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哼了一聲不高興道:“我的鼻子可是比什麽狗鼻子厲害多了,隻要什麽氣味我聞一遍,我就不會忘記。”
“那說好了,明天和我一起去學校吧。”王健說道。
“我要吃好吃的。”大白咧着大嘴道。
“呃。”王健滿臉黑線:“你要吃什麽。”心想又要被這死狗騙吃的了。
“我要吃烤鴨腿,十個。”大白笑道。
“我哪有那麽多錢啊。”王健無奈道:“你去學校幫我查一下有沒有人形僵就等于在爲民除害啊,我代表全校師生感謝你,你就是活雷鋒啊。”
“你代表有個屁用啊,他們又不知道,而且我不需要這些虛名,我隻要吃烤鴨腿。”大白不屑道。
見大白不吃自己這一套,王健滿臉無語道:“我真的沒錢了,這個月零花錢不多了,再說了過幾天月兒就要過生日了,我還要給她買禮物。”王健平時的零花錢也不多,每個月父母也就給他三四百元。
“你忘了你有透視眼了啊,你可以去買刮刮樂啊。”大白壞笑道。
王健一怔,心想對啊,想到刮刮樂自己就想起了老道士那副猥瑣的嘴臉,老道士的聲音仿佛再一次回蕩在他的耳邊:“阿健,我沒錢了,我們去買刮刮樂啊。”
見王健沒有說話,大白笑道:“怎麽,我這個辦法不妥嗎?咱不偷不搶,隻是去買張刮刮樂,中個幾千元花花呗。”
“你不說我都忘了,我記得三年前被老道士慫恿買了一次,那次錢都給那個家夥了,現在聽你這麽一說,我的心的确癢癢的啊。”王健此時心裏有些激動,心想要不是大白提醒自己,自己都忘了,話說自己的眼睛透視好想越來越厲害了,而且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自己隻要想到透視,盯着的東西就會透進去,有一種随心所欲的感覺,想到透視,王健又想到了自己今天剛發現的,也就是夜視。
他瞪大着眼睛,緊緊的盯着房間裏,漸漸的,房間裏的物體都清晰的出現在了王健的眼前,隻不過是黑白的,沒有顔色而已,大白此時趴在地上,時不時的擡起爪子撓撓狗臉,看上去憨态可掬。
“睡吧,明天早上你還要上課。”大白淡淡道,說着起身搖着尾巴走出了房間。
王健“嗯”了一聲躺在床上,睜大着眼睛不斷的看着房間,過了一會,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
夜。
江南市城北區,靈異調查局。
此時,趙雪茹的辦公室。
趙雪茹的辦公室裏隻有兩個蒲團,三面牆壁上貼滿了“卍”字,還有一些佛祖菩薩的畫像。
趙雪茹此時穿着一件僧袍,她的秀發盤了起來,露出了潔白無暇的脖頸,她的臉上此時是素顔,雖然沒有化妝,但是依舊眉目如畫,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美人。她赤腳盤坐在蒲團上,手裏拿着一竄佛珠嘴裏念念有詞。
突兀的,趙雪茹的睜開了眼睛,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便在這時,敲門的聲音響起。
“進來吧。”趙雪茹淡淡道。
辦公室的門開了,一個長發女孩走了進來,女孩正是顧茜,她看着趙雪茹小聲道:“局長好。”
“嗯,是小茜啊,坐。”趙雪茹指了指地上的另一個蒲團。
顧茜點了點頭,脫下了鞋子,盤膝坐在了蒲團上。
“這麽晚了,來找我有什麽事啊?”趙雪茹笑道。
顧茜支吾了半天,不知道如何開口,她滿臉害怕道:“局長,那,那個人形僵已經死了。”說着,她把晚上的事說了一遍,隻不過王健她沒有說出來,她答應了王健替王健保密。
趙雪茹聽完後,臉上閃過一絲凝重,嘴上說道:“你先下去吧,這件事我有安排,明天我就派人去江南市第二中學,将其餘的人形僵找出來,你要記住,靜觀其變。”
“靜觀其變?”顧茜嘴上喃喃道:“我知道了。”
這時候,門又開了,隻見副局長楊昌睿走了進來,他看了看趙雪茹又看了看顧茜,頓時說道:“趙局長在忙嗎,那我待會再來。”
“不,楊局長,我正準備走。”顧茜說道,她對兩人說了聲再見後走出了房間。
楊昌睿見顧茜走了,他走上前将門關了起來,看着趙雪茹淡淡道:“我剛剛得到了歐陽遠那個老家夥的最新消息,那個老家夥沒有死。”
什麽?!頓時,趙雪茹臉上的驚恐一閃即使,她嘴上喃喃道:“沒有死?你如何得到的?”
“這是我們局裏的暗鷹剛剛發回來的視頻。”楊昌睿說道。
暗鷹是靈異調查局裏的一種成員,他們擅長潛伏,做卧底。
趙雪茹沒有說話,她點了點頭,示意楊昌睿放出來看看。
楊昌睿拿下肩上的背包,從裏面拿出了一台筆記本,又拿出了一個投影儀,打開後,他将投影儀對準辦公室唯一一面沒有貼任何東西的牆上,頓時,牆壁上出現了視頻畫面。
視頻看上去像是用手機偷偷拍攝的,剛開始很不清楚,很多都是鋸齒畫面,畫面還有一些顫抖。
漸漸的,視頻清晰了起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巨大的像是地下室一樣的地方,駭人的是,這個地下室裏到處都是黃鼠狼,綠溜溜的小眼睛看上去十分的吓人。
拍攝視頻的人似乎在慢慢的往前走,隻見他走過了地下室的前半部分,轉了個彎朝地下室的深處走去。
視頻上此時傳來了一個又尖又細的聲音,但是還是聽出來是個男人的:“那個老家夥關了這麽多天,你沒有偷偷給他吃東西吧?”
回答他的似乎就是拍攝視頻的這個人,也是個男人的聲音:“沒有啊,那個老家夥倔強的很呢。”
“哈哈哈,看來他還是老樣子。”
畫面上此時出現了巨大的黃鼠狼雕像,雕像有兩三米高,上面用繩子吊了一個人,隻見那個人滿頭蓬發,他的臉上滿是污垢,身上穿的唐裝早已經破舊不堪,他隻有一條右腿,另一條左腿自大腿根部就沒有了,空蕩蕩的褲管上血迹斑斑。
“遠兄,近來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