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靜全搖了搖頭:“不是這樣的。你根本不知道我和我的媽媽爲什麽會死!我就是三十年前的那個裁縫店寡婦的兒子!我叫莊羽!我不叫什麽狗屁應靜全!都是應靜全的爸爸應大偉,就是殺死了我的媽媽而且殺了我!”
胖道士此時大概的猜到了一點點,他淡淡道:“你别激動,慢慢說。”
應靜全淡淡道:“三十年前的昨天,我清楚的記得,那天晚上雪下的很大,我的媽媽做完了最後一件衣服,正準備關燈睡覺……”
……
讓時間回到三十年前的12月11号,江南市城南區,此時,倩嫂裁縫店裏。
“小羽,幫媽媽去倒杯水,媽媽把這件衣服用熨鬥燙一下,我們就可以吃飯睡覺了。”倩嫂此時坐在縫紉機前,拿着熨鬥正在做衣服。
一旁的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正是倩嫂的兒子,他叫莊羽,隻見莊羽乖巧的點了點頭,拿起母親的水杯,朝廚房跑去。
便在這時,一個滿臉壞笑的男子走了裁縫店,他縮着身子,身上穿着一件軍綠色的大棉襖,一張臉上滿是絡腮胡子,加上他那雙轉來轉去的小眼睛,給人的第一感覺他就不是好人,充滿了猥瑣的氣息。
猥瑣男子一雙小眼睛緊緊的盯着坐在縫紉機前的倩嫂,隻見此時燈光下的倩嫂俏臉微紅,兩個大眼睛緊緊的盯着手裏的衣服,滿臉都是認真的神色,她那鼓起的胸部微微起伏着,全身上下散發出一股成熟女性的氣息。倩嫂這時候還沒有發現猥瑣男子,猥瑣男子舔了舔舌頭,笑着走到倩嫂身邊道:“小倩啊。”
倩嫂吓了一大跳,她回頭看着猥瑣男子,頓時臉色變了變,她說道:“應大偉,你這麽晚到我這裏來幹什麽?”
“找你做衣服啊?”叫應大偉的猥瑣男子咧嘴笑道。
“做衣服?明天再來吧,我關門了。”倩嫂淡淡道。她知道這個應大偉不是個好東西,孩子都六歲多了,還整天在外面遊手好閑不務正業,喜歡打架鬥毆。
應大偉一愣,随即不高興道:“哎呀,你這是在趕我走啊。”
“沒有,我說了明天,再說你家的靜全在我這做了兩件衣服,錢還沒有給我。”倩嫂說道。
“哦,我就說我家應靜全的衣服怎麽那麽醜,弄了半天原來是你做的。”應大偉滿臉戲谑道。
“你什麽意思?”倩嫂放下手裏的熨鬥,臉色變了變道。
應大偉笑了笑:“呵呵,沒什麽意思,就是你給我家應靜全做的衣服我是不會付錢的,除非你給我做衣服做的好看了,我就付錢。”
“你是壞人!我讨厭你!”這時候,莊羽跑了出來,他指着應大偉道。
“哎吆,這個小B崽子竟然還敢罵我?”應大偉咧了咧嘴,直接走上前伸手準備抽莊羽。
“你不要打他!”倩嫂急道。
應大偉輕輕一推,倩嫂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媽媽!”莊羽喊了一聲,跑到了倩嫂的面子哭了起來。
“打人啦!快來人啊!”倩嫂大喊道。
頓時,應大偉的臉上抽搐了起來,他罵道:“媽的,你這是找死!”說着,他走到倩嫂身邊一腳将莊羽踢開,接着伸手拽住了倩嫂的頭發将倩嫂的頭往地上死命的撞去。
“嘭!”
“嘭!”
倩嫂的臉一次次的撞在地上,鮮血此時已經染紅了她的臉,她的臉變得血肉模糊起來,她的嘴裏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媽媽!”莊羽剛擡起頭,應大偉一把抓住他雙手用力的扭了一下他的脖頸。
“咔擦。”骨頭裂開的聲音響起,聽起來讓人一陣頭皮發麻。
……
看着地上躺着一動不動的倩嫂和莊羽,應大偉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驚恐,自己殺人了,想到殺人,應大偉此時也清醒了過來,一時間,他雙腿開始忍不住的打起顫來,不行,自己一定要清理現場,不能讓警察查到是自己幹的,想到這,應大偉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手套,這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氣,心想好在是冬天,自己幸好戴了手套,這樣才沒有留下指紋。
應大偉再一次拿起了縫紉機上的剪刀,接着朝倩嫂的眼睛刺去,他聽老人們說過,一般慘死的人将他們的眼睛挖掉,他們的怨魂就不會來找你,雖然應大偉不相信這些迷信,但是此時他心裏滿是恐懼,哪還管的了那麽多,拿起剪刀就朝倩嫂的眼睛插去,接着又将倩嫂的臉上刺了十幾個窟窿。
将倩嫂和莊羽的眼睛挖去後,應大偉又清理了現場,将倩嫂的錢包拿走,這才轉身走出了裁縫店,此時已經是晚上了,街道上一個人都沒有。
回到家,應大偉快速的換了一套衣服,将帶血的衣服和倩嫂的錢包放到家裏的後院埋了,他的老婆和孩子此時已經睡了,應大偉悄悄的上了床,此時,他根本睡不着,他一閉眼,就仿佛看到了滿臉猙獰的倩嫂站在自己的眼前,一時間,他輾轉反側,不斷的在床上扭來扭去,好在他的老婆此時睡得很死,沒有被她吵醒。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應大偉睡得正香,忽然耳邊傳來了自己老婆的聲音:大偉,趕緊起來啊。”
應大偉睡眼惺忪道:“臭婆娘,我要睡覺呢,你要是在吵我我就打死你。”
“哎呀,街坊發生殺人案了,那個開裁縫店的倩嫂和她的孩子被人殺死了,現在圍了很多人在看呢。”
頓時,應大偉的睡意全無,他猛地坐了起來,七手八腳的拿起衣服褲子開始往身上套
此時,倩嫂裁縫店。
裁縫店的門口停了三輛警車,警戒線已經拉了起來,街坊的群衆都站在一旁圍觀。
這時,一個年輕的警察從裁縫店裏沖了出來,隻見他跑到一輛警車旁,對警車裏面的一個胖警察道:“強隊,有,有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