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健臉上閃過一絲不解,說道:“什麽事?”
“玥玥昨天都跟我說了,我都知道了,是徐偉的不對,爲什麽剛剛你卻說是你的不對呢?”
王健一怔,感情弄了半天這個小妮子還在糾結這個,他答道:“我也有錯,沒有好好的去問徐偉爲什麽會變成那樣,而是一味的譏諷他,其實我隻是習慣了跟他開玩笑,兄弟之間你黑我我黑你很正常的。我們翻臉快,但是下一秒還是會和好的。剛剛他爲了我擋了一刀,怎麽說呢,其實在昨天晚上我就原諒他了,哎,我不知道怎麽說,我現在一時間根本組織不好語言。”王健滿臉糾結和愧疚。
“哼!你們都鬧成那樣了。”許丹白了王健一眼道。
“他昨天一言不合就對猴子動手,猴子也是我的好兄弟,你說我要幫哪個?再說了是徐偉有錯在先。”
“好了,好了,我們不說這個話題了。”許丹擺了擺手,她跳開話題道:“好冷啊,昨晚看天氣預報說江南市今年的第一場雪就在這幾天要到來。”
王健搖了搖頭:“哎,我和他都是嘴硬心軟,誰都不想對誰先道歉。”
“男孩子就是這樣。”許丹說道。
“爲什麽他什麽事都瞞着我們呢,哎。”王健歎了一口氣,想到徐偉在車上說的話,他的心就是一陣顫抖,他根本不知道徐偉的家庭情況……
許丹低聲道:“他真的要退學嗎?”
“不知道,應該是真的吧。”
頓時,許丹的眼眶再一次紅了,她顫聲道:“還記得我們中考結束時一起許下的諾言嗎?”
“記得。我們說要一起考一所大學,一起畢業,一起……”說到這,王健說不下去了,他停下了腳步,臉上滿是黯然。
許丹這時候咧嘴笑了笑道:“沒事的,等徐偉傷好了,我想辦法幫他補課,我去找他媽媽商量。”她的話音剛落,一朵雪花飄到了她的臉上,瞬間融化不見。
“下雪了。”許丹摸了摸臉道。
王健擡頭看着天空,隻見淅淅瀝瀝的雪花正慢慢的飄了下來,雪很小,剛碰到地面就融化了。
“走吧,還呆站着幹什麽。”許丹推了推王健的身子:“趕緊去上課,現在複習很重要。”
……
江南市第一人民醫院,此時,應蘭蘭這一邊。
應蘭蘭推開了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病房裏有三張病床,隻不過隻有一張病床上躺了一個中年男子,其它兩張病床都是空的。
中年男子正是應蘭蘭的父親,他叫應靜全,隻見應靜全的臉上此時還泛着一種病态的白,他看應蘭蘭笑道:“剛剛去哪了啊?”
應蘭蘭淡淡道:“去看我一個同學了。”
“他怎麽住院了?”應靜全問道。
“不知道啊,我沒找到,我準備找護士,可是看到我們學校教導主任站在醫院大門口,我就不好意思過去了。”
應靜全點了點頭:“你下午去上課吧,我下午就準備出院了。”說完他歎息了一聲道:“昨晚是我這麽多年以來燒的最嚴重的一次,我甚至感覺到了死亡的瀕臨,昨天晚上要不是你打120把我送到醫院,說不定我現在就已經死了,真的是在鬼門關轉了一圈啊。”
“現在沒事了就好,昨晚都吓死我了。”應蘭蘭說道。
“哎,昨晚晚上燒的我整個人都昏沉沉的,你猜我看到了誰?”
“誰?”
“倩嫂,這麽多年了,我再次看到了她全身是血的站在我身前,她的臉上全是窟窿,她穿着和當年一樣,還是那件碎花圖案的衣服,她的手裏拿着一把剪刀。”說到這,應靜全的額頭滲出了一絲冷汗。
“爸,别說了,好可怕。”應蘭蘭俏臉煞白道。
應靜全臉上閃過了一絲無奈:“這麽多年過去了,每年一到她的忌日,我都會發燒,12月11号對我來說是我每年最黑暗的一天。”
“是嗎?”此時,應蘭蘭的臉上忽然變得沒有一絲表情,她瞪大着眼睛緊緊的盯着應靜全。
應靜全沒有發現到女兒的神色變化,他的雙眼空洞的對着天花闆,點頭道:“是啊,這麽多年了,我感覺到倩嫂的怨魂一直在我的身邊,三十多年了,爲什麽一直在我的身邊徘徊,爲什麽啊!”說完他慢慢的閉上眼睛,嘴上喃喃道:“你去上課吧,我想好好的休息一會。”
應蘭蘭的嘴角微微翹起,她滿臉詭笑道:“你好好休息吧。”說完她轉身走出了病房。就在應蘭蘭的身影消失在病房門口的那一霎,應靜全猛地睜開了眼睛,隻見他坐了起來,捂着頭滿臉都是痛苦,嘴上呐呐道:“爲什麽!她在我的身邊呆了三十年……”
……
江南市第二中學,王健的班級。此時已經中午放學了。
王健趴在座位上看着手機發着呆。張琳則是轉身和猴子聊着天,應蘭蘭趴在座位上正在趕作業。
這時候,坐在前排的李玥走到王健身前道:“剛剛我爸爸跟我說,之前那個跑掉的小混混已經抓到了。”
王健一怔,随即點了點頭:“知道了。”
李玥看了看王健道:“今天是周五,下午放學早的話我們一起去醫院看看徐偉吧。”
“好的,到時候一起。”
“我去跟許丹說一下。”李玥說完轉身朝教室外面走去。
“阿健,一起聊天啊,還沒在早上的那件事中緩過來嗎?徐偉不是沒有事嗎?你就不用擔心了。”張琳說道。
“你們聊吧,我在逛論壇看帖子呢。”
“看什麽帖子啊。”張琳伸頭看了一眼王健的手機屏幕,隻見屏幕的标題是:xx市醫院鬧鬼事件。
“你看個東西幹嘛?網上那些什麽真實靈異事件都是假的。”張琳白了王健一眼。
王健一怔,随即笑道:“不知道,我就是看看。”說着他又在手機屏幕上劃了劃,隻見一個鬼故事貼子出現在了他的眼前:三十年前江南市城南區裁縫店慘案,兇手究竟是誰?真相又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