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道人搖了搖尾巴,咧嘴道:“我欺人太甚?看來你是不敢把六字玉佩給我了,你心虛了?”
“哈哈哈,心虛?我爲什麽心虛?這塊六字玉佩當初說好了給我的,你現在要它作甚?”繼玉怒極反笑道,身子微微顫抖着,拳頭攥的很緊。
“這麽說,你是不想給我了?”黃道人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機,全身的白色毛發都豎立了起來。站在山下的紅袍者們都吓得全身顫抖起來,他們都感覺到,一股看不見的壓迫感迎面襲來,讓他們根本喘不過來氣。一時間,這些紅袍者都滿臉驚恐的站在了原地,不知道該怎麽辦。
“對啊,我就是不想給你!”繼玉聲音冰冷道,他揮了揮手裏的青色長劍,臉上也盡是殺機。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黃道人咧了咧嘴笑道。
“你可以試試。”繼玉手裏的青色長劍閃過一道光芒,整個人身上開始冒出淡淡的黑色的戾氣,臉上充滿了猙獰,看上去猶如殺神再世!
黃道人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它慢慢的往後面退了一步,咧嘴道:“你以爲我真的不敢對你動手?”
……
與此同時,繼玉的老巢。
山洞口。
山壁上滿是鮮血,地上還散落着一些頭發和骨頭,空氣中飄散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便在這時,不遠處飙射過來一道身影,身影距離山洞口還有兩米的時候猛的停了下來,身影正是之前救老道士的那個紅衣人。
他四下看了看,嘴上喃喃道:“這裏怎麽一個人都沒有,看來都去找歐陽遠的屍體了。”說着,他一個閃身,進入了山洞内。
山洞的通道很長,兩邊的石壁上挂着油燈,油燈被竄進來的寒風吹得忽明忽暗,将紅衣人的影子拉得時長時短。
山洞很深,越往裏面走,通道越是曲折,好在隻有一條路,紅衣人走走停停,滿臉謹慎的四下看看。
忽然,他停下了身子,隻見距離他不遠處的通道旁趴着一隻白毛黃鼠狼,那白毛黃鼠狼微眯着眼睛,似乎正在睡覺,隻見它的胡子都是白的,嘴邊還有淡淡的鮮血。
這畜生,都成精了,紅衣人心裏罵道,他慢慢的撿起地上的一塊小碎石直接朝那個白毛黃鼠狼砸去。
“嗖!”碎石化作一道殘影,轉瞬已經到了白毛黃鼠狼的腦袋前。
隻聽到“噗嗤”一聲,白毛黃鼠狼還沒有反應過來,石塊已經穿過了它的腦袋,将他的腦袋擊的稀巴爛,腦漿頓時蹦了出來,濺的到處都是。
紅衣人捂着鼻子,快速的離開了這裏,繼續朝前面走去。
往前面走了大概十多米的時候,隻見通道前出現了一道鐵門,鐵門的兩旁站着兩個紅袍者,他們都靠在鐵門上打着瞌睡。
紅衣人慢慢的走到了鐵門前,快速的揮動了手裏的長鈎。
“嗖!”
“啪嗒!”兩個紅袍者的頭顱飛起,滾落了下來,瞬間,他們脖頸的鮮血猶如噴泉般噴了出來。
紅衣人收起長鈎,打開了鐵門,鐵門裏面竟然是一道從上往下的石階,石階直通山的内部,黑漆漆的,石階的兩旁看上去有些駭人,也是漆黑一片,看上去給人走的不好掉下去就瞬間沒命的那種感覺。
紅衣人停下腳步,從懷中掏出一個軍用手電,他心裏尋思道,之前自己是從山的另一邊的機關通道進去的,并不知道這山的這邊還别有洞天,看着鐵門和台階都是人爲的,也不知道花費了多久才造成了這般的模樣。
打開手電,紅衣人慢慢的順着石階朝下面走去。
“呼呼。”台階的兩旁傳來呼呼的風聲,紅衣人有一種感覺,那聲音聽起來就像是有人在哭一樣。
“媽的,這地方陰氣也太重了。”紅衣人罵了一句,一個閃身,直接朝石階下跑去,他的步子很穩,跑了大概五分鍾後,才終于走完了石階。
石階的盡頭竟然又是一道鐵門,這道鐵門倒是沒有人看守,紅衣人直接推開鐵門,走了進去。
裏面的山體像是被掏空了一樣,到處都是石桌和凳子和一些祭壇,給紅衣人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啊!”突如其來的尖叫聲吓了紅衣人一大跳,隻見不遠處的石凳上蹲着一隻很肥的白毛黃鼠狼,它的胡子已經拖到了凳子下,正咧着嘴朝紅衣人大吼呢。
紅衣人暗道不好,他揮動着手裏的長鈎,準備上前将那個白毛黃鼠狼幹掉,這時候,不遠處的通道裏,露出了一雙雙碧綠的眼睛。
……
岚山下,所有的紅衣人此時都舉着火把圍着繼玉和黃道人,他們都滿臉驚恐,不知道教主和副教主要做什麽。
繼玉拿着青色長劍,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黃道人,臉上充滿了謹慎。
這個黃妖不好對付,自己得小心它的妖術,但是要想殺死它必須要近身。繼玉的臉上閃過一絲糾結,開始尋思起對付黃道人的辦法。
黃道人一雙碧綠的眸子此時也轉溜了起來,它的前爪放在胸前,防止繼玉會突然過來。它晃了晃大尾巴,又慢慢的朝後面退了兩步。
黃道人的影子在火光下拉得很長,不時的擺動着,此時,它沒有注意到的是,一個鬼鬼祟祟的紅袍者慢慢的朝走到了它的影子邊上,蹲下了身子抓住了它的影子。此時所有的紅袍者都将注意力放在繼玉和黃道人身上,并沒有人注意到這一幕。
突兀的,繼玉動了,隻見他的一隻手裏掏出了一張符箓,直接朝黃道人扔了過去,他的身子也動了起來,揮着青色長劍朝黃道人沖了過來。
黃道人揮了揮爪子,拍打在了符箓上,隻聽到“嘭”的一聲,整張符箓直接爆裂了開來。
繼玉的身子已經到了黃道人的身前,手裏的長劍還沒有碰到黃道人的身子,隻見黃道人的臉上露出一絲驚恐,接着,它整個腦袋垂了下去,龐大的身軀倒在了地上沒有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