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他的臉色變了變,身子顫抖了一下,閃身躲了開來。他的速度很快,已經沒有殘影,轉眼到已經到了廚房,朝院子裏跑去。
王健現在的家在一樓,所以家裏有一個院子,隻不過院子裏的鐵門是關着的,平時王健家人也不從那個門出入。
中年女子和老頭撲了個空,轉身再次朝王健追去。
“訾鼠!你去前面,我在後面,我們倆将這個小子包圍起來,将他幹掉。”老頭咧嘴笑道,臉上的老實厚道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獰笑和陰冷。
叫訾鼠的中年女子點了點頭,隻見她的身形晃了晃,憑空消失不見。
王健站在院子裏一時間慌不擇路,他滿臉謹慎的看着中年女子和老頭,嘴上淡淡道:“你們想幹什麽?”
“呵呵,将你手裏的那個東西給我。”老頭笑道。
果然,自己猜的沒有錯,王健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他淡淡道:“爲什麽給你?給我個理由。”
“理由?哈哈哈,你跟我要理由?”老頭狂笑道:“老子在這裏給你們這些低賤的凡人擦了幾天的鞋就是爲了這個,這就是理由。”
低賤的凡人?!頓時,王健的臉色變了變,自己的猜想果然沒有錯,真是越來越接近真相了。
“朱厭,不要跟他廢話,上,奪走卷軸,将他殺死!”訾鼠嘶吼道。
老頭點了點頭,他晃了晃手,手裏憑空出現了兩把手槍。
頓時,王健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他一個閃身,朝院門沖去。
“哈哈哈,這小子狗急跳牆了,想撞門。”朱厭哈哈大笑道,說着,他手裏的槍發出“砰”“砰”兩聲,由于他的手槍前面有消音器,所以聲音很小。
讓朱厭和訾鼠意想不到的是,王健的身影直直的穿過了門,消失不見,而朱厭的兩槍都打在了院子的鐵門上,鐵門被打的凹了下去。
此時,門外,王健一路狂奔,速度快到了沒有殘影,遇到什麽障礙物,幾乎都是直接穿了過去,可以說一路沒有阻攔。
“那小子好快。”朱厭滿臉不敢置信道。
“我去追,你去通知計蒙,說這個小子已經跑了。”訾鼠說着一個閃身,消失不見。
……
王健此時的速度已經達到了最快,就差不能飛了,他的臉上滿是陰冷,一邊跑一邊心裏尋思道,看來那三個家夥都是那個人派過來的,剛剛那個家夥竟然說要殺了自己,這次自己不知道能不能逃過這一劫了。
便在這時,三道白色的光芒朝王健飙射了過來,仔細看的話,可以發現,那三道白色的光芒是三根長長的白色羽毛,羽毛的前面很尖,泛着淡淡的寒光。
媽的,竟然偷襲我,王健罵了一句,他的身形快速的閃動了三下,躲過了那三根羽毛。
看來一直逃下去并不是辦法,竟然他們想殺自己,那麽自己就不能客氣了。王健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機,他的身形猛的停了下來,朝身後揮了揮手,一道碗口粗的白光從鞭屍尺上飙射而出,朝身後擊去。
身後不遠處的訾鼠笑了笑,随手拍打在金黃色的光芒上,光芒頓時溢散開來,消失不見。
我去,這麽吊?王健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他想不到,那個賣關東煮的中年女人竟然厲害到了這種程度,要知道王健當初就是用這一招對付那個白起的,那個白起中了後就死了,可以說王健這一招是屢試不爽,但是這次卻敗在了這個中年女人的手裏。
王健四下看了看,發現自己現在竟然在江南市青湖大橋下面,前後左右都是一眼看不到邊的青湖,自己站在水面上,竟然沒有掉到水裏面,這讓王健心裏很是不解。看來剛剛自己跑急了,直接沖到了湖面上,在這湖面上跑了這麽久自己竟然沒有發現,好在自己速度快,要不然被大橋上的人發現那就糟了。
湖面上很是平靜,沒有一絲漣漪,遠處也沒有船隻,隻能聽到頭頂大橋上不時的傳來汽車的鳴笛聲。
“小子,将那卷軸給我,我讓你死個痛快。可以留你個全屍。”訾鼠淡淡道。
王健沒有說話,眼睛緊緊的盯着訾鼠,心裏默念着鞭屍尺的黑級咒語。
見王健不說話,訾鼠道:“不願意嗎?那就不能怪我了。”說着,訾鼠動了,閃身朝王健撲了過來。
媽的,這麽快,好歹讓自己念完這段咒語吧?王健心裏罵了一句,拿起鞭屍尺快速的揮動了兩下。
隻見十幾道淡淡的紫光突兀的出現在了訾鼠的身旁,朝訾鼠包裹而去。
訾鼠好似沒有看見般,她沒有躲閃,依舊快速的朝王健沖了過來。
“這個老女人不要命了?”王健心裏剛産生了這個念頭,隻感覺自己的兩邊胳膊好似斷了般,劇烈的疼痛讓他全身顫抖了起來。
鞭屍尺直接掉到了水裏,而王健的身子也猛的朝水裏栽去!
“不自量力。”訾鼠的手指揮了揮,一道細細的白光直接穿過了王健的眉心,從王健的腦袋上穿了過去。
王健的眼睛頓時瞪得滾圓,接着,他眼中的光澤慢慢散去,雙瞳中隻剩下了死氣,再無光澤。他的身子平躺在水面上,并沒有沉下去,鮮血不斷的從他眉間那個窟窿裏溢出來,順着他額頭兩邊流了下來,他的左手此時緊緊的握着百鬼卷軸。
“這小子,要是真的跑起來,我還真的追不上他,竟然自己作死停下來就不能怪我了。”訾鼠咧嘴笑了笑,走到了王健的身旁,她舉起了手,接着又将手放了下來,笑道:“算了,還死不瞑目呢,給你小子留個全屍吧。”說着,她伸手去拿王健手裏的百鬼卷軸。
突然,她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那就是百鬼卷軸在王健的手裏,自己竟然一絲都拽不動。
訾鼠滿臉陰冷,嘴上喃喃道:“這小子,死了還攥的這麽緊,看來要把他的手砍下來。”說着,她舉起了手。
便在這時,王健的身子從水面上忽的坐了起來,他一把抓住了訾鼠的手,雙眼泛着詭異的紅光,嘴上獰笑道:“訾鼠?你敢對本尊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