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慘白無比的手朝王健的額頭上摸去,就在他的手剛碰到王健時,隻見他的身影突兀的消失不見了。
而此時王健的病床下面出現了一張畢業照,那張畢業照上此時又多了一個身影,接着,畢業照消失在了病床下,這一幕好像根本沒有發生過。
躺在病床上的王健的眉頭皺了皺,他的臉色又恢複了正常的顔色。
……
與此同時,照片裏……
操場上此時又出現了一個身影,隻見這個身影是一個中年男子,他的手裏拿着一個單反相機,臉上充滿了驚恐,他張大着嘴巴,嘴上喃喃道:“不,不,這一定不是真的,一定不是!”一時間,他全身都顫抖了起來,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眼中充滿了絕望的神色。
便在這時,操場上出現了幾十個學生,他們嘴上都說笑着朝中年男子走了過來,一個中年婦女也出現在了男子身邊,她伸手指揮着學生們站好,這時候,她滿臉笑容的走到了中年男子的身邊道:“張師傅,你看看行不行,行的話就開始照吧。”
中年男子張大着嘴巴,眼睛瞪的滾圓看着眼前的中年婦女,滿臉都是不可置信。
中年婦女咧嘴笑了起來,隻見她的身形慢慢的發生了變化,從一個中年婦女變成了一個三十多歲左右的少婦,原本滿是笑容的臉上充滿了陰冷,臉色慘白的盯着中年男子,她身上穿着一件紫紅色的衣服,赤着雙腳,對中年男子咧了咧嘴道:“我們又見面了啊。”
操場上的學生們此時已經不見了,隻剩下這個少婦和拿着單反相機的男子。
中年男子哆嗦道:“是,是你……”
“對啊,就是我,兩年了,我們又見面了啊。”
“你都已經殺了我了,還想怎麽樣?!”中年男子顫聲道。
“殺了你就能解除我對你的恨嗎?當初你幫這個班級拍畢業照的時候,誰讓你将我的一家五口拍進來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隻能怪我的爸爸,他整天在外面學習那些邪術,就是他在我的照相機上動了手腳,才害的我經常拍到鬼。”中年男子顫聲道。
少婦一怔,随即嗤笑道:“還不是你将照片給他看的?然後他将我們一家五口全部給封印到這照片裏來了,兩年了,我們一家五口本來就是充滿怨念慘死的,現在我們的怨念更重了。”說完,她的身上冒出了淡淡的黑色戾氣,一雙沒有光澤的眼睛裏充滿了殺機。
“可是,你還是逃了出來,又将我的父親和我都殺死了。”中年男子眼中盡是怨恨。
這時候,少婦轉身朝身後的教學樓看去,獰笑道:“又有兩個魂魄進來了,看來是婆婆弄得。”
……
此時,王健這一邊。
大白幾個閃身,已經帶着他到了教學樓的二樓,這棟教學樓王健再熟悉不過了,他當初的班級六一班就在這棟樓的二樓,這棟樓一共有五層,二樓到五樓都是教室,老師的辦公室則是在樓下。
“不見了。”大白伸頭朝那個窗口看去,臉上閃過了一絲疑惑。
王健也是滿臉疑惑道:“爲什麽隻有一個怨魂啊?照片上明明有四五個的。還有剛剛那個怨魂是不是發現我們倆了?”
大白搖了搖頭:“應該沒有發現我們倆,我對我的隐身薄膜很有信心的。”這時,他忽然好像想到了什麽,狗臉上閃過一絲驚恐道:“我知道了!”
王健被大白吓了一大跳,說道:“知道了就知道了,别弄得跟柯南一樣好不好,一驚一乍的。”
“我們恐怕又進入了另一幅照片裏了。”
“什麽!?”
“之前我跟你說過,這五十幾張照片都是連在一起的,也就是說有五十幾個空間,而出口就在這五十幾個空間中的一個當中。之前我們遇到了那個老太太的怨魂,我使用了小範圍的移動逃跑了,也就是說我們又跑到另一張照片裏了,之所以我會這麽說,是因爲剛剛操場上拍照的那一幕又上演了一遍。”
王健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那我們現在在這張照片的空間裏有幾個怨魂?”
“這我怎麽知道,說不定此時那四五個怨魂都在這張照片的空間裏。”大白的話音剛落,隻見牆壁上貼着的名人壁畫脫落了下來,接着,一個身穿紫衣的老頭子出現在了它的身旁。
王健頓時全身的汗毛都豎立了起來,顫聲道:“怨,怨魂啊。”
大白一怔,随即咧了咧嘴低聲道:“噓,他看不到我們,看我來給他一個偷襲。”
聽大白這麽一說,王健才想起身上此時披着灰色的薄膜,不由有些尴尬道:“你不說我都忘了。”他擡頭看了看那個老頭子怨魂,隻見那老頭子慘白的臉上布滿了皺紋,他的腰佝偻着,一雙小眼睛不斷的四處掃視着,嘴上呐呐道:“沒有過來嗎?看來我是白等了啊。”
大白慢慢的張開了嘴巴,眼睛緊緊的盯着紫衣老頭子,狗臉上的五官都皺到了一起,看上去就是在蓄力一般。這時候,它猛地嘶吼了一聲,嘴裏噴出了一股深黑色的氣體朝紫衣老頭子包裹而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紫衣老頭子動了,隻見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笑,伸出雙手抓住了大白的身子消失在了王健的身前……