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琳一眼就捕捉到了王健的神色變化,她滿臉疑惑道:“阿,阿健,你,你怎麽了?”
軍哥此時“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苦着臉道:“師父,我錯了,我不知道是你啊,剛剛我看錯了。”幾個小弟見軍哥跪下來了,也都跟着跪了下來,嘴上喊道:“師父,我們都錯了啊。”
張琳滿臉疑惑,心想阿健什麽時候收了這麽多徒弟啊,她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幾個小混混,又看了看王健道:“你,你不會身體不舒服吧,臉色好難看啊。”
王健此時大腦一片空白,雙眸中充滿了驚恐。
騎在馬上的士兵們此時都調轉馬頭,朝街道的另一邊跑去,後面黑壓壓的士兵連忙跟了上去。
馬蹄聲漸漸遠去,整齊的腳步聲還在街道上回蕩着,看着不遠處黑壓壓的人頭,王健的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王健一把拽住了張琳的手道:“趕緊走。”說着他對軍哥幾個小混混道:“還跪你妹啊,趕緊跑,不要問爲什麽,有危險。”說着,他拉着張琳就跑。
軍哥和幾個小混混都是一怔,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看王健的臉色不像在說假話,随即都站起身跟着王健的身後跑了起來。
“師父,等等我們啊。”
“哎吆。”軍哥一個小弟腳下一滑,摔了個狗吃屎,捂着下巴慘嚎了起來。
“你這個廢物,跑步都能跑跌倒。”軍哥說着說着,腳下也是一滑,跌倒在了地上,頓時他捂着屁股慘叫道:“媽呀,疼死我了,你們幾個趕緊過來扶我一下。”
幾個小弟連忙上前将軍哥扶了起來,軍哥四下看了看,此時街道上已經沒有了王健和張琳的身影,他吃痛道:“師父的速度怎麽這麽快啊,這怎麽眨眼人就不見了。”
一個小弟附和道:“老大,你師父可是高人,他速度能不快嗎?”
“哦,說的也是。”軍哥撓了撓頭。
“咦,老大,你師父說有危險,什麽危險啊?”
軍哥一愣,猛的轉身看了看,隻見身後的街道上靜悄悄的,并沒有什麽,他疑惑道:“我也不知道啊,什麽都沒有看到。”
這時候,一個小弟笑道:“我知道了,你師父故意是在吓唬我們呢。”
“放屁,我師父是那種人嗎?”軍哥不高興道。
“老大,你想想,你師父看我們喝醉了,就吓唬了我們一下,你看被他一吓,然後跟着他跑了一段路,我們現在酒都醒了,你說對不對啊?”
軍哥眼前一亮,嘴上笑道:“是啊,酒的确醒了,我怎麽沒想到呢,還是師父英明啊,師父是用這個方法幫我們醒酒啊。”
王健此時要是聽到這幾個小混混對話的話,肯定會滿臉黑線外加無語,然後大歎這幾個沒文化的流氓想象力是如此的豐富。
……
此時,王健這一邊。
張琳俏臉慘白道:“快,快停下,我跑的不動了,你想累死我啊。”說着,她停下身子拍了拍胸口大口的喘氣。
王健氣喘籲籲道:“我也不想跑啊,媽的吓死我了。”
“到底怎麽了啊?”張琳疑惑道:“你看到了什麽啊?”
王健心想自己要是跟她說看到了一大群士兵騎着馬在大街上溜達她打死也不會信的,他隻好說道:“我好像看到鬼了。”
“什麽?鬼?”頓時,張琳吓了一大跳:“你,你可别騙我。”
“就在之前那個街口,我看到一個黑影飄過去了。”王健揉了揉眼:“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看花眼了。”
張琳松了一口氣道:“你可吓死我了,那肯定是個人,你隻是看花眼了。”
“哦。”王健撓了撓頭道:“你家到了吧?”
張琳一怔,點了點頭指着馬路對面的小區道:“對面那個小區就是了,我先回家了啊。今晚謝謝你了,跑了一路,累死姐姐了,回家洗澡。再見!”
“好,再見。”王健對張琳揮了揮手,轉身朝原路跑去。
張琳這時候忽然慢慢的回頭看了王健的背影,她的臉在路燈下顯得很紅,嘴上喃喃道:“他,他牽我手了。”說着,張琳跺了跺小腳,伸手在自己的頭上打了一下,心裏暗罵自己道:“張琳你這個大笨蛋,你跟他沒有可能,你就是個大花癡。”
……
江南市城南區,茗人别苑小區,此時王健的家裏。
大白趴在客廳裏正看着電視,王健的父母已經睡了,大白将電視的聲音放的很小,它不時的咧着嘴,似乎被節目吸引了。
這時候,客廳的門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那是鑰匙開鎖的聲音,随即,門開了,王健走了進來。
“回來了啊?”大白淡淡道。
王健點了點頭,臉色有些難看道:“找到琦琦沒有?”
頓時,大白狗臉的表情怔住了,它低聲道:“沒有,找遍了整個江南市,沒有一絲蹤迹。她這次是真的離開我們了。”
王健歎了一口氣道:“算了吧,祝她以後好好的。”說着,王健淡淡道:“剛剛我在回來的路上,你猜我看到了什麽?”
說到歐陽琦琦,大白此時的心情瞬間變得有些不好,它随口答道:“鬼?”
“一大群鬼,都是古代士兵的摸樣,他們穿着甲胄拿着長刀騎在馬上,那些馬都是黑色的,看上去比普通的馬要大上許多,馬後還跟着說不清拿着長刀的士兵,我剛開始還以爲在拍戲呢,但是看到它們在路燈下都沒有影子,我才知道他們是鬼。”
聽完王健的叙述,大白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它說道:“你知道你遇到什麽了嗎?”
“什麽?”王健顯得很是疑惑。
“陰兵借道!”大白喃喃道。
……
與此同時,茗人别苑小區門口,數不清的士兵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十幾匹馬不斷的嘶吼着,爲首的坐在馬上的那個黑甲士兵嘶吼道:“生死薄就在這一帶,都給我仔細的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