,她的另一隻手慢慢的打着指訣,臉上滿是戲谑之色。
“朱厭?計蒙?”王健臉上閃過一絲疑惑,接着擡手摸了摸腦袋,臉上閃過了一絲痛苦道:“我怎麽想不起來呢?朱厭我還是記得的,那個計蒙的名字我怎麽想不起來,我感覺很熟悉啊。”
真是奇怪,這個小子被自己擊中了頭部竟然不死,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一個小小的凡人竟然有如此蠻力壓制自己。訾鼠臉上閃過一絲疑惑,嘴上恨恨道:“趕緊放開我,我不想在這裏使用法術。”
“你威脅我?”王健猛的擡起頭看向了訾鼠,一雙眸子裏的盡是紅光,還帶着一絲殺機。
訾鼠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冷戰,連忙将目光從王健的雙眼上移了開來,她根本不敢跟王健對視,一股發自内心的恐懼蔓延至她的全身。
這小子,有些不對勁啊。訾鼠想到這,猛的擡起了另一隻手朝王健擊去。
“放肆!”王健的身子猛的站了起來,他擡起了一根手指,對着空氣輕輕的一劃,下一秒,一道巨大的黑色裂縫出現在了訾鼠的身前。
頓時,訾鼠的身子怔住了,她的眼睛也瞪得滾圓,臉上充滿了不敢相信,身子微微的顫抖着,道:“你,你能撕開時空裂縫?難道你是……”還沒說完,王健對她揮了揮手,咧嘴道:“再見。”瞬間,訾鼠的身子突兀的消失不見,而空氣中那道黑色的裂縫也慢慢的消失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終于重生了!終于重生了!”王健咧着嘴大笑道,臉上充滿了猙獰,那種表情是王健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便在這時,不遠處兩道身影一前一後朝王健這邊沖了過來,身影是一個青年和一個老頭,老頭正是朱厭,那個青年則是計蒙。
王健的雙瞳中閃過一道陰冷,他猛的轉身朝兩人看去。
見王健滿臉鮮血,卻沒有見到訾鼠,這讓朱厭和計蒙有些意想不到,在他們倆看來,王健隻是一個小小的凡人,訾鼠對付他是綽綽有餘的。
“訾鼠呢?”朱厭臉上閃過一絲疑惑。
計蒙沒有說話,他的眼睛緊緊的盯着王健手裏的百鬼卷軸,拿長鈎的那隻手微微的顫抖着,顯得有些激動。
朱厭指着王健道:“小子你不會耳聾了吧?老子問你訾鼠呢?”
“敢這麽跟本尊說話的你是第一個。”王健臉上閃過一絲殺機。
“這小子說什麽呢,不會腦子壞了吧?”朱厭說着看了計蒙一眼。
計蒙淡淡道:“小心,這小子不對勁,你見過哪個普通人能跟我們一樣站在水面上嗎?”
“哈哈,他肯定用了什麽邪術或者符箓之類的東西。”朱厭說着手裏憑空的出現了兩把手槍,指着王健道:“将手裏的百鬼卷軸交給我們,我會給你一個痛快。”
“朱厭,一個低級的神獸竟然敢這麽跟老子說話。”王健咧了咧嘴,忽然,他嘶吼道:“這麽多年過去了,你們都已經把本尊忘了。你們忘了本尊的恐怖了嗎?!”
說完,他的身形已經出現在了朱厭的身前。
“砰!”“砰!”朱厭快速的扣動了扳機。
子彈準确無誤的打在了王健的身上,但是都發出“啪”的一聲,接着又被彈開。
瞬間,朱厭的心裏咯噔了一下,暗道不好,他轉身準備逃竄,但是已經遲了,他發現自己的身子竟然動不了了,好像被一種無形的東西給緊緊的束縛住了一般,嘴上嘶喊道:“計蒙,救我啊。”
計蒙則是滿臉驚恐的站在一旁,他的眼睛緊緊的盯着王健,王健此時全身泛着一層淡淡的白光,鋪天蓋地的的威壓從他的身上散發了出來,讓計蒙根本喘不過來氣。
是神威,這小子的身上爲什麽會有神威?!難道他是?想到這,計蒙擡頭看了一眼天空,一時間,他的心裏猶如掀起了千層浪,冷汗順着他的額頭慢慢的滑落了下來,他猛的轉過了身,朝湖面上蹿去,隻見他幾個閃身,化作一個小點,消失在了一望無際的湖面上,倒是有一種‘孤帆遠影碧空盡’的感覺。
看着消失不見的計蒙,王健咧嘴笑了笑,道:“先給你跑一會。”說完,他看着朱厭道:“現在該我們倆來算賬了。”
頓時,朱厭的身子顫抖了一下,滿臉可憐道:“放了我吧,我錯了,我給你做牛做馬,不是我來殺你的,是玄音派我來的,是她!”
“玄音?”王健的臉上再次充滿了疑惑,嘴上呐呐道:“又是一個很熟悉的名字,我似乎又記不起來了,我的元神還沒有完全吞噬這小子的魂魄,等吞噬完畢在融合後,我的記憶就可以恢複正常了。”
“元?元神?”朱厭當然明白這個詞的意思,他的嘴巴張的老大,臉上除了驚恐就是不敢置信。
“竟然你這麽想要這個卷軸,那我就給你吧。”王健說着拿起了手裏的百鬼卷軸看了一眼,接着笑道:“哈哈,原來是真龍那個老家夥的百鬼卷軸,我就說是什麽東西……”說完,他一腳踢在了朱厭的身上,朱厭直接被踢的飛了起來,接着,王健随手一扔,百鬼卷軸化作一道殘影,朝朱厭飛了過去。
“噗嗤!”一聲,整個百鬼卷軸從朱厭的額頭穿了過去,一朵血花飛濺,朱厭嘶吼了一聲,身子直直的墜進了湖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