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遠,你聽到沒有,歐陽遠。”紅衣人四下看了看,顯得很是謹慎。隻見他戴了一副紅色的面具遮擋住了自己的臉,他的手裏拿着一根長長的鈎子,鈎子泛着淡淡的寒光。
許久,紅衣人見老道士沒有動靜,不由心裏疑惑道:“難道歐陽遠死了?”想到這,他走到雕像旁的軟梯前,慢慢的爬了上去。
爬到老道士身邊的時候,紅衣人伸出一隻手在老道士的身上碰了碰道:“醒醒啊,還能不能說話。”
老道士的身體晃動了一下,一點反應都沒有。
紅衣人嘴上喃喃道:“聽起來還有呼吸,應該是暈阙過去了。”說着,他拿出手上的鈎子朝綁住老道士的繩子上劃去,他的鈎子前面一部分很是鋒利,還有小小的鋸齒。
老道士是被繩子穿過了琵琶骨吊在了雕像上,他的雙手自然的下垂着,身上到處都是血迹。
紅衣人的鈎子剛碰到繩子,忽然,洞内傳出一聲尖叫。
頓時,紅衣人暗道不好,隻見不遠處一隻白毛黃鼠狼正盯着自己朝出口大聲的尖叫呢,看上去就像是人在通風報信一樣。
“媽的。”紅衣人罵了一句,伸手從懷裏掏出一把小刀,朝白毛黃鼠狼甩了過去。
“嗖!”小刀速度極快,化作一道殘影直接朝白毛黃鼠狼飙射而去。
“啊!”白毛黃鼠狼張着嘴巴吓得尖叫了一聲,一雙碧綠的眸子裏閃過了一絲驚恐,它正準備躲閃,隻聽到“噗嗤!”一聲,小刀直接插進了它的嗓子裏。
白毛黃鼠狼的身子顫了顫,倒在了地上。
這時候,密集的腳步聲從通道那邊傳了過來,紅衣人對老道士道:“我得先走了,你在忍忍,我會回來的。”說着,他一個閃身,朝洞的反方向跑去,很快,他的身形消失不見。紅衣人剛走了不久,十幾個身穿紅袍的人沖了進來,他們身上的紅袍和剛剛的紅衣人身上的衣服一模一樣,隻不過他們沒有戴面具,都清一色的戴着一頂又高又尖的帽子,帽子上畫滿了骷髅頭。
“啊!“爲首的紅衣人尖叫了一聲,他抱起地上的那隻白毛黃鼠狼,滿臉驚恐道:“死,死了。”
“什麽?”
“趕緊追啊!”
“那個人肯定跑到山洞深處去了,那邊是死路,他跑不掉的。”
“你們幾個把歐陽遠看好,我們去追!”
十幾個紅衣人都滿臉驚慌的朝山洞内部跑去,他們剛走了沒有一會,通道裏又跑出十幾隻白毛黃鼠狼,它們跑到雕像下将雕像圍成了一個圈,一個個都尖叫着,臉上充滿了戒備。
留下的幾個紅衣人都朝白毛黃鼠狼們鞠了個躬,然後轉身朝山洞裏面追去。
老道士慢慢的睜開了眼,他的眼中顯得很是渾濁,他努了努幹裂的嘴唇,嘴上喃喃道:“逃吧,不要來救我,你救不了我的。”說着,他再次閉上了眼。
雕像下的白毛黃鼠狼都聽到了老道士的說話聲,最中間的那個黃鼠狼竟然咧着嘴,就像是在大笑一般,這時候,詭異的一幕發生了,隻見它吐出人言道:“歐陽遠,你不要想的太多,那個家夥逃不掉的,山洞裏面是死路,沒有出口,難道他要把山挖開?”說着,它哈哈大笑起來,另外十幾隻黃鼠狼也哈哈大笑起來,聲音聽起來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是嗎?”老道士歎息了一聲,閉上了眼,沒有在說話。
……
此時,山洞的深處,一道紅色的影子快速的閃動着,突然,他停下了身子,嘴上喃喃道:“這群笨蛋,肯定以爲我逃不掉,要不是你們追過來了,我就可以帶着歐陽遠逃走了。”說着,他跑到一塊岩壁前,伸手抓住了一塊凸起的石頭。
“轟隆”一聲,他身前的山壁裂開了一條縫,很快,一束光射了進來,紅衣人一個閃身,消失在了山洞裏。接着,又是“轟隆”一聲,山壁又恢複了之前的樣子。
紅衣人走了不到一分鍾,十幾個紅袍人已經追了過來,他們看着山洞的盡頭,滿臉都是疑惑。
“跑到哪裏去了?”一個紅袍人滿臉謹慎的看了看頭頂,山洞的頂上,并沒有什麽東西。
“怎麽會不見了呢?”
“難道剛剛他躲在雕像上?我們沒有注意?”一個紅袍人猜測道。
爲首的紅袍人點了點頭:“我們回去看看。一定不能讓他跑了,不然俊鵬大人又要生氣了。”
……
江南市師範大學,一棟女寝的宿舍樓後面。
此時這裏站滿了圍觀的學生,五輛警車停在一旁,警燈不斷的轉動着,發出刺耳的聲音。
黃色的警戒線内,十幾個警察站在裏面,江南市公安局局長張昕此時也在其中,隻見他滿臉陰冷,嘴上喃喃道:“法醫到了沒有?”
“正在路上。”一旁的民警小聲道。
人群中,一個戴着口罩,身穿黑色的衣服的男子緊緊的盯着案看着案發現場的那個黑色的大包裹,男子正是淩志雲。
這時候,一個年輕女子走到了淩志雲的身邊,她看着淩志雲顫聲道:“寝室裏一個人都沒有,她們的手機都放在寝室裏。”說着,她的身子顫了顫,看了看案發現場道:“那個包裹裏的屍體看到了沒有?”
淩志雲看了看蔣昕萌,搖頭道:“還不知道,好像法醫還沒有來。”說着,他的臉上閃過一絲無奈,直接朝警戒線那邊走了過去。
“你,你去幹什麽?”蔣昕萌小聲道,一雙大眼睛裏充滿了淚水。
淩志雲沒有說話,徑直的走到張昕面前道:“可否讓我看一下屍體?”
張昕一怔,随即心想這個年輕人是誰啊,還敢這麽跟自己說話,他正準備好好的罵淩志雲一頓,淩志雲已經掏出了一張紅色的證件遞給了他,看着證件上的幾個字,張昕吓得打了一個寒顫,點頭道:“你看,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