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健嘶喊了一聲,随即睜開了眼,此時他的額頭已經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看了看四周,此時自己還趴在班級的座位上,原來剛剛隻是自己做了一個夢,但是那個夢也太真實了吧,王健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心裏一陣後怕。
張琳看着王健滿臉疑惑道:“怎麽了啊?看你這個樣子是不是做噩夢了啊?”
王健一怔,随即點頭道:“做了一個噩夢,夢到一輛公交車,裏面全是鬼。”他的話音剛落,張琳的臉變得煞白。而王健這時候也想起了早上張琳跟自己說的那輛鬼車。
“是不是白顔色的車子?”張琳顫聲道。
王健搖了搖頭:“不記得顔色了,肯定是巧合吧,或許是你早上跟我說把我吓到了。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呗。”
張琳俏臉慘白道:“阿健,說真的,我現在想起來還是很害怕,我一閉眼眼前就是那輛車子。”
真的是巧合嗎?王健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安慰道:“别想了,已經過去了。”說着他朝班級後面看了看,他是想看一看徐偉有沒有來,沒想到徐偉那厮也正朝自己這邊看呢。見徐偉已經來了,王健心裏的一塊石頭才落了下來,想到之前在學校門口徐偉被那兩個小混混欺負的樣子,王健心裏就有些不忍,但是想起徐偉說的那些話,他就是一陣顫抖,覺得自己真的沒有必要管他的閑事。
王健裝着沒看到,轉頭掏出手機玩了起來。
張琳伸頭看着王健的手機屏幕又看了看王健道:“哎,學習成績好就是爽,家人允許玩手機,老師也允許。自從上了高三,我都沒碰過手機了。”
王健笑道:“還有六個月,你就可以玩了。”
張琳白了王健一眼,又裝着可憐道:“阿健,把手機借我登下QQ好不好啊,我都好久沒和我的好閨蜜聊天了。”
“哦。”王健将手機遞給了張琳,然後拿起筆轉了起來。
便在這時,一個身影走到了王健的身邊,身影正是徐偉,隻見他全身都是灰塵,臉上還有一些淤青。他看着王健淡淡道:“我的事你以後不要管,那些人你是惹不起的,今天晚上你幫我說話他們已經盯上你了,你這幾天放學啥的小心點。記着不要走小巷子,出了事可别怪我。”說完轉身離去。
頓時,王健臉上閃過一絲狠厲,看着徐偉的背影道:“其實你不要自作多情,晚上我以爲是别人被欺負我才上前的,要是知道是你的話,你就是被打死都不關我事。那幾個小混混說來找我是吧,好啊!我随時奉陪!”說完,王健摸了摸口袋的鞭屍尺,他能感覺到鞭屍尺不斷的抖動,似乎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憤怒,自己幾乎從來不和社會上的人打交道,也不在外面鬧事,但是别人真的來找自己,那自己就不客氣了。
張琳俏臉上充滿了擔心,她小聲道:“怎,怎麽了?阿健?”
“沒事,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關心我啦,我的大美女同桌。”王健強作笑顔調侃道。
“嗯。”張琳此時臉上忽的升起了暈紅,她小聲道:“去死,我隻是問問,你想多了。”說完,将頭轉向一邊玩手機了。
張琳感覺到自己此時的臉上火熱熱的,心也跳的很快,她心裏暗罵道:張琳,你這個大笨蛋,人家早就有女朋友了,你可不要往這方面想。
這時,猴子走進了班級,王健對猴子揮了揮手道:“猴子,這個星期天我們去找大胖那丫,話說好久都沒看到他了。”
自從五年前從大院子裏分開後,王健才和大胖見過兩次面,第一次是三年前王健從世界第一鬼屋回來,那個暑假他在江南市偶遇到了大胖,兩人留下聯系方式後,直到一年後中考,王健和猴子在考場遇到了大胖,隻不過那個中考結束的那個暑假大胖和他叔叔去日本呆了兩個月,後來從電話裏王健得知大胖被江南市第八中學錄取了。
“好。”猴子走到座位前坐下道:“也不知道那丫在八中混的怎麽樣。”
王健笑道:“他上次還在QQ離和我聊天說他現在的成績是全年級前一百名,上次月考考了500多。”
“哈哈,這個我知道,這個小子現在成績真的上來了,說不定我們三個到時候可以考一所大學。”
“嗯,我也希望啊。”
……
晚自習的前兩節課大長臉給學生們弄了一個英語考試。最後一節課班主任讓學生們自習,他自己則是怕冷溜到辦公室蹭空調了,班級裏沒有老師,所有的學生們都聊了起來。
王健和張琳轉過身和猴子還有猴子的同桌應蘭蘭東扯西呱開來。
猴子看了看手表道:“這離下課還有三十分鍾,有什麽好玩的啊?”
“要不我給你們講個鬼故事。”應蘭蘭說道。
“好啊好啊,我最喜歡了。”猴子笑道。
王健沒有說話,心想自己真鬼都見過好多隻了,鬼故事什麽的說不定聽着聽着就睡着了。
張琳現在一聽到鬼就想到了自己早上遇到的那輛鬼車,想到這,她急道:“不要說啊,我怕。”
應蘭蘭一陣,笑道:“怎麽了啊,我的琳琳姐,你可是我們班頭号女漢子,怎麽還怕鬼故事啊?我記得你上次還說你自己經常大半夜一個人在家看《筆仙》《午夜兇鈴》什麽的,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猴子附和道:“對啊對啊,我記得你說大半夜看鬼片才刺激。還說《咒怨》上那個女鬼伽椰子好可愛啊。”
一時間,張琳滿臉尴尬,心想聽就聽,有什麽好怕的,她點頭道:“我逗你們玩呢,說吧。”
應蘭蘭點了點頭,她的臉色變得陰沉了下來,聲音壓低道:“這個靈異事件是真的,是我的爸爸親口告訴我的。”
張琳打斷道:“别,别把聲音壓得那麽低好不好啊,嚴肅點嚴肅點。”
“哎呀,我不是爲了襯托氣氛嘛。”應蘭蘭壞笑道:“這個靈異事件也是我爸爸親自遇到的。”
“什麽?你爸爸親自遇到的?”
“你們别插嘴,聽我慢慢道來。”
應蘭蘭頓了頓道:“我的爸爸說他小時候住在江南市的城南區那一帶,那時候城南區跟現在比,隻能說又破又落後,全是一些平房和阡陌交錯的小巷,家家戶戶都挨在一起,胡同口子到處都有。這件事發生在八幾年,那時候城南區街坊有一家裁縫店生意很好,每到逢年過節,到他家做生意的街坊領居都要排隊。裁縫店是一個寡婦開的,人們都喊她倩嫂,倩嫂有一個孩子,她的男人很早以前就死了,具說是觸電死的。”
“那是一個冬天,當時還有一個月就快過年了,我爸爸的媽媽也就是我的奶奶帶着我的爸爸去倩嫂家請她做新衣服,來到倩嫂裁縫店的時候,當時裁縫店的門是虛掩着,但是店裏面的燈還開着,我奶奶推開門就走了進去,她剛進去就和我爸爸吓得尖叫起來。你們猜怎麽着?”
“快說快說,别賣關子了。”猴子急道。
“倩嫂死了?”張琳猜到。
應蘭蘭點了點頭繼續道:“倩嫂被人殺死在縫紉機前,她的臉上被剪刀戳的全是窟窿,一隻眼睛裏還插着一把剪刀,她的孩子被殺死在她的旁邊,當時她孩子整個頭都快被扭掉了。我爸爸吓得當場就哭了起來。很快街坊的鄰居都過來了,那時候電話少,報個警還要跑到當地的派出所報案,等警察趕過來已經是一個小時候後了,我奶奶跟警察去做筆錄,我爸爸則是被我爺爺帶回了家,回到家,我的爸爸就開始發起高燒,吓得爺爺連夜将他送到了醫院,在醫院吊了兩瓶水後,燒才慢慢的退了。誰知道第二天晚上那個時候,我爸爸又開始發起了高燒,和昨天晚上一樣,我爺爺隻好又将他送到了醫院,就這樣連續了一個星期,街坊的鄰居都說我的爸爸是被倩嫂的鬼魂附身了,我爺爺奶奶當時都急死了,根據警察調查,倩嫂的案子是歹徒入室搶劫殺人案。一個星期過去了,警察并沒有抓到兇手。”
“結果那天晚上,我的爸爸再次發高燒了,那天正好是倩嫂和她孩子的頭七,那天晚上,我的爺爺正準備将我的爸爸送到醫院吊水,誰知道我爸爸直接從床上爬了起來赤着腳沖出了門外,沖出門後,我的爸爸速度非常快,幾個閃身就到了倩嫂家的門口,倩嫂家的門邊還拉着警戒線,我爸爸直接推開門沖了進去,堂屋裏到處都是血迹,地上還有警察用粉筆畫的屍體輪廓線。我的爸爸跑到倩嫂死去的那台縫紉機前,他坐在縫紉機上,不斷的怪笑着,那個時候,他的聲音已經變成了倩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